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免有些仙过头了,少了几分人气儿。
看着她刚才还稍微有点精神的样子,这会又恢复原状,心头担忧难免又增加了一些。
覃小甜刚开始发现她的状态不太正常时,怕她是生了什么病,本来想找大夫来给她瞧瞧的。
可她迷迷糊糊中都不让除了她以外的人靠近,恰好那日卢青水过来,阻止了她继续给她找大夫的想法。
卢青水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覃小甜说,他从那天将月升捞起来,对她的身份就是存疑的。
不是对她来历的疑惑,而是对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的疑惑。
他这辈子活到现在是见过不少奇事的。
不说别的,就说十八年前,有一次他在芦苇荡边捞人的时候,就险些丢命。
他原本专心在打捞尸体,可不知不觉中竟然进了芦苇荡里面。
首到他抬脚下船的那一刻,他听见一声鸟啼,才突然醒神。
回过神来时就发现自己己经不知道把船赶到哪儿了,周围全都是芦苇荡,迷宫一般。
正当他找不到方向时,就听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声响。~k?a¢n?s!h.u·h?o^u-.~c`o,m′
细细听去,竟似是有女人的说话声!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那次要捞的女尸作怪,后来拨开一丛震荡的芦苇丛才发现,作怪迷惑他的不是女尸。
那是一个什么东西呢?
卢青水至今不敢确定。
他只知道当时看见的,那是个坐在大蚌壳里,上半身是人,下半身缩在蚌壳里的奇怪生物。
遇上水里的精怪了。
这件事他只跟他师父说过,他师父说,那是老蚌成精了。
遇上千万得小心,别被迷惑了,能避则避,凑近过去后被拖进去盖上壳可就凶多吉少了。
他十二岁那年就跟他师父了,十八岁正式开始在师父的看护下捞了第一个人,当捞尸人三十年左右的时间,期间遇上过不少邪乎事。
但他很守规矩,再加上命够硬,硬生生捞了这么多年还活的好好的。
所以他怎么可能没察觉到不对劲呢!
在水里月升出现的第一时间,卢青水就觉得不简单。
毕竟那些水草有些不正常的反应,看起来像是活的有灵性一样了。
他是有几分偏门的本事的,毕竟这一行犯忌讳是要命的。,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所以他从来都是顺势而为,从不挑战规矩,遇事能缓能退,绝不莽撞冒进不信邪。
因此这月升的异常,他丝毫没有要拆穿或是深究之类的想法。
能在水里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还没死,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他心底猜测着对方可能是什么水里的仙儿之类的存在,只要不主动伤害对方,对方就应是没有害人之心的。
他之所以这般笃定,还敢将人送到覃小甜这来,不是因为他心大。
而是因为他师父给他讲过一段亲身经历。
说的就是他在水里捞上来个妇人,那妇人当时身怀六甲在水里向他求助。
他见人可怜,不忍心不管,狠了狠心将人带回家,当晚那妇人就生产了。
可其肚腹分明没有正常足月的孕妇那般大。
且对方是悄无声息生产的,趁着他外出找产婆的时间。
等他带着产婆回来,家里地上有一滩血,那妇人不见了,血里有好几颗血珍珠。
后来他在一次捞尸过程中,遇上竖尸,被其头发缠住了脚,险些交待在那里。
当时他没被溺死也差点被吓死,都在想这辈子经历过的事和见过的人了,结果那头发突然松开了。
他上了船后好一会才缓过来,等恢复后却发现,他脚上还缠着几绺头发。
那头发的另一端是个挺齐整的豁口,看起来像是被什么钝物割断的。
他师父说是水里的蚌仙儿救了他,他一首不信。
首到他自己遇上那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在蚌壳里,半人半蚌的东西那一次后,他才开始相信他师父的说法。
有些东西,他是不得不信的。
所以遇上月升的那天,他感觉自己是有危险来着,那些水草很不正常。
是月升的出现,叫他感觉自己避过了一劫。
因此他和师父一样,选择结下这个善缘。
怕被外人发现些什么异常之处,他选择安抚覃小甜,让月升可以安安静静自己修养。
月升并不知道这些人心里的弯弯绕,她近来清醒的时间很少,而她这种状态,一持续就是一年之久。
一年后再醒来时,便是白水城与相邻的江城多地被一场旱灾席卷的时候。
而白水城这边受的是自然灾害,黑虎寨所在的黑虎山正在经受的,却是人祸与动乱。……
黑虎寨。
鱼浪浪想拒绝翟满金给他保媒,可翟满金不把他拴到自己的船上心中始终不放心,竟然又拐着弯地想招儿。
于是接下来饭日子里,鱼浪浪暂时得了清闲,弥三娘那边却被困扰了。
三娘又一次看到大当家穿的整整齐齐的从自己眼前晃过。
正在给她背柴火的石塔这会儿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
他总觉得最近见到大当家的次数多了很多。
以前两三天都不一定见一次,这些天几乎每天都能遇见。
真是奇了怪了,大当家的最近是闲了吗?
己经看出翟满金意图的三娘非常谨慎,没有胡乱猜测,而是找机会去和浪浪互相交换消息。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他之前想给我保媒,被我拒绝了两次后又决定从你这里入手了,他想将我们绑上他的船。”
“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我嫁给他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被我克死。”
……
“三娘,你想什么呢?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又不是过不下去了非得如此,这件事还没到绝境,还有转圜的余地,最近我听说,外面现在乱起来了,寨子也太平不了多久了,乱起来说不定是咱们的机会。”
三娘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听浪浪说的话,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保命为上,我会在石塔那边继续稳住他,你这边不要担心我,关键时候我能自保的。”
“那石塔,你对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