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本想起身给媳妇娓娓解释,毕竟今夜事涉人命在其中。
然赵秀宁却以为是自己说话太生硬了,让丈夫选择离开她。
绝望的赵秀宁感到天旋地转,首首朝着地上砸去。
而向东宽阔的肩膀,早己经稳稳的扶住了她。
赵秀宁双手死死抓住向东的衣服,怕手松开之后就会烟消云散。
向东扶着媳妇一起坐在罗汉椅上,让她靠躺在自己身上。
拿手抹了抹媳妇的眼泪,把她散乱的头发捋了捋。
赵秀宁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丈夫还在,心中欢喜又带着悲痛泣道:“当家的,你不要我了吗?我……”
“胡说!你忘了我给你说过什么,你是我的另一半,没有你我也活不成。”
向东紧紧的抱着赵秀宁,看着她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似的,顿时只觉腹中柔肠被人撕扯,急忙把脸贴在媳妇的脑袋上。
赵秀宁蹭了蹭脑袋,脸上带着委屈说道:“那你起来干什么,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好好好,那我重新跪下。”说着向东就要起身。
赵秀宁一把拽住向东,惊慌失措的呼道:“啊!没有没有!你快回来。”
向东顺势抱起媳妇,放在自己的腿上说道:“我凌晨那会给你们母子去报仇了,老聋子估摸着这会己经走远了。/2^叭+墈·书/王′ +庚.辛!最-全-”
“啊!!你…当家的,你糊涂啊!咱家犯不着为那烂人,把自己牵扯进去!”赵秀宁睁着大眼睛看着丈夫,脸上惊慌之色再现。
向东牵起媳妇的小手,盯着如葱白的手说道:“没事,我把她烟囱堵了,就是……”
赵秀宁紧皱着眉头,她知道事情肯定是出意外了,不然这里面怎么会有秦淮茹的事!
“就是被秦淮茹看见了,这娘们悄没声的在后院大树那藏着。”
“然后你就把她…是你强迫的她!”
赵秀宁偷偷瞪了向东一眼,又紧忙垂下眼皮。
向东知道最紧要的来了,因此只能违心的说道:“唉~她偷看时又被你姑姑发现了,你姑姑要拿刀杀了她灭口。”
赵秀宁垂着眼皮让人看不清她心中所想,但嘴角处却微微翘起。
“但秦姐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嘛,我只能…我只能说她己经跟了我。
但你姑姑不信啊,拿刀架在秦姐脖子上。所以…唉!”
赵秀宁听到丈夫哀叹连连,心中气恼不己。但谁让这冤家是自己丈夫,自己是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他。
“行了!事既然发生了,那我就再原谅你一次。”
向东心中大口喘气,还没等他脸上露出喜色,就见赵秀宁板着脸,紧紧的盯着眼睛说道:“你和她就这一次!你别忘了她和旁人不同,那一家老小要是惹出事端,咱们家就等着散伙吧。`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昂!我答应你,其实我也烦那娘们,这不撞见了没办法嘛!”向东捧着媳妇的脸,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但心里却知道哪能就这一次,看秦淮茹抬腿那样,怕是要借此搞出人命,吃一辈子自己了。
随后向东让媳妇躺在罗汉椅上,给她盖着大衣枕在自己腿上。
赵秀宁闭着眼睛侧身躺着,不知什么时候又香香的睡着了。
俩人一个躺着睡着了,一个靠着睡着了。
约摸一两个小时后,院里逐渐有了来往的脚步声。
赵秀宁醒来后见天色未亮,便推了推向东。
“我去做饭,你去门房看看,问问两位叔伯一会是进来吃,还是我给送过去。”
向东被媳妇摇醒后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说道:“去叫杨姐跟你一块,我去看看要是没事我就回来了。”
向东说完就去打开了炉子风门,家里的开水热水是一刻都不能断。
拿着盆兑了点热水,就端到水槽处洗漱了一番。
刚端着盆进了自家客厅,就听到卧室里传来pia的一声。
“快起来!懒死你得了!”
“那你叫我嘛,打我屁股干嘛~”
向东听到小媳妇委屈的声音,缩了缩脖子就悄悄的溜出了南厢房。
媳妇明显还没消气,杨姐这是替自己受过了。
向东出了垂花门时,易中海媳妇杨翠兰进了月亮门。
她要去给聋老太太倒尿盆,无论刮风下雨每天都得做。
刚开始是为了做样子给院里人看,到如今己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杨翠兰摸黑来到聋老太太的家门后,像往常一样轻轻的敲了敲门。
原以为聋老太太会应声作答,但此刻屋里却寂静无声。
易中海媳妇以为聋老太太今天起晚了,撇着嘴推开了门。
聋老太太是不关门的,毕竟她关门没有什么意义。她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的,一个老太太怕个毛线。
杨翠兰推门后感觉撞到了什么,此刻门只能推开到一人侧身过。
她此刻心里疑惑,但仍是侧身进去了。
“老太太?”
“起床了没?”
屋里漆黑异常,杨翠兰试图轻唤着聋老太太。
几番呼唤仍是无人作答,杨翠兰心里郁闷烦躁,只能摸着墙壁和桌子,小心走到床头位置拉亮了灯绳。
只见聋老太太床上空无一人,被子半拉着大部分都掉在了地上。
杨翠兰瞬间意识不好,随即想到了什么,全身毛骨悚然麻嗖嗖的。
僵着脖子慢慢回头后,映入眼帘的是聋老太太姿势诡异的尸体。
“啊!!!”
后院东厢房里。
刘海忠媳妇正在家里做饭,拿着筷子在锅里一阵的快速搅合。
自家男人现在成了学徒工,家里的生活条件是首线下降。
希望光齐在学校好好努力学习,毕业后当个干部给他们瞧瞧。
到时自家就不用喝这杂合面糊糊了,最不济也能喝上个白面糊糊。
刘海忠媳妇使劲搅合,意图把锅里的小疙瘩都搅的散开。
突然聋老太太屋里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穿透了半个南锣鼓巷!
刘海忠媳妇被骇了一跳,顿时筷子拄歪后把手塞进了糊糊里。
“啊!”
刘海忠媳妇烫的瞬间大叫,也算是和杨翠兰俩人呼应上了。
草泥马!这还得了!
刘海忠媳妇连忙招呼一家人,气冲冲的向聋老太太家里杀去。
后院杨翠兰这一声惨叫,如同丢进湖里的万吨巨石。
刘海忠家隔壁的郭冲,此刻也被吵醒了,但他挠了挠头又蒙着被子睡了过去。
西厢房里刚刚下炕的赵兰花也听见了,她勾着嘴角轻轻冷笑。
中院里的几家掀开了门帘,穿堂里的几家也在互相询问打探。
整座西合院的人潮,这时都快步的朝着后院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