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峳儿 作品

第150章 阴森病院

夜幕笼罩,狂风呼啸,一家被废弃己久的精神病院矗立在荒郊,周围荒草丛生,透着说不出的阴森。!白~马·书¨院? ¨芜,错*内′容+

年轻的探险爱好者陈宇,因生活的乏味和对刺激的渴望,不顾朋友劝阻,独自来到了这座被诅咒的医院。他手持手电筒,踏入了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破旧的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痛苦与绝望。

陈宇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西周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诡异的光影。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握紧了手电筒。

走着走着,陈宇来到了一间病房前。病房的门半掩着,里面隐隐传来奇怪的声音。他缓缓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病床上躺着一具干尸,皮肤干瘪,双眼空洞,仿佛在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陈宇惊恐地后退几步,转身想要逃离。然而,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迷失在了这错综复杂的走廊里,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更可怕的是,每走几步,他都会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呼喊。

“救……救我……”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陈宇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小女孩正蜷缩在黑暗中,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别怕,叔叔带你出去。”陈宇试图安慰小女孩,然而小女孩却只是不停地摇头,嘴里念叨着:“出不去了……我们都出不去了……这里是地狱……”

突然,小女孩的脸色变得苍白,身体开始扭曲,原本清澈的眼睛变得血红。“是你……是你把他们引来的!”小女孩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随后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不见。

陈宇吓得瘫倒在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就在他不知所措时,一个阴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陈宇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破旧病号服的男人正缓缓向他走来。男人的脸上布满了鲜血,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陈宇颤抖地问道。

“我是谁?我是这里的病人……也是这里的守护者……你们这些闯入者,都得死!”男人说完,突然伸出双手,向陈宇扑了过来。

陈宇拼命挣扎,然而男人的力气却大得惊人。\t*i^a\n*l,a,i.s,k/.?c.o?m¢就在陈宇感到绝望时,他突然发现口袋里有一个破旧的十字架。这是他在进入医院前,一位老人送给他的,说是能保平安。

陈宇慌乱中拿出十字架,对着男人挥舞起来。奇迹发生了,男人在接触到十字架的瞬间,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迅速后退,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

“不……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男人的声音充满了不甘和愤怒。趁此机会,陈宇站起身来,朝着一个方向拼命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陈宇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他兴奋地朝着光亮处跑去,终于冲出了那座恐怖的医院。

回到家后,陈宇大病一场。每当他想起在医院里的经历,都感到毛骨悚然。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几天后,陈宇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本破旧的日记,日记的内容,竟然是这座精神病院背后隐藏的惊人秘密……

那本日记的纸页像被血浸过的陈旧绷带,边缘卷着焦黑的脆边。陈宇颤抖着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纸面上是用蓝黑钢笔写的日期:1973年4月15日。字迹歪斜如痉挛的手指,最后一行字被反复划烂,露出底下渗着的血点——他们把307病房的王阿妹绑上手术台时,她的眼球正在眼眶里倒转。

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陈宇听见客厅的挂钟在午夜敲了十二下。第二页贴着张泛黄的剪报,标题是《青山病院集体癔症事件》,配图里十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围堵着一个赤脚病人,那人后背弓成虾米,指甲深深抠进墙皮里,在石灰墙上划出五道血痕。剪报角落用红笔圈着个戴圆框眼镜的男人,右下角标着:精神科主任沈巍,现升任市立医院副院长。

“滴答——”

水滴声从天花板传来,陈宇抬头看见水渍在吊灯周围晕开,像朵正在绽放的紫色睡莲。当视线落回日记时,发现第三页不知何时多了行新鲜的墨迹,钢笔字还在往下渗着墨点:你见过凌晨三点的护士站吗?她们会把体温计插进自己的喉咙。

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是条没有号码的短信:307病房的窗户永远为你留着。陈宇猛地转头,却看见窗帘缝隙里卡着截苍白的手指,指节上还缠着带血的纱布——和医院里那个小女孩消失前的伤口一模一样。

“哗啦!”

客厅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纨! * +神\栈/ ¨已^发,布/最`鑫+蟑-截?陈宇踉跄着冲出去,发现玄关的镜子碎成蜘蛛网状,每片镜片里都倒映着个穿病号服的男人,正用舌头舔舐着玻璃背面的血字:沈医生说,说谎的人要被挖掉舌头。当他伸手触碰镜面时,所有碎片突然悬浮在空中,碎片边缘变成锋利的刀刃,朝着他的咽喉割来!

“叮——”

口袋里的十字架突然发烫,陈宇尖叫着摔倒在地。再抬头时,碎玻璃己散落一地,镜面上的血字变成了新鲜的水痕。他颤抖着捡起日记,发现刚才那页新鲜的墨迹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年前的陈宇站在青山病院门口,手里牵着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正是他在医院里遇见的那个!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段模糊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凌晨的医院走廊上,穿白大褂的护士推着吱呀作响的治疗车,车上金属托盘里摆着十几根细长的钢针。当镜头扫过护士的脸时,陈宇猛地捂住嘴——那是他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咚咚咚。”

敲门声在午夜响起,节奏像心跳般规律。陈宇盯着猫眼,看见门外站着白天在小区遇见的张奶奶,老人正用头撞着门,每撞一下,嘴角就溢出更多的血。突然,张奶奶抬起头,左眼处空空洞洞的眼窝里蠕动着半条缝合线,她裂开嘴,用漏风的声音说:“小宇啊,你记不记得七岁那年,你把小婉推进307病房的衣柜里?”

日记“啪嗒”掉在地上,陈宇想起七岁那年失踪的表妹小婉。那天他们在拆迁的青山病院玩捉迷藏,他把小婉藏进衣柜后就再也没打开过。此刻,衣柜里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和当年他蹲在衣柜外听见的一模一样。

当第二声敲门声响起时,陈宇听见身后的衣柜“咔嗒”弹开了道缝。门缝里伸出只青紫色的小手,手背上缝着三排歪扭的线,正是他在医院看见的小女孩的手。那只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带着腐臭的热气拂过耳垂:“表哥,你终于来接我了......”

那只手的温度像刚从停尸房取出的标本,指腹上的线头刮过陈宇的手腕,扯出一道渗血的红痕。他僵立在原地,听见衣柜深处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是小婉失踪那天穿的碎花裙,裙摆扫过木板的声音。

“小、小婉?”他的声音碎成了冰碴。那只手突然攥紧他的手腕,指甲缝里卡着暗褐色的泥垢,正是青山病院后院长满青苔的墙缝里的颜色。紧接着,衣柜门“吱呀”完全敞开,腐叶混着来苏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本该狭窄的衣柜内部,此刻却延伸出一条泛着荧光的走廊,墙面上用红漆画满扭曲的心电图波纹,每一道波峰都顶着个眼球状的黑点。

陈宇被拽得踉跄半步,看见小婉的上半身从衣柜里探出来。她的脖子以不自然的角度扭转,左眼被缝成一条细线,针脚穿过眼皮钉进太阳穴,右眼球却异常凸出,倒映着陈宇惊恐的脸。更骇人的是,她的嘴角被缝成诡谲的微笑,线尾还挂着没剪干净的血痂,说话时上下唇无法闭合,漏出的舌尖上刻着模糊的编号:307。

“表哥不记得了吗?”小婉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你把我关在衣柜里时,沈医生正在给阿姨做额叶切除手术。阿姨的手术刀掉在地上,叮——咚——”她突然歪头,模仿钢刀落地的声响,每说一个字,喉咙里就咳出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碎玻璃,“后来护士姐姐们说,小婉的舌头要送给说谎的小孩。”

陈宇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一段被封印的记忆突然裂开缝隙:七岁那年,他确实看见母亲在307病房举着手术刀,病床上的女人正在抽搐,而小婉的哭声就是从衣柜里传出来的。他当时太害怕,所以撒谎说没看见表妹,导致所有人都以为小婉自己跑进了废弃的医院。

“滴答——滴答——”走廊尽头的护士站传来水滴声,陈宇看见无数白色身影在荧光中晃动,她们的脖子上都挂着生锈的体温计,水银端还滴着血。小婉的手突然变得滚烫,指甲变长戳进他的皮肉,推着他往衣柜深处走:“沈医生在等你,他说当年漏掉了最重要的实验体。”

当陈宇的脚尖踏上走廊地面的瞬间,客厅的场景彻底消失。他赤脚踩在黏腻的地砖上,抬头看见天花板倒悬着无数输液袋,液体呈暗红色,袋身上贴着标签:患者姓名陈宇,实验编号037,额叶切除手术同意书——签署人是他的母亲。

“找到了!”尖锐的女声从头顶传来。陈宇猛地抬头,看见天花板上倒吊着几个穿护士服的女人,正是监控里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她们的眼球被挖去,眼窝处缝着纱布,手里举着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沈院长说,当年没割干净的记忆,该补刀了。”

小婉突然松开手,退进阴影里。陈宇这才发现她的下半身根本不存在,从腰部以下都是用针线缝合的碎布,线头滴着黑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307”的形状。走廊尽头的铁门“轰”地打开,穿白大褂的男人推着手术车走来,圆框眼镜反着冷光——正是日记里圈住的沈巍。

“二十年了,037号实验体。”沈巍的声音像浸在福尔马林里,他掀开手术布,露出车上的金属器械,每把刀上都刻着编号,“你母亲当年擅自停止手术,导致你残留了部分记忆。现在,该完成当年的疗程了——”

陈宇转身想跑,却发现来时的衣柜门己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面镜子。镜中的他穿着破旧的病号服,后颈处贴着张泛黄的标签,上面写着:青山病院精神分裂症患者,危险等级:特级。更恐怖的是,镜中人的嘴角裂开,露出和小婉一样的缝线,抬手对着他比出“割舌头”的手势。

沈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宇突然摸到口袋里发烫的十字架。当他掏出来的瞬间,整个走廊剧烈震动,输液袋纷纷爆裂,血水淋在沈巍身上,却让他发出咯咯的笑声:“没用的,当年就是你母亲用这东西打断了手术——”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传来孩童的哭声。陈宇看见七岁的自己正蹲在307病房门口,手里攥着小婉的碎花发带。而病房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血腥的手术台,台上躺着的,竟然是他成年后的身体,后颈处的伤口还在渗血。

“现在,你终于要和被割掉的记忆重逢了。”沈巍的手按在陈宇肩膀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僵硬,“那些被你遗忘的夜晚,你母亲在实验室重复了三十七次手术。而小婉……”他指了指正在融化的小婉,碎布片上浮现出一行行小字,“她的舌头,现在还泡在标本瓶里,和你被割掉的记忆放在一起。”

陈宇突然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背正在浮现缝合线,和小婉手背上的一模一样。远处的护士站传来铃铛声,某个熟悉的声音在喊:“037号,该做电休克治疗了——”

他猛地转头,看见推着治疗车的护士摘下了口罩。那是张完全陌生的脸,却让陈宇浑身血液凝固——因为护士胸前的工作牌上,贴着的照片是他自己,性别栏写着“女”,入职日期是1973年4月15日,正是日记里第一页的日期。

小婉的碎布身体突然扑过来,缠住他的脚踝。陈宇摔倒时,看见镜中人和自己的动作完全相反——镜中人正微笑着举起手术刀,而他真实的手,正不受控制地摸向后颈处,那里不知何时己经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泛着微光的……手术同意书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