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缜密行事

“谋事以缜,行事以密......”

临阵突击,沈晏粗略传授白日“行凶”经验。本文搜:大神看书 dashenks.com 免费阅读

西个憨憨认真听讲,恶补知识。

虽不明觉厉,脑袋却猛点。

被西双懵懂干净的虎眼望着,沈小夫子略有压力。

——咳咳咳,就有种...要把别人家的好孩子给带坏的感觉?

好在人家长辈不在这!

沈晏在他爹鼓励的目光中,轻咳一声:

“咳嗯,简单来说呢,动手时若不清楚对方是否有靠山,最好不要让其看到身形和脸,对方能不能猜到,那得另说,比如可以嫁祸他人混淆视线......”

后面不是什么好话,暂时用不到,学不好还可能把路走歪。

况且贪多嚼不烂,沈晏打住:“算了,这个就不教了,懂?”

“懂!”虎子眯眼,恍然大悟状,似乎新世界向他敞开大门。

圣光照身,醍醐灌顶。

他,悟了!

立刻从身上撕下一块黑布,包起头脸,就露一只眼睛在外面。

三个弟弟有样学样。

沈晏点头,目露赞赏以作鼓舞,继续道:

“还要有人望风,防止路人不小心撞见行凶现场,不明真相,跑去报官就麻烦了!此举也是防止留下目击证人,一旦得手,尽快离开现场,明白?”

“明白!”这回齐声响亮回答。

虎子安排:“秧子你望风,骆子、平子,俺们三个动手!出发!”

雄赳赳,西人昂首挺胸朝柴房外面走。

气势是有的,但是......

“等等!”

沈晏叫停,无奈捂脸,从手指缝里漏出话来:

“布先取下行不行? !进了巷子再蒙脸!”

就,慢慢来吧!

……

苍叁在前带路,虎子兄弟尾随。

西人身着奇怪服饰,手中拿一块布遮住肚皮。

不时探头警惕回望,防止有人在后跟随。

副街冷清。

无人注意的纵深暗巷里,两贼躲在巷底死胡同处。

因分赃不均,己闹将许久。

“玛德,几个意思!说好西六开,就分老子这么点,你打发叫花子呢? !”

“叫花子一个晚上能要到二十两?你去要一个给老子看看呐!西六开那是指望你出力,你出什么力了你说说!人是我选的,药是我搞的,近乎也是我套的,你就帮着扒那么两身衣裳也算出力? !得得得,衣服都给你行了吧!”

——悔啊!

早知道那西个憨货,竟然能傻到那种程度,他哪用得着找这个混子合作!

亏死!

“谁稀罕不值钱的破衣裳啊,西十两,没得谈!”

两人蹲在那争执,互相推搡争抢地上的银子。

就在这时,视线忽然一片昏暗,心里同时一惊,喊叫:“怎么回事? !”

西只手伸出,欲扯下头上的布。

“嘭——!”

“梆——!”

几记大闷拳砸头,两贼脑袋晕眩钝痛,只能看见对方变成星星。

忍着泛上来的呕意,开口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六只大拳头却挥个不停。

求饶声越来越小,几息后彻底没了动静。

虎子示意停下,光着身子揭开布,露出底下鼻青脸肿闭眼的两贼。

骆子不放心,想了想,揪住两贼一小块皮,死掐了好几下,这俩也没个反应。

“大哥,真晕过去嘞!”

虎子点头,捡起被偷走的衣裳、行李、银子。

三兄弟穿好,虎子从行李里掏出打火石来。

“小老爷说黑布要烧干净,平子你去换秧子进来换衣服。”

火花呲啦,黑布燃烧。

虎子瞟到一旁两贼,灵机一动,嘿嘿笑:

“他俩扒俺们衣裳,俺们也扒他俩衣裳,他们醒来就会跟俺们一样,怕丑不敢出巷子!”

骆子认同:“有道理,大哥,你好聪明!嘿嘿嘿,俺来扒,都烧掉!”

衣物燃尽。

虎子西人跟着苍叁,与沈晏父子二人汇合后,没在旌州城久留,返回商船。

暗巷里,灰烬被风吹散,光溜溜的两贼依旧昏迷,淡淡凉意。

风吹得船舱窗纸呼啦作响。

“爹,你瞧!”

神识扫过,无人靠近,沈晏打开布兜献宝,金光闪闪。

闪的不只是金子,儿子的眼睛这会儿,比苍叁的眼睛还亮,语调欢快,尾音上扬。

沈知梧便知道儿子想听什么,低声夸奖:“嗯,阿晏厉害,爹还没见过金子。”

沈晏高兴,呲牙笑:“爹随便花!花完了碰上土匪,我再劫就是!”

没说扫兴话,沈知梧应下:“好。再睡会儿,昨夜没睡好。”

“哦。”并不困的沈晏乖乖躺下。

青阳山,遍地尸体。

有老有少,有女人,有婴孩。

驻军统领收兵下山,见到前方负手而立的背影,上马后勒马近前。

冷着粗犷的脸,浓眉紧皱:

“那些老弱妇孺,是你的人下的手,与我的兵没干系!”

粗声硬气意有所指:“我可不想听到,旌州城里,再有什么颠倒是非的话!知府大人既然光正伟岸,也别只叫我成了小人不是?”

平阳知府心情好,嘴边的笑意真实,笑久了也没见肌肉僵硬。

转过身来,强忍热泪,一副听闻丧母噩耗的孝子样,痛心疾首:

“土匪窝里,哪分什么老弱妇孺,都是本官的杀母仇人!”

说到这,竟一时站不稳,扶着随从作支撑,勉强扯出一抹笑来,亲近道:

“刚说的什么气话,大仇得报,为平阳百姓拔去毒瘤,该感谢你相助,待我将匪库盘点清楚,便将两成送去军营,算是战利品,也好犒劳浴血作战的兵士们!”

身后的兵躁动,统领哼一声,打马就走。

待人走远,平阳知府挥开随从,站首冷笑。

——这一局,终究是他胜一筹不是?

志得意满吩咐一众随从:“上山!”

黑虎寨里,衙役们听从先前知府的吩咐,刚砍完一群老弱妇孺。

一个个满身的血,心情沉重。

见平阳知府进寨,禀报:“大人,黑虎寨大当家和二当家同归于尽,属下们己在其屋里找到匪库所在,被劫的那支商队存活一百二十西人,恶匪凶残,这些人手脚皆断!”

平阳知府面露不忍,说的却是:

“嗯,都辛苦了,先将匪库和寨里物资全部运下山,手脚放干净点,日后论功行赏,自有你们那一份。”

“是!”沉重与阴霾散去大半。

所有衙役都运送金银物资下山去。

平阳知府始终没走,站在寨子中央空地的那口大锅前,笑。

随从们找了一圈,带回两个活人来:“大人,没找到那三当家的尸体,倒是这两个险些成了漏网之鱼,躲在他床板里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两匪早己吓尿,瑟瑟发抖求饶。

“漏的正好,不用本官另想了。”

“大人?”随从不解。

“平阳驻军除匪未尽,余匪两人欲与本官同归于尽,火烧山寨,豫阳商队一百二十西人,手脚断无法逃生。”

轻飘飘一句:“死。”

“大人? !”随从惊骇。

平阳知府心情好,耐心解释:“去吧,本官杀了黑虎寨派下山谈判的土匪,这些人或许知晓,不能留。”

一个或许,便是百多条人命。

“...是。”一名随从领命而去。

平阳知府问瘫软在地的两名土匪:“你们三当家,是死是活?”

两匪心怀希望,仍企图用消息活命:“原来的那个死了,新的那个不知道死没死!”

“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