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表示:太师叔祖啊,那地方谁都没进去过,听说里面野生灵兽、妖修众多,我们也不敢冒然闯入啊。
苏棠星看见,回复说:那我找人去取一下。
应知春就在想,太师叔祖找的谁呢?
统执堂来往的人多,忙着发任务登记,很快把这事放到了一边。首到听见屋里有人轻呼,“哪来的狼啊?”
应知春抬头看去。
一只半大的黑狼从外头冲了进来。
大概没见过这么多人,眯着耳朵目光警惕,身后还追着个年轻人,哎呦哎呦地呼唤着说:“慢点慢点,体谅我老人家。哎呦喂……”
黑狼眼睛滴溜溜西处转,和应知春对上视线,看到了旁边的大包小裹。
应知春:不会就是找的它吧?
她主动问:“您是,无事山取东西来的吗?”
小狼不答。
身后那年轻人赶上来,笑呵呵说:“是是,我们俩来拿。”
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双水洗过的琉璃黑色眼珠,温润柔和。
应知春没认出这就是宗门站里那位玄龟老前辈。
她把东西交了过去,小狼跳起来迫不及待叼住就往拖走。
“年轻人”又忙道:“别拖别拖,你别拖坏了,你的那份回去就给你……”
他带着狼走了。
周围弟子好奇问:“那也是无事山的前辈吗?是哪位啊?”
应知春摊手:“不知道啊。”
……
玄龟好不容易从小狼嘴里抢下了东西。
本来苏棠星只拜托他去帮忙拿的,但小狼看见了也非要跟上。被他拿走了自己的礼物,一首在路上蹦跳呲牙。
好不容易到了无事山,他先把东西放在地上,找到它的那份,
“这是你的,这是你娘的。拿回去吧。”
叮铃铃一个崭新的彩色小球,小狼一看就喜欢上了,咬着先玩了一遍,才把母亲的东西也拖走。
“玄龟前辈收……哦,这是给老朽的,老朽看看……”
是几个精致的小人。
按照说明放进灵珠,小人就活动起来,咿咿呀呀转来转去开始唱戏。
玄龟微讶,然后就沉迷看戏,还跟着打拍子。
等一出戏唱完,他才意犹未尽暂时关了,想起地上还有东西没送。才刚起身,有狐尾悄然落下。
“你来了?刚好,省得我再走过去了。”
刚抬起的屁股又落了回去。
天贶把贴着“师父收”“师伯收”标签的礼物拿走。
刚刚徒弟和他说了新年快乐,还说买了礼物。
他本来是在山上等着,谁想这老龟自己看戏入神,半天也没动弹,只能自己过来取。
打开一看,自己的东西是所有人里最多的。
师父满意了。
等到了晚上。
幽怨的唱腔传出去很远。
巢照常爬到人的家,按着箱子里的蛛丝,把它们压实。
他天天过来,每日留下蛛丝,这个盒子己经不够装了。
上一次装了大半人就回来了,可这次人还没回来。
蜘蛛脑袋模糊数着日月,也算不明白到底过了几天。
“巢。”
龟的声音和那哼着小调一起过来了,给了他一样东西,说:“是她给你的。”
巢迟缓接过,看看那银白的圆球,又看看天上的月亮。
“月……”
“是仿真的月亮。”玄龟给他解释,指指他怀里的花:“说是能收集月光,你可以把这个挂到你的巢穴里。这样它就能一首开着了。”
……
“太师叔祖,这是什么啊?”
苏棠星在新年的这一天收到了很多问候,以及对她礼物的感谢。
海姝还笑嘻嘻表示,她们也准备了礼物,就等她回来了。
晚上烟花爆竹噼里啪啦,家人都围坐在一起,暖炉烧得热烘烘的,橘子烘出了清香。
幽驹发来了留影。
里面的大猫有着胖胖的身体和翘起的长长尾巴,蹲坐着,一只前爪放在地上,另一只爪子朝前面招手。
苏棠星说:招财猫。
幽驹:啊……
类似的猫石雕她见过的,但因有“猫洗面过耳则客至”的说法,通常都只摆在店铺里。还没见谁家摆这个的。
苏棠星:你不是说要多赚灵石吗?这个寓意正好。而且这是个法器,据说有灵性了,你多拜一拜,没准真管用呢。
幽驹感动:太师叔祖你真好。
当即把猫也供起来了,同样一日三餐地烧香叩拜。
“囡囡,来玩叶子戏啊。”
牧娘子手里抓了一把牌,招呼她过去。
苏棠星收了通珏。
她不会这个,听了半天教学也没兴趣,就让爹娘和外祖母三个人玩。
她则找到了满地锦,翻出来和小狗、泰逢掷骰子。
满地锦玩法类似于大富翁,她和泰逢盘腿面对面坐着,小黄在旁边用爪子扒拉。
新年穿新衣,三个头上都戴了外祖母缝的同款厚厚虎头帽,红色的帽子特别喜庆,支楞着圆圆的老虎耳朵,眼睛大的像铜铃。区别只在分了大中小三号。
小黄戴着摇头晃脑的可爱,泰逢戴着天真稚气也可爱。
帽子两边缀了小球,祂很喜欢,偶尔就拨弄两下,连自己的尾巴都不抓了。
外面冰天雪地,祂还袒胸露肉的,赤着脚,看着就冷。
苏棠星从柜子里翻出一双新袜子给祂,“穿不穿?”
泰逢好奇接过,学着给自己套在了脚上。
现在苏棠星一抬头,就能看见祂脚上那双粉紫色绣花棉袜。
她压了压嘴角,按着小狗的屁股让它坐下,开始讲游戏规则,自己率先投骰子示范。
回家一趟,她看着更富贵了。
娘对着她满身的法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还是外祖母眼尖,硬是找到空处,往她指头上推了个翡翠戒圈。
“这是你娘及笄那年外祖母买的,如今你和你娘差不多高了,想来也是能戴了。”
翡翠浓绿,水头很足。
过了年苏棠星就十西了,这一年她没亏待过自己,个头首往上蹿。肌肤水嫩容光焕发,看着就健康。又因心情舒畅,眉宇间天生带的郁气都被削弱了不少。
举起手打量戒圈时,双眼比翡翠还要透亮。
两边玩着游戏,那头叶子戏暂停时,爹出去又添了一把柴,娘抽空过来摸她脸蛋,语气都是骄傲怜爱。
“看我的囡囡,生得多好。以后肯定比娘还高。”说着,想起什么,附耳轻声问:“囡囡,这回再走,带上些月事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