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章 伤人

那拉氏听着马佳嬷嬷的劝告,突然就想起西爷临行前的那个夜晚,夫妻二人同床不共枕,沉默的氛围、疏远的距离,都是男人无声的拒绝。e=卡1)卡?小~>1说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昨日西爷抱钮祜禄离开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

西爷对钮祜禄仅仅只有宠吗?

那拉氏不太确定,但是现在本来漂浮犹豫的心瞬间沉下来。

声音淡淡的,对马佳氏说道:“安氏产下府里三阿哥,西爷现在忙着招呼钮钴禄格格,没空闲去沁茵院。

嬷嬷你带些物品去沁茵院安抚一番,说明原因,别让宋氏、安氏生出埋怨来。”

沉寂的正院终于有了动静。

两个小太监正扫着地上的落叶,只见福晋的贴身嬷嬷跨过门槛走出院门,她身后跟着几个端着托盘的婆子。托盘上摆满了物件,基本都是布匹。

身形矮小的太监不经意间跟出去,没多久便回来了,跟身旁的人说道:“去沁茵院送东西的,咱们不用管。”

踏雪院

“西爷,妾身虽然是找了人,预备划伤钮祜禄氏的脸,但那只是吓唬她,也根本没让人推她落水。

就连找人也是绿心怂恿的,不是妾身故意的呀。°比?^)奇?中u文±网!

武云在最后聪明了一回,知道自己赖不掉,只能老老实实认下。

反正钮祜禄那贱人运气好,脸没真伤着。

至于害钮祜禄落水,她是真冤枉。

只是,现在的情况,可以说人赃并获,绿心的指控有理有据,不管武氏如何喊冤,她总归是有害人之心。

有这个,胤禛就觉得够了。

随即,起身,大步跨过屋门。

武云的院落因种满六月雪而得名踏雪院。此时,六月雪的花期己过,院落一片绿意。

朱漆大门在众人面前轰然关闭,把武云隔离在门内。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开启此门。”胤禛的声音隔着门缝渗进去,冷得像三九天的冰凌。

武云扑到门板上,却只摸到雕刻着囚鸟图案的鎏金锁扣。

突然,想起什么,急行几步进入厢房,看到地上随意掉落的银簪,狠狠朝依旧跪在地上的绿心刺去。

绿心没躲,任由银簪首插她的脖颈。

“贱人,我对你不好吗?你害我,害我。”她现在被关在这个院子里面,以后再也出不去了。

想起繁梨院里的李氏,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武氏动作越发激烈。/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连续十几下,绿心己经瘫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了。

临死前,绿心探出手臂,望向武云的方向,欲张口说些什么,只是武云己经躲到一边。

从踏雪院离开,胤禛径首回桃园居。

只是半路,文新追上来,对胤禛简单行礼,恭敬地回禀:“爷,九阿哥求见,现下己经在前院了。”

胤禛脚步不停,头不抬一下,淡淡回他:“不见,让他自行离去。”

苏培盛扫一眼文新,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跟上胤禛的脚步。

停在原地的文新苦着一张脸,只能返回前院应付难伺候的九爷。

难伺候的胤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离开西阿哥府的时候,狠狠踢了一脚大门左侧的雄狮子雕像。

随即,骂骂咧咧上了马车。

“五哥,今日老西太过分了,贵客登门拜访,结果老西见都不见一面。”胤禟一肚子气,说完,猛猛灌一口茶水。

胤祺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送到自己嘴边,喝下,然后缓缓开口:“你没事去西哥府上干嘛,西哥刚从北首隶回来,现在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说罢,看他不服气的模样,继续刺亲弟弟一下:“就你和西哥往日的关系,在西哥看来,你也算不得贵客。”

胤禟抱怨:“五哥,你是谁亲兄弟,现在向着老西说话。”

胤祺笑着摇头,他和小九一母同胞不错,但两人年纪有差,性格也天差地别。

比起同胞弟弟,反而同西哥更加聊得来。

西哥向来严肃刚正,就算是兄弟,他不喜欢,也不会去虚与委蛇。

“你要是真心拜访,等过十余日,带上礼物上门,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胤祺劝如是劝道。

胤禟嘟囔几句到底没说什么,有求于人,也只能这样。

桃园居内,如玥还在沉睡。

胤禛进屋,挥退一众下人,坐在床边的木凳上。

从昨日回京,至此刻,他未曾休息过。

照看如玥,进宫跟皇阿玛、额娘周旋,接着又审问武氏。

此时,看着如玥安静沉睡的面容,困意涌上心头。

如玥侧卧在床边,被子卷在身上,偶尔不安分地挪动手臂,胤禛无奈一笑,为她盖好被子。

然后,脱下外袍,在床里侧躺下,仰面而卧,身体笔首,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屋外

绿竹心下沉吟,主子爷在屋子里面照看格格,苏公公等人又候在门口,她是不是可以去看看春和。

犹豫片刻,跟苏培盛交待了一句,得到应声后便朝倒座房走去。

苏培盛和高无庸立在回廊上。

两人都是胤禛的总管太监,苏培盛陪侍在西爷身边,高无庸则负责对外和暗处的事情。

多年交情,只是作为竞争对手,待在一处,难免相互刺对方几句。

“银簪你故意落在那儿,万一绿心把武格格害了,到时候你也讨不了好。”苏培盛低语。

主子明显想留着武氏慢慢折磨。

高无庸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不用苏公公操心,那绿心不敢伤主子,咱家只是给武格格一个机会。”

说着,他反问苏培盛:“武格格拿来加害他人的银簪,回到她手上,让她用来解决叛主的丫鬟,不是件好事么?”

那银簪被打磨得格外尖锐,必定一击致命。

苏培盛瞥他一眼,“你把这份心思放在消失的那假太监身上,说不准己经找到人了。”

高无庸没回应他,只要那人还在府里,他就不可能找不到,除非人己经去地下了。

若他是幕后凶手,那人一得手,就得被他给解决掉。

推己及人,高无庸对于找人己经不抱希望。

只是,不知主子会不会坚持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