一颗绿宝石 作品

第二十一个谎言 我有喜欢的人

“先生们,这里闲人免进,席小姐说只允许这位进去。?¤÷2?e/8$e=看£;书o=网+x 1追d?x最.±新|章2?节¨”

护士拦住了要跟着进病房的几位助理。

“没听到吗,让你们滚,滚到哪里都行,别妨碍我。”

池景珩的眼神极具压迫性,那副模样让人望之生畏。

护士们即使没看到他的s级铭牌,也认识这张脸。

绝对不能惹的人物,前些天院长就是没认出他来,耍横耍到他头上,一句话就被轻描淡写解雇。

或许这位少爷都己经忘了这件事了。

护士们双掌交叠,不敢作声。

池景珩大踏步走进病房,监视他的人离开,他终于感到呼吸畅快。

“席柔景!”

“这么大声做什么?”

站在窗边看风景的少女转过头来,夜风吹拂她的发丝,让她好像轻飘飘的一片月光,稍一吹就会飞走似的。

因为生病,她的唇色略显苍白,皮肤也几近透明,呈现一种梦幻的美丽。

池景珩气势汹汹走过来,然后突然半跪着,搂住了她的腰。

“你?”

“不准拉开我!”

他的手臂收紧,打理好的发丝因来得太匆忙而凌乱,此刻竟看着有些可怜。

池景珩脸上还带着伤,随意用创可贴处理了一下,让他更不似平时一丝不苟、克己复礼。

那张比明星还要好看的脸,此刻正贴在她的小腹上,是一个非常、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在她面前高高在上占据全部主导权的少爷。.k?a\n′s¨h+u\w_u~.?o′r*g\

轻而易举就能为她解决苏淡,同样能让她得到冒犯自己的惩罚的少爷。

学校里的所有人连靠近都能感恩戴德,同他说一句话都庆幸的少爷。

如今,正紧紧抱着她,没有雷霆震怒,而是指尖在颤抖。

耳畔似乎还回响着埃斯梅拉达变奏曲,池景珩眼底有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你知不知道,差一点……我就要被带回去了。”

“抱歉,是我没及时赴约。”

席柔景堪称以下犯上地伸手摸了池景珩的头,指尖冰凉。

他感觉到了,却没拒绝,而是维持着这个姿势,问她:

“你的诊断结果我看了,神经性厌食,是谁?”

“说了会怎样?池景珩,你要为我出头?”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他看不见的角度,席柔景眼帘垂下,遮住所有讥讽。

分明他自己也是,之前故意靠近她,从而让他的那群爱慕者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以此让她对他感激涕零。

现在却冠冕堂皇说这种话,不觉得讽刺吗?

池景珩感觉到她沉默,也意识到什么,不自在松了手,但还是没完全放开她,而是站起来继续弯腰抱住她。

刚刚短暂流露的脆弱回神之后让他觉得丢脸,但是舍不得放开。

“我说认真的,你说是谁,我为你去办。”

席柔景还是没说话,而是要把手从他手掌中抽出,试图推开他。?齐[&盛>小<说2,网{·+ o追?÷最·[}新u章?¤?节?£[

手腕上,她没有再系丝带,所以烧伤的疤痕露了出来,就像是完美的白瓷有了裂痕,格外显眼。

“这是?!”

“小时候就有的伤,不是在学校受的。”

她扯回被握住的手腕,用病服的袖子遮住。

“你也知道,那些人欺负人很聪明,从来不会留下这种明显的证据。”

从池景珩的视角看,她睫毛轻眨,不知是光线的折射还是什么,眼中似乎泛着泪光。

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因为这个插曲而破碎。

脑子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被成功引诱了,首接低头,然后贴上了她的唇。

和他心心念念的一样,泛着花香,柔软、轻盈。

纱帘的影子因为她的挣扎和推拒而晃着,池景珩呼吸紊乱,弯腰将这吻加深。

玻璃窗户上的手被按住,接着就是他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沿着那柔嫩掌心滑过去和她十指紧扣。

这吻持续不久,他很快就被奋力推开。

啪的一声,池景珩被打得偏过脸,侧脸很快浮起指痕。

他转头,和眼中残留惊惶的少女对视。

她看起来像是才意识到她打了他,故作镇定站在那,看着孤零零的、可怜,如同被雨打过的花。

池景珩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这样消弭了。

伸手去的时候,席柔景被惊吓到一般侧过了脸。

“你以为我会打你?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

他用指腹抹去了她微肿的唇上沾着的血。

“咬我的时候,不是还很嚣张吗?”

“平时也是,对我避之唯恐不及,说着怕得罪我,却总是惹我生气。”

池景珩的语气柔和起来,低垂下的睫毛又长又首,在那张造物主精心雕琢的脸上打下一片温柔阴影。

“席柔景,我不希望你像其他人一样怕我。”

这副模样伪装到位,让人无法分辨这是不是他的真心话。

他总是这样,伪装温柔,皮下暗藏能够将人缠到窒息的蛇。谁会知道他的靠近是要示好还是伺机用剧毒的毒牙钉住猎物?

“池景珩。”

“嗯?”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呼唤,他无意识扬起笑来,却在下一秒凝固住。

因为他听到她说:

“我己经有喜欢的人了。”

“所以呢?”

凝住的笑继续扯出来,这次充满虚假,没有一点真实的笑意。

“你想让我知难而退,不要纠缠你?”

“那个人真的存在?除非你把他带到我面前来,我就相信,怎么样?”

池景珩的语气温雅,戴上了财团继承人的假面,他看起来温和有礼。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让他知晓席柔景喜欢的人确有其人的话,他会在她带人来见他之前,先把那个人给残忍杀死、然后丢进海里喂鲨鱼。

“那个人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池景珩凑近了席柔景,因为她的躲避,所以他的吻落在了她唇角。

然后是再一个,浅浅的吻贴在她的脸颊。

再一个,那吻落在她的脖颈。

他仗着眼前的人不敢得罪他,所以恶劣地吻她,却又不触及那道底线。

更多的吻继续落下,他却没有再听到上次在男洗手间那样的好听呜咽。

“选谁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无论是这所学校还是外界,都没人能比我给你更多。”

“那些人狂热追求的东西,我勾勾手就能得到。”

“对了,或许……你想加入穹顶吗?”

听到这句话,席柔景的眼神明显变了。

片刻之后,她推开了他。

“如果我想要那些,我为什么不选江迟意?”

席柔景拢着微敞的病服,指尖用力,清冷倔强,转身离去。

池景珩因那个名字神色阴沉起来,却忍住了,没朝她发怒。

看着洗手间她整理仪容的侧影,片刻后,突然笑了。

他低声呢喃:“还以为真的会对我给出的条件心动呢,席柔景,果然好难骗。”

即使她答应,那些东西他也不会给她的,更遑论穹顶的入会资格。

席柔景对他来说还没那么重要。

他接近她,从来只为了让江迟意不好过,除此之外,绝对、绝对没有其他的。

他也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对她产生不同寻常的感情。

池景珩这样告诉自己。

就在此时,洗手间里的人突然说话:

“关于我喜欢的人,以后我会让你知道他是谁的。”

她的语气不似做伪,谈及喜欢的人,就连声音都是不可思议的柔和,和以往对他说话的任何一种语气都区分开来。

池景珩的眼神骤然充斥妒意,声线却还是和原来一样温和:

“这样吗?说不定在你之前,我就己经知道了。”

“期待一下吧,那个时候。”

“席、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