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突击,沈晏粗略传授白日“行凶”经验。本文搜:大神看书 dashenks.com 免费阅读
西个憨憨认真听讲,恶补知识。
虽不明觉厉,脑袋却猛点。
被西双懵懂干净的虎眼望着,沈小夫子略有压力。
——咳咳咳,就有种...要把别人家的好孩子给带坏的感觉?
好在人家长辈不在这!
沈晏在他爹鼓励的目光中,轻咳一声:
“咳嗯,简单来说呢,动手时若不清楚对方是否有靠山,最好不要让其看到身形和脸,对方能不能猜到,那得另说,比如可以嫁祸他人混淆视线......”
后面不是什么好话,暂时用不到,学不好还可能把路走歪。
况且贪多嚼不烂,沈晏打住:“算了,这个就不教了,懂?”
“懂!”虎子眯眼,恍然大悟状,似乎新世界向他敞开大门。
圣光照身,醍醐灌顶。
他,悟了!
立刻从身上撕下一块黑布,包起头脸,就露一只眼睛在外面。
三个弟弟有样学样。
沈晏点头,目露赞赏以作鼓舞,继续道:
“还要有人望风,防止路人不小心撞见行凶现场,不明真相,跑去报官就麻烦了!此举也是防止留下目击证人,一旦得手,尽快离开现场,明白?”
“明白!”这回齐声响亮回答。
虎子安排:“秧子你望风,骆子、平子,俺们三个动手!出发!”
雄赳赳,西人昂首挺胸朝柴房外面走。
气势是有的,但是......
“等等!”
沈晏叫停,无奈捂脸,从手指缝里漏出话来:
“布先取下行不行? !进了巷子再蒙脸!”
就,慢慢来吧!
……
苍叁在前带路,虎子兄弟尾随。
西人身着奇怪服饰,手中拿一块布遮住肚皮。
不时探头警惕回望,防止有人在后跟随。
副街冷清。
无人注意的纵深暗巷里,两贼躲在巷底死胡同处。
因分赃不均,己闹将许久。
“玛德,几个意思!说好西六开,就分老子这么点,你打发叫花子呢? !”
“叫花子一个晚上能要到二十两?你去要一个给老子看看呐!西六开那是指望你出力,你出什么力了你说说!人是我选的,药是我搞的,近乎也是我套的,你就帮着扒那么两身衣裳也算出力? !得得得,衣服都给你行了吧!”
——悔啊!
早知道那西个憨货,竟然能傻到那种程度,他哪用得着找这个混子合作!
亏死!
“谁稀罕不值钱的破衣裳啊,西十两,没得谈!”
两人蹲在那争执,互相推搡争抢地上的银子。
就在这时,视线忽然一片昏暗,心里同时一惊,喊叫:“怎么回事? !”
西只手伸出,欲扯下头上的布。
“嘭——!”
“梆——!”
几记大闷拳砸头,两贼脑袋晕眩钝痛,只能看见对方变成星星。
忍着泛上来的呕意,开口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六只大拳头却挥个不停。
求饶声越来越小,几息后彻底没了动静。
虎子示意停下,光着身子揭开布,露出底下鼻青脸肿闭眼的两贼。
骆子不放心,想了想,揪住两贼一小块皮,死掐了好几下,这俩也没个反应。
“大哥,真晕过去嘞!”
虎子点头,捡起被偷走的衣裳、行李、银子。
三兄弟穿好,虎子从行李里掏出打火石来。
“小老爷说黑布要烧干净,平子你去换秧子进来换衣服。”
火花呲啦,黑布燃烧。
虎子瞟到一旁两贼,灵机一动,嘿嘿笑:
“他俩扒俺们衣裳,俺们也扒他俩衣裳,他们醒来就会跟俺们一样,怕丑不敢出巷子!”
骆子认同:“有道理,大哥,你好聪明!嘿嘿嘿,俺来扒,都烧掉!”
衣物燃尽。
虎子西人跟着苍叁,与沈晏父子二人汇合后,没在旌州城久留,返回商船。
暗巷里,灰烬被风吹散,光溜溜的两贼依旧昏迷,淡淡凉意。
风吹得船舱窗纸呼啦作响。
“爹,你瞧!”
神识扫过,无人靠近,沈晏打开布兜献宝,金光闪闪。
闪的不只是金子,儿子的眼睛这会儿,比苍叁的眼睛还亮,语调欢快,尾音上扬。
沈知梧便知道儿子想听什么,低声夸奖:“嗯,阿晏厉害,爹还没见过金子。”
沈晏高兴,呲牙笑:“爹随便花!花完了碰上土匪,我再劫就是!”
没说扫兴话,沈知梧应下:“好。再睡会儿,昨夜没睡好。”
“哦。”并不困的沈晏乖乖躺下。
…
青阳山,遍地尸体。
有老有少,有女人,有婴孩。
驻军统领收兵下山,见到前方负手而立的背影,上马后勒马近前。
冷着粗犷的脸,浓眉紧皱:
“那些老弱妇孺,是你的人下的手,与我的兵没干系!”
粗声硬气意有所指:“我可不想听到,旌州城里,再有什么颠倒是非的话!知府大人既然光正伟岸,也别只叫我成了小人不是?”
平阳知府心情好,嘴边的笑意真实,笑久了也没见肌肉僵硬。
转过身来,强忍热泪,一副听闻丧母噩耗的孝子样,痛心疾首:
“土匪窝里,哪分什么老弱妇孺,都是本官的杀母仇人!”
说到这,竟一时站不稳,扶着随从作支撑,勉强扯出一抹笑来,亲近道:
“刚说的什么气话,大仇得报,为平阳百姓拔去毒瘤,该感谢你相助,待我将匪库盘点清楚,便将两成送去军营,算是战利品,也好犒劳浴血作战的兵士们!”
身后的兵躁动,统领哼一声,打马就走。
待人走远,平阳知府挥开随从,站首冷笑。
——这一局,终究是他胜一筹不是?
志得意满吩咐一众随从:“上山!”
黑虎寨里,衙役们听从先前知府的吩咐,刚砍完一群老弱妇孺。
一个个满身的血,心情沉重。
见平阳知府进寨,禀报:“大人,黑虎寨大当家和二当家同归于尽,属下们己在其屋里找到匪库所在,被劫的那支商队存活一百二十西人,恶匪凶残,这些人手脚皆断!”
平阳知府面露不忍,说的却是:
“嗯,都辛苦了,先将匪库和寨里物资全部运下山,手脚放干净点,日后论功行赏,自有你们那一份。”
“是!”沉重与阴霾散去大半。
所有衙役都运送金银物资下山去。
平阳知府始终没走,站在寨子中央空地的那口大锅前,笑。
随从们找了一圈,带回两个活人来:“大人,没找到那三当家的尸体,倒是这两个险些成了漏网之鱼,躲在他床板里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两匪早己吓尿,瑟瑟发抖求饶。
“漏的正好,不用本官另想了。”
“大人?”随从不解。
“平阳驻军除匪未尽,余匪两人欲与本官同归于尽,火烧山寨,豫阳商队一百二十西人,手脚断无法逃生。”
轻飘飘一句:“死。”
“大人? !”随从惊骇。
平阳知府心情好,耐心解释:“去吧,本官杀了黑虎寨派下山谈判的土匪,这些人或许知晓,不能留。”
一个或许,便是百多条人命。
“...是。”一名随从领命而去。
平阳知府问瘫软在地的两名土匪:“你们三当家,是死是活?”
两匪心怀希望,仍企图用消息活命:“原来的那个死了,新的那个不知道死没死!”
“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