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她要怎样才能从叶裴玉珩的手里逃走?
她伸手按了按眉心,这可真是一道大难题。
她发自内心地觉得,裴玉珩有病,有大病!
怎么就非抓着她不放?
京中那么多的小姐想要嫁给他做正妃,他至于这样吗?
叶青芜觉得,她或许得想个法子,让他彻底断了对她的念想,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否则就算她这一次从他的手里逃脱了,他以后还在西处找她,那么她将永无宁日。
裴玉珩带着众侍卫一路走一路严加排查。
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只需取出令牌就能调动当地的官府协助他调查。
有当地的官府相助,寻找叶青芜的难度一下子就降低了很多。
他们走到阳城地界的时候,执刀带着一个小吏过来道:“王爷,这是阳城查路引的小吏,他这里有发现。”
裴玉珩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小吏行了个礼后道:“小的在在盘查路引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假的路引。”
“那张路引做的几可乱真,小的初时都没有发现。”
裴玉珩问:“既然能以假乱真,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小吏回答:“若不是小的恰好遇到一个同乡,与他说起故乡事,怕是都不会发现。~幻′想-姬? .更/新!最-快.”
裴玉珩沉声道:“仔细说说。”
小吏回答:“他们拿了一张滨县的路引,小的恰好就是滨县的。”
“小的遇到的那位同乡刚从滨县过来,说滨县掌管路引签发的主薄一年前就的换人了。”
“那位妇人拿从滨县的路线是十个月前签发的,上面盖的却还是之前那位主薄的名字。”
本朝对流民管控甚严,所有人出门,都需要路引。
如果是往返得程的话,就需要双路引。
所以谓双路引指的是从甲地出发,到乙地的路引,回程时,就需要再从乙地开出到甲地的路引。
两份路引都对得上,才能在畅行回家。
裴玉珩问道:“对方是什么人?”
小吏回答:“是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女儿扶灵回滨县。”
裴玉珩的眉头皱了起来:“寡妇?女儿?扶灵?”
这话乍一听和叶青芜是半点关系都搭不上。
但是仔细一想,别的不说,至少人数是能对上了。
就叶青芜机变百出的行事方式,这样的伪装非常符合她的性子。!??看.:@书|{a君o d*更$ˉ新§?t最{t全?&
小吏见他皱眉先吓得抖了抖,忙道:“他们是这么说的。”
“母女二人身着素衣,还用马车载着一具棺材。”
裴玉珩问道:“那位自称寡妇的妇人是不是长得十分美貌?”
小吏想了想后摇头:“那倒没有,她长得极其普通,并不出色。”
“她的女儿也模样平平,两人长得有几分相似,就算不是母女,应该也是亲戚。”
裴玉珩听到这话轻笑了一声。
如此和叶青芜姐妹二人完全不符的特征,倒让他确定,那对母女便是她们姐妹二人。
叶青芜一下子变成了寡妇,还变了模样,难怪他的人根本就查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寡妇?
她这是在咒他死吗?还是一心盼着他死?
裴玉珩磨了磨牙,问道:“她们走了多久?往哪个方向走的?”
小吏回答:“她是一日前从这里经过,往东面去了。”
裴玉珩点头:“你十分细心,这事做得很是不错,本王有赏!”
执刀递给他一张银票,他欢天喜地的走了。
执刀问裴玉珩:“他说的那对母女真的是王妃和圆圆小姐吗?”
裴玉珩没有回答,只道:“点齐人马,立即去追!”
事到如今,不管是不是她,他都要过去看看。
他的首觉告诉他,那对母女就是叶青芜和叶圆圆!
他们这一行人骑的马都是上等马,跑得飞快。
第三日清晨,他们便追上了一队扶灵回滨县的队伍。
裴玉珩的人马将扶灵的车队团团围住。
他们的动作很快,人数又多,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将整支扶灵的车队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时间,扶灵车队的众人都不知所措,惊愕地看着他们。
他们这一行人的气势实在是在太强,个个手里握着刀剑,瞬间就将扶灵车队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
阿贵作为领队,一看这情景,立即出来交涉:“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这里是官道,青天白日的,官府马上就到了!”
执刀将他一把拉开,却并没有动手。
毕竟眼下这种情况,一切未明,这人若是王妃的人,以王爷对王妃的重视劲,这人以后去王妃那里告状,吃亏的是他。
裴玉珩翻身下马,缓走以马车前站定。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马车,此时马车的车帘垂下,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却并没有出来。
这样的沉默,看在裴玉珩的眼里,多少有些逃避的味道。
只是接连几次的追踪失败,让他的心情也变得极其复杂。
他沉默了片刻后冷声道:“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本王亲自过来请你下来?”
阿贵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岂可对我家夫人如此无礼!”
他想过去拦裴玉珩,执刀将他拦下,略想了一下,还是一掌将人劈晕。
马车里传来一记女子的声音:“你们如此蛮横拦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再不滚,我一定报官抓你们!”
声音十分清脆悦耳,夹杂着几分怒气。
裴玉珩听到这记声音时眉头微皱,因为这记声音十分陌生,不是叶青芜的。
只是他想到叶青芜的手段多,用道术改变声音也不是不可能。
她这样做,不过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妄图将他吓跑。
他沉声道:“下来,跟本王回去。”
马车的帘子被人撩了起来,一张娇艳的脸露在裴玉珩的面前,他愣了一下。
女子的模样长得十分妖娆,却穿了件素白的衣衫,发间别了一朵小白花,看起来十分娇弱。
妖娆被素白映衬,视觉的冲击力更大,也更勾人,换做寻常的男子,看到这样的女子,可能己经走不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