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久不衰的王秦命 作品

第189章 渣男的自我修养(1)

黑色轿车一个急刹停在公寓楼下,轮胎碾碎了一地斑驳的月光。·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霍景霖降下车窗,修长的指间夹着的香烟在夜风中明灭不定。

他极少碰这玩意儿,此刻却觉得莫名烦躁。

骨节分明的手指扯松了领带,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真皮方向盘。

前世他没动过真心,床伴倒是不少。

甚至还有些晚上情意浓浓,第二天白天发现对方身份不对后,二话不说就送对方上路的。

所以,对待女性这方面,做事随性的风格一时没改过来。

等惊觉过来时,才发现对李心语太过了些。

后悔谈不上,只是这种复杂的关系让他略微烦躁些,终究不是一颗子弹就可以解决的事。

二楼窗帘轻轻晃动,五分钟后,穿着丝质吊带睡裙的林倾月趿着毛绒拖鞋走出来,随意披了件米色针织开衫。

月光在她裸露的锁骨上流淌,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

"大半夜发什么疯?"她拉开车门时还带着惺忪的鼻音,却在弯腰准备落座的瞬间骤然僵住。

车厢里弥漫着陌生的香水味——某种带着露水的玫瑰香调,而且分明是从霍景霖的西装上散发出来的。

林倾月的手指在真皮座椅上无意识地收紧,修剪圆润的指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霍景霖掐灭烟蒂的动作干脆利落,侧脸在仪表盘幽蓝的光线里棱角分明:"上车。"他的声音像浸了冰,下颌线绷得极紧。

引擎重新轰鸣的瞬间,林倾月将脸转向窗外。

行道树的阴影流水般掠过车窗,像一场无声的默剧。

车载雪松香氛混着那股刺鼻的甜腻花香,在她胃里翻搅出酸涩的泡沫。_3\3*k~s¢w·.\c¢o¨m_

当第三个红灯刺目地亮起时,她终于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你刚才...去见谁了?"

"查岗?"

霍景霖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拇指漫不经心地划过真皮方向盘纹路,"林小姐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的行程了?"

车窗倒映出林倾月骤然失去血色的面容,她涂着裸色甲油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

她转过头,目光注视着开着车的霍景霖,却在霓虹掠过车厢的刹那瞳孔紧缩——男人唇角结着暗红的血渍,边缘还沾着一点脱落的唇膏痕迹,在冷白肤色上刺目得像道伤口。

林倾月顿时感受到全身血液都在倒流,手脚有些冰凉,眼框都红了。

"给李心语补庆祝她的夺冠。"霍景霖突然回答她半小时前的问题,语气漫不经心。丝毫不怕身边女孩生气的态度。

"庆祝到要吃她口红的地步?"林倾月从牙缝里挤出冷笑,声音却抖得支离破碎。

泪水在眼眶里积聚,将男人的轮廓扭曲成晃动的色块。

霍景霖用拇指抹过唇角,舌尖慢条斯理地舔过渗血的伤口:"嗯,味道不错。"

“你!...”林倾月抬手抬手挥了过去,用力之猛,像是在拍死什么恶心的东西。

可清脆的巴掌声没能落下。

林倾月的手腕被凌空截住,霍景霖的掌心烫得惊人,五指不容抗拒地嵌入她的指缝。

他低头时额发垂落,阴影里眸光幽深,语气有些冷:"打人可不是淑女的行为。"

"放开!"林倾月剧烈挣扎,丝质睡裙在真皮座椅上蹭出窸窣声响。e=卡1)卡?小~>1说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霍景霖反而收拢手指,拇指暧昧地刮蹭她突突跳动的腕脉。

看着眼前炸毛小猫似的女孩,霍景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眼见抽不出手,林倾月怒视着这个前脚偷腥后脚还敢来招惹自己的男人,眼底燃着滔天怒火。

男人对她的怒视浑不在意,单手把着方向盘,车速丝毫未减。

霓虹灯透过天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变幻的光影,唇角那抹唇膏痕迹在暗处妖冶得刺眼。

很快,黑色轿车在半山观景台稳稳停住。

从这里俯瞰,整个s市的霓虹夜景尽收眼底,万家灯火如同坠落的星河。

可惜副驾驶的女孩全然无心欣赏。

如果眼神能化作实质,此刻霍景霖身上早己被戳出千百个窟窿。

霍景霖好整以暇地转过身,平静地迎上林倾月燃烧着怒火的视线。

月光与霓虹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交织出晦暗不明的光影,他突然觉得眼前这只炸毛的小猫格外有趣。

指腹恶意地摩挲着女孩柔软的手心,他低笑着开口:"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的男人?"

林倾月依旧倔强地抿着唇不说话,泛红的眼眶里蓄着未落的泪,眼神却明明白白写着:狡辩,你继续狡辩。

她抽了抽鼻子,连发梢都透着委屈,偏偏又要强撑着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呵——”霍景霖失笑一声。

"我跟她,"他突然将林倾月的手拉到唇边,在女孩冰凉的指尖落下一个轻吻,"没什么。"

语气虽带着惯常的玩世不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这句话像按下某个隐秘的开关。

林倾月紧绷的脊背突然松懈,蓄了许久的泪"啪嗒"砸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讨厌死了!"她带着哭腔捶打男人的肩膀,粉拳落在挺括的西装面料上发出闷响。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委屈,却又透着全然的信任。

她太了解霍景霖的骄傲——这个男人向来不屑于说谎。

所以只要他开口,哪怕只有只言片语,她也愿意毫无保留地相信。

只是心里那股酸涩怎么也压不下去。

想到自家男人被人占了便宜还找不到人说理,林倾月又气鼓鼓地补了一拳,这次力道却轻得像挠痒痒。

霍景霖突然低笑一声,猛地拽过她纤细的手腕。

天旋地转间,林倾月整个人跌进那个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膝盖"咚"地撞上坚硬的中控台。

"疼..."她下意识要低头查看,声音里带着几分娇气的埋怨。

霍景霖却扣住她后颈不让她动弹,染着血色的唇压上她敏感的耳垂:"别乱动。"

低哑的警告里藏着危险的意味,另一只手却精准地抚上她撞疼的膝头,滚烫的掌心透过丝质睡裙熨帖着肌肤,"是这里?"

他的指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在那片泛红的肌肤上缓缓打圈。

林倾月在他怀里轻轻点头,鼻尖不经意蹭过他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衫领口。

那里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玫瑰余香,她突然鬼使神差地张口,贝齿重重咬上他凸起的锁骨。

"嘶..."霍景霖吃痛却低笑出声,大掌顺着她纤细的小腿线条滑落,"学她咬人?"

怀里的女人松口,盯着白衬衫上新鲜的牙印和晕开的口红痕迹,指尖突然抚上他渗血的唇角:"她咬得...这么狠..."

霍景霖倏地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含入口中,尖牙暧昧地磨过敏感的指腹:"心疼了?"

林倾月恼羞成怒地捶向他胸膛,力道轻得像羽毛拂过:"谁要心疼你!"

她别过脸去,却藏不住己经红透的耳尖,连颈侧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霍景霖低笑,指腹蹭过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嘴硬。”

林倾月刚要开口反驳,男人的唇就毫无预兆地压了下来。

她身体骤然僵住,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胸前的衬衫,真丝面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脚趾在毛绒拖鞋里紧张地蜷缩起来,连呼吸都忘了。

霍景霖的变化实在太过明显。

曾经的他对她总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绅士距离,连牵她的手都要先轻声问一句"可以吗",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可这几个月来,他就像变了个人——冷漠疏离,言语带刺,甚至带着令人心惊的强势。

就像此刻。

他嘴角还带着李心语留下的咬痕,却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面前,甚至漫不经心地承认那个暧昧的印记。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在给予别人亲密的同时,又残忍地提醒着那份亲密并非专属。

霍景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告诉她:看,我能给你的,同样也能给别人。

就在林倾月被吻得晕头转向之际,丝质睡裙的肩带不知何时滑落,霍景霖的掌心沿着她腰际的曲线缓缓上移。

"唔...!"林倾月倏地睁大双眼,身子一僵,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瞬间漫上水雾。

接着身体像被抽走骨头般软了下去,从脸颊到锁骨都泛起诱人的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