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栗 作品

第15章 心里没我

云墨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1_8+0~t·x-t~..c_o\m,

在马车里?是他想的那样吗?

主子之前不是还很抵抗皇子妃么?

现在已经……

“别想太多,本皇子只是想尽早解毒!”萧栩瞥见沈知意眼底的动容,讥冷的声音打破了她的猜忌。

马车外的云墨自动合上下巴。

他就说嘛,主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变心。

沈知意原本泛红的脸颊一点点被冰冷退温,轻轻推开他的手。

下一秒便被反握住纤细手腕,萧栩深邃眼眸眯起:“什么意思?你敢拒绝本皇子?”

“知意不敢。”沈知意垂下眼眸,“我只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三皇子可以答应。”

“这种时候,别提要求扫本皇子兴致!”

明显不耐烦了,“自己脱还是本皇子来?”

沈知意没立即回答。

云墨却是不敢再继续听下去了,开始驾马车返回三皇子府,却刻意放缓速度。

以前主子没碰女人的时候,也不见如此,接连三天都要……身体当真受得住吗?

不一会儿,马车内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旖旎声传入耳间,车厢跟着抖动,云墨坐如针毡,不得不继续放缓马速,免得主子不尽兴。-d^a¢n!g`k_a′n~s-h\u^.`c¢o?m`

可他又何曾知道,沈知意有多想快些结束,这段回程对她而言,是何其的长。

快回到府门口时,马车内的动静才消停,云墨终于松了口气,加快马速。

府门前,马车落定,萧栩大步跃下马车,神色肉眼可见的满足。

发觉沈知意没跟上来,表情又拧巴了,“有什么话进府再说,别在这里给本皇子耍脾气闹笑话。”

沈知意用手挑开车帘,消瘦的面容上,娇红色还未褪去,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带着两分柔媚:“我……我下不去。”

“怎么就下不来?”萧栩皱眉问道。

云墨看着自家主子,无奈摇头,却不敢轻易说破。

方才主子动作那么猛烈,要不是马车坚固,怕是早就得散架了,皇子妃本就身子虚弱,能承受得了才怪。

“腿……不听使唤。”沈知意不敢把话说的太直接。

萧栩倒是听懂了,神色骤然缓和了些,低声咳道:“云墨,将她扶下来。”

“是。”

沈知意心里有些失落,三皇子府外,众目睽睽,萧栩看来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如今的羁绊。*0~d^i*a′n′k-a?n¨s¢h_u′.?c\o!m·

不对,这能算得上什么羁绊啊。

沈知意心下自嘲的笑。

云墨已经伸手过来,“皇子妃,您扶着属下。”

“不用了。”她看着萧栩独自离开的背影,轻声拒绝。

云墨愣了下,以为她是不愿与自己有肌肤接触,赶紧在手上垫了块帕子,“皇子妃还是扶着我吧,不然只怕要传出些主子不愿听到的留言。”

“……好。”在萧栩这里,她如今是要妥协,也只能选择妥协。

云墨小心将她扶下马车,刚好南红从府内走出来,她所乘坐的马车速度比较快,早就回来了,一直在等着。

赶忙将沈知意扶过来,并道:“云侍卫,皇子妃交给奴婢吧。”

“也好。”云墨去停马车。

“皇子妃,奴婢扶您回去休息。这脸色真是太差了。”

沈知意此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缓了一下才虚声道:“我要先去找三皇子。”

方才萧栩也算口头答应了她的要求,就怕错过这个时间,萧栩心情不好了就会不作数。

南红想劝她先休息身子,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默默扶着她去找萧栩。

房内,简单沐浴过后的萧栩,慵懒斜靠在椅子上,长发披散着,水珠顺着发尾滴入衣襟,落在若隐若现的胸肌上,沈知意只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眸子,那颗不受控狂跳的心脏似是要跳出来。

“说吧。”萧栩的嗓音蛊人,深邃的目光探在她身上,最终定格在被绷带简单包扎的手,幽光从眼底掠过。

“三皇子需与我……千次,才可解毒,可你心里没我。”

“所以?”萧栩剑眉收敛,声音忽然就冷下去:“到现在还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你没资格跟本皇子谈感情。”

“不。”沈知意摇头,“我要与你交换。一次……五十两。”

“你说什么?”

“要是三皇子觉得太多,三十五两也行……”

她大概算过了,母亲的药还得吃好几年,后期除了药物,还需要购置一些补品,以大夫人的心性,只怕还是会变着法子给母亲断药,她必须靠自己。

一次三十五两,除去一些给自己留用的钱,余下给母亲买药,需是够了。

“这就是你的要求?”萧栩忽而笑了。

沈知意轻轻点头,姿态放的很低,“最少三十五两,三皇子千金之躯,应该不差这点钱的。”

“你想与本皇子金钱交易?可有想过,这样的你,与娼妓有何分别?”

“……娼妓万人睡,而我,只是三皇子的人。”沈知意咬唇,将自己觉得羞耻的话说了出来。

“好,有意思,本皇子给你便是!但既然是拿钱交易,你也该让本皇子感觉满意,才能拿够钱!算下来,这三次表现都一般,按理说,该克扣些银钱才是。”

她要的本就不多,萧栩还要扣钱……

“一百五十两银子。”

“三皇子?”

“下次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本皇子可不付银钱。”

他一句话便浇灭了沈知意心中的激动,默默拾起被他丢在地上的银票,转身离开。

刚伸手要开门,萧栩戏谑的声音又在身后传来:“今后要是离了三皇子府,相府容不下你,莫非就打算用这种方式讨生?还是说,你即便离了本皇子,也难舍难忘?”

沈知意推门的手轻颤,僵站在原地,他这个问题,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对。

“怎么?对你而言很难回答么?”

沈知意紧攥着手中的银票,薄薄两张纸,轻飘飘的,恍若无物。

“嗯?”

沈知意越是不说话,他越是要追问,似是此刻非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沈知意很明白,与其说萧栩很期待她的答案,倒不如说,是想看她窘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