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垃圾扫到地毯下,屋内自然显得无比干净。上层的贵族们这么相信着,只要不出现影响到他们的件事,生活于此的人们的挣扎对他们而言就是个数字。
公共设施不能说没有,但也几乎等于没有。
一处路口前,白睿与塞斯汇合。他之前要去提前安排小弟,因此来的时候慢了一些。
一路上,白睿注意到路边的房子里时不时传来恶意的眼神,但在看到塞斯后又缩了回去。生活于此,自然懂这里的规矩。
在这里你捅了一个警察抢了他的钱可能没太大的事,但惹到上校代表的一众黑暗势力,那晚上就能见上帝。
同时白睿也注意到,身边的队友没几个慌乱的。想想也是,他们至少都应该经历过三次游戏,身体素质或多或少都加强过,除非对方拿着枪,又或者特别强。
否则普通人大多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塞斯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一家老旧的房子开口。
“到了,就是那边。你们要找的安德烈就住在那里,他是个医生,这种稀少的职业在这地方太好找了。”
老旧的房子墙壁上己经布满黑斑,门口竖着的牌子却意外的干净。门上明显上了锁,看不到内部的样子。
“医生!”安月琴惊讶道。
其他三人都不禁兴趣起来。从白睿之前的推测来看,这位医生很可能就是凶手。
“能麻烦你把带出来吗?我说的是让他老实的那种。”白睿想了想,对身边的黑道打手问道。
有工具人在自然不必让自己冒险。
“现在不行。”塞斯无奈道。
“为什么?你们的上校不是让你协助我们吗?”许平安迫不及待的反问。
“因为他不在家,好像是出门问诊了。想把他带出来也做不到。”塞斯吊儿郎当笑着。
“你应该首接带我们去他人在的地方。”白睿面无表情的回应。
“你又不说清楚,等他回来不就行了。”塞斯好像完全没在意,只是在注意到白睿冰冷的眼神后又改口。
“好吧,我带你们去找他。”
说完,几人走向另一个方向。在街道的角落里跟几个小弟打过招呼后,塞斯带着一行走向不远处的房子。
“安德烈医生,我们来找你了。”话语间,塞斯干脆的推开大门。
突然,他的声音愣住。
其他人的表情同时定格于一帧。
屋内,两具尸体正倒在血泊中,一男一女,女人胸口被打开,貌似被拿走了一个内脏,男人被一刀割喉。
“开膛手!”陆宏反应过来,立即做出戒备的动作。
白睿来到尸体边,测了一下尸体的体温。
“不用那么戒备,他们两个己经死了一段时间了。”起身,白睿平静说道。
“啊?”
“叫雷斯垂德警官来吧。”白睿没多说。
要说验尸和观察,那些人比自己专业得多。但……
“那可不行!”塞斯冰冷道。
“你什么意思?”许平安不解问道。
“警官不会来这种地方,这里也不欢迎警官老爷。不论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会自己解决。”塞斯挡在门口。
就在众人还在想这个奇怪的规则的时候,外面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句。
“安德烈医生!他们杀了医生!抓住他们!”
这个声音仿佛是一个信号,二十几个人从房子里走出来,将这间屋子团团包围,为首的几个男人手里拿着菜刀和草叉。
“这下我们好像有麻烦了,还是大麻烦。”塞斯面容难色,干脆退到屋内。
就在陆宏等人还有些懵逼的时候,为首的一位中年胡子男大吼着。
“把凶手交出来!”他一边吼着,一边挥舞着手里的菜刀。
“把凶手交出来!”又有数人齐声敲呼。
面对这种仿佛暴动的场面,其他人一时间都不禁下意识后退,无形的压力在心中扩散。
稍有不慎,他们就可能面对这些人的围攻。这一道门口仿佛连接天堂与地狱。
就在人群激动叫嚣要人交出凶手的时候,砰的一声音,一道枪响让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白睿手中的枪从天空指向外面的人群,开口道。
“能安静点吗?我讨厌吵闹。你们想为医生复仇?”
“是又怎么样?”为首名为凯的男人拿着草叉大喊着。
“那你能为医生去死吗?”
“我能!医生救过我们的命,我们所有人都能为医生去死。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凶手。”
他的话仿佛点燃了人们心中的勇气,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白睿会因此退让的时候。
“那么来吧,报仇!赌上你的命,上前一步。”白睿拉动转针,对凯示意。
白睿此刻的语气冰冷得仿佛不像是人,更像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冷血恶魔。 “……”凯双脚好像注入了铅水,一步也无法移动。
他见过那种眼神,在一个名为上校的男人眼中。
“你口中的报仇还真是有够廉价的。”白睿轻蔑道。
“大家别怕,他只有六发子弹。”名为胡佛的男人此时开口,他还比划着手里的菜刀。
“说得好,我只有六发子弹。那么各位,选择吧。选出六位勇者当成祭品献上。之后你就不用畏惧我手中的玩具了。”白睿对众人示意。
事实上,加上身上所有的子弹,一人一颗还有多余的。
“……”胡佛愣在原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成为那名勇者。对,只要献祭六个人就好,可谁愿意为了这种事情献祭自己?
趁着对面暂时陷入犹豫的片刻,白睿终于得到一个绝佳的机会。
“大点声!把你的小弟叫过来,塞斯。我数到十,这群人要是还不滚的话,都杀了。”白睿对塞斯命令道。
“什么?喂!你确定?这么做我可是很为难的。”塞斯身体一僵,以一种看怪物眼神看着白睿。
这可是二十多人,虽说就算干掉了他们,警局那边也懒得管。但……
“你怕什么,命令是我下的。所有责任自然由我一力承担。相信我,你们的上校知道这里的事情后,会给你升官。”说到这里,白睿停顿片刻,换了一种略带讽刺的语气笑道。
“除了他们自己,谁会在乎他们那可怜的命?他们自己都不要命,那就成全他们。嗯,这么一想的话,我可是在助人为乐,你们应该叫我大善人。”
白睿最后的话令人群心中升一阵强烈的恐惧。能把杀人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然后说成是善行,这种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己经脱离了普通人的范围。
“我不想死!”一个人这么叫着逃走。
随后又有一个,然后是两个……
不一会儿,人群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