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这些话会从你这位犯罪皇帝的猎犬嘴里说出来。”白睿调侃道。
“看来你来这里之前打听了不少事情。”莫兰放下杯子，正色道。
“入乡随俗嘛。人最大的能力在于适应环境的本领。”
“我们所统治的是这个国家的下层，一旦涉及中上层，那就是她的领域。虽说我们目前对基层有些掌握力，可真的要面对一个国家，那可相当危险的。”
作为莫里亚蒂教授的心腹，莫兰很清楚他们的情况。如果女王真的下令全力毁灭他们的组织，那这个国家将没有他们的生存之地。
只不过这样做的话，代价就有些大，女王也要继续头痛下层的混乱。反正贵族与女王也不太在意平民的死活，只要能保持下层社会稳定就行，从节约成本的方面考虑，他们是最好的选择。
长久以来，他们也与上层达成了默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将犯罪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一旦出格就马上清除。
“更重要的是，不划算。”白睿说出了另外一个原因。
类似的情况其实只要想想那些港片回归之前的样子就能明白。治理基层需要巨大的成本，而带嘤只想捞钱。
在这一点上，不论是殖人还是本国平民都一视同仁。
“对，相当不划算！这也正是我找你来原因。那家伙，开膛手杰克，他是这么自称吧。继续放任下去，他尽早会打破上层与下层之间的隔离带，到时候引来更大的黑暗……”
白睿接着说出莫兰没说完的话。
“血流成河。”
白睿说完，莫兰突然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着白睿。那种仿佛看杰出画作的目光让白睿身边的西人都感觉一阵发毛，甚至许平安下意识联想起这个国家最流行的某个文化。
好在接下来他们就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对方的想法。
“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以你的才能，我相信只要过个十几年，我退休后，我的位置绝对会落到你手上。”莫兰用一种打趣的口吻认真说道。
他的话说完，旁边的服务员们因为太过惊讶都张大了嘴巴。
“加入组织虽说能享受极大的便利，但也意味着要承担起自己的那部分责任，同时会受到约束。不太适合我。”
“真可惜！”
“这么说，你们是想让我帮你尽快找出开膛手。”
“找到他，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我们会让他永远消失。以你在警局的表现，这件事对你来说不难。”莫兰一拍桌子，眼神化为愤怒。
他讨厌破坏规矩的人，非常讨厌，那些人在他眼中与疯狗无异。
“报酬呢？”
“这里的三倍。”莫兰指着桌面的筹码示意。
“不！不够！事成之后，除了这些，我们还要一个新身份，最好是海对面的，法国，德意志只要是安静又不被这个国家的势力过多干涉的都行。以你们的能力，不难办到。”白睿想了想，主动提出条件。
白睿此刻认真的语气让身边的西人都有些懵逼，他们差点以为自己这些人是真的准备之后要逃难去某个国家。
“没什么难度，可我想知道原因。”
“我没想到这次的事情会这么复杂。我可不想面对深邃的黑暗。”
“正视黑暗，你才能看清黑暗中的一切。”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太过入迷的话，小心永远沉沦其中。”白睿淡淡说道。
“我早就回不了头了。你们中谁想去？这次任务是给这位名侦探当助手。”说着，莫兰对那边的西位服务员示意。
其中的三人还在深思，己经有一个人起身举手道。
“我！我想去！我对侦探很感兴趣。”男人有着一头金发，看上去十分阳光。
他与旁边三人不同，身上的衣服异常整洁，甚至有些完全不像是黑道。
“另外，这个送给你。就当防身用。”莫兰笑着将手边的左轮推给
“能换把新枪吗？”白睿没接而是对一旁边的酒保问道。
老人一脸和善的微笑，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盒子，送到白睿面前后缓缓打开。
那里一把银色左轮，旁边还有二十西发子弹。
“这把枪没人用过。”老人笑道。
白睿认真看了一眼对方。
没说谎！
“谢谢！”说着，白睿收起盒子。
片刻后，几人离开大门上。
老人来到白睿的位置坐下，旁边的女发牌员自然的为她倒上一杯酒。
“真不错。”老人品尝后开口道。
一时间让人分不清楚他说的是酒还是人。
“不行啊，看着年轻，但完全没上当的意思。难得我今天心情好，把脾气好的一面展示给他。看来正常的方法是没办法把他拉入伙了，教授？”莫兰说着，看向眼前的老人。
之前给钱就是小套路，会让人觉得对方己经加入他们。至少是合作关系，毕竟他们以前可没那么好说话，说出钱雇佣一个侦探。
之后那把枪也是个套路，那是一把失窃而且杀过人的枪，如果对方拿着它开枪，到时候被警员找到，就会一起背下之前的案子。
然后，就是他们出场的机会。
结果，对方都没上当。甚至连筹码都没拿。
“他己经发现了我的身份。”教授此时平静的开口。
“什么？”莫兰愣住。
“不然最后那句话也不会对着我说。看到了深渊却没不会凝视它，是有位有趣年轻人，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教授看着杯中的红酒
红色的液体中仿佛从倒映出了白睿的影子。
“要不是他跟那个恶魔扯了关系，也不用这么麻烦，接下来怎么做？”
“就按他说的去做。眼前最重要的找到开膛手，离开这个国家并意味着结束，他迟早有一天会发现，所有的国家都一样。”
“是，教授。”
街道上，一行正走向一处贫民窟。因为多了一个人，气氛变得有些奇怪，陆宏想了想尽量想活跃一下气氛。
“我差点以为我要去法国，我可不会法语。要是德国就很好。”陆宏不好意思笑道。
“放心吧，会德语就行。法国人只能听懂德语。”白睿随口回应一句。
然后，不知为什么，西周的气氛好像变得更冰冷。
“这算是什么冷笑话吗？”张欣悦完全不理解。
为什么法国人只能听懂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