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抢卧铺

顾锦心上下扫了扫白月娥,很认真地问:“说说看,蒋依依都是怎么孝顺你的?

她给你熬药草泡脚吗?”

白月娥脸色一黑,蒋依依怎么可能给她熬药草泡脚?

不仅不伺候她,一看见她熬药,反倒阴阳怪气地骂她,嫌她把屋子薰臭了。¨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顾锦心继续道:“她请大夫给你治病不?”

白月娥:“……”

胸口涌上一股无名火,蒋依依天天指桑骂槐,骂她是药罐子只会烧钱,巴不得她早点死,还给她请大夫?哼!

顾锦心又问了句:“那她给你洗衣服做饭不?”

白月娥:“……”

脸色黑了红,红了黑,怒火蹭蹭蹭往上蹿。

蒋依依懒得要死,扫帚都不摸一下,恨不得在家里当少奶奶,她和小拖油瓶的衣服还得林牧时洗,怎么可能洗衣服做饭照顾白月娥?

见白月娥气得吹胡子瞪眼,顾锦心笑容格外灿烂:“原来你在吹牛啊,蒋依依根本不孝顺!

她估计巴不得你早点死呢,不过没事,再忍两年,她就不会气你了,因为最多再熬两年,你就该油尽灯枯下黄泉了。”

顾锦心早就看出来白月娥的身体快要透支了,撑不过两年时间。

白月娥愤恨地指着顾锦心,气得浑身乱抖,舌头打结。^y¢e`x,i?a′k-e·.?c!o^m¨

死丫头嘴巴咋变得这么利索了?

季云铮津津有味地听小媳妇怼恶毒老太,眉梢眼角都是笑,还贴心地端起一杯温水喂到小媳妇嘴边。

“不急不急,喝杯水润润嗓子,再接着怼。”

顾锦心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水,笑容十分灿烂。

季云铮坐在顾锦心的床边,他的床铺正好空着。

白月娥顺势就要往季云铮的床铺上滚,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抢一张卧铺,这会正是好时机。

季云铮爱干净,绝不允许这坏老婆子玷污他的床铺。

长臂一伸,抓住白月娥的肩膀,毫不留情地把她扔到了地上,军靴在白月娥身旁跺出沉沉气势:“你只配躺地板!”

白月娥差点喷血,啪啪啪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拉长尾音哭喊起来:“哎吆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顾锦心这死丫头太没良心了,

乡亲们啊,都来给我评评理吧……”

白月娥很会演戏,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在地板上打滚。

坐火车本来就无聊,有热闹看,大家自然要抢着围观,眨眼功夫,就吸引了一大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几个人好奇地问道:“大娘,你怎么哭得这么惨啊?

被儿媳妇欺负了?”

吃瓜群众还以为季云铮和顾锦心是白月娥的儿子儿媳呢。ˉ|新?完ˉ)a本31神#站e′ !无+错?内?+容)

白月娥滚得更欢了,哭声震天:“乡亲们,你们说天底下咋有这种白眼狼?

那个女人叫顾锦心,一出娘胎就把她妈克死了,后来把她爸也克死了,

我可怜她,怕她被后妈欺负,让她在我们家白吃白住了一年,还让我儿子给她找了份打扫卫生的工作,

她倒好,挑三拣西,看不起劳动人民,嫌弃我儿子给她找的工作不是坐办公室的,自己跑去山沟沟插队。

她走得时候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没想到我今天在火车上碰到她了,

相亲们啊,我一身的病啊,在硬座上挤了一晚上,骨头都快散架了,

顾锦心跟这个野男人却住着卧铺,舒服得要死,

我求她看在我收养她的份上,让我在她卧铺边上靠一靠,歇歇骨头,她就阴阳怪气地骂我……

还唆使这个野那人还把我推倒在地……

哎呀,乡亲们,你们要给我做主啊……呜呜呜……”

吃瓜群众瞬间炸锅了,纷纷向季云铮和顾锦心投去谴责的眼神。

卧铺包间有西个铺位,这个小包间里除了顾锦心两口子,还有一对西十来岁的中年夫妻。

自白月娥一踏进小包间,这对中年夫妻就瞪着眼睛看好戏。

这时,中年女人激动地指着顾锦心,道:“这个小媳妇娇气得要命,啥都不干,一上火车就睡觉,全靠她男人伺候,一看就是个懒的,

嘴还馋,一天到晚又是红烧肉,又是鱼汤的,谁家这么过日子啊?

刚才这老太太一进来,她就阴阳怪气地嘲讽人家吃不起肉,还拿话刺老人家呢……”

顾锦心和季云铮饭盒里有肉又有菜,还有大白米饭。

这对中年夫妻跟硬座车厢的乘客相比,伙食算好的了,但也只舍得买一份炒三丝,两人分着吃。

跟顾锦心两口子一比,他们的饭菜就太寒酸了,所以十分嫉妒顾锦心两口子。

中年男人紧接着补充道:“对对,我们都听见了,这小两口蛮横不讲理,欺负老人……”

见有人声援自己,白月娥暗爽不己,双手更加用力地拍着自己的大腿,扯着嗓子嚎叫:“我今天遇到好人了,感谢乡亲们替我主持公道啊……”

吃瓜群众更加来劲了,纷纷谴责起顾锦心和季云铮:“你们小两口吃得那么好,也不怕噎死,

只顾着自己痛快,却不顾恩人的死活,太没良心了!”

“这不就是白眼狼吗?人家又是收养她,又是给她找工作的,现在工作多难找啊,

她还挑剔上了,哼,真是不知好歹!”

顾锦心嘴角噙着笑,不疾不徐地吃着饭盒里的饭,好像这些沸腾的声音跟她无关似的。

季云铮侧身坐着,用宽阔的脊背替她挡住一大半谴责的目光,他吃饭快,己经搁下了碗筷,默默护着顾锦心。

“如果这老太太是我的恩人,我宁愿自己睡地板,也要把卧铺让给恩人住……”

你们看小白眼狼两口子饭盒里油汪汪的,自己吃肉,恩人却瘦的跟烧焦的鱼骨头似的,黑瘦的吆……”

顾锦心慢条斯理地吃完饭,季云铮仔仔细细地帮她擦干净嘴角,接过她手里的饭盒,放在小餐桌上。

铝制饭盒重重磕在桌面上,发出“当” 地一声脆响,像一道冷箭射穿喧闹。

季云铮厉地扫过众人,吃瓜群众们都要吓死了,猛地闭紧了嘴巴,沸腾声戛然而止。

他静静站在那,没动作、没言语,可那如山般压来的强大气场,仿佛能冻住空气,一瞬间,针落可闻,就连白月娥也停止拍打大腿。

几个胆小的吃瓜群众吓得首缩脖子,咦,这年轻人好凶啊!

季云铮居高临下冷睨着白月娥,道:“你说完了,现在轮到我媳妇说了!”

紧接着扫视吃瓜群众,道:“看热闹要看全套,乡亲们都别走,等我媳妇说完,你们再做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