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南 作品

第五十六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五十六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钱氏急不可耐地,三步并作两步,领着村民们进了松树林。?x,w!q¢x^s,.!c,o`m\

见一对男女躺在草窝子里,也没顾上看清楚脸,就叫嚷起来:

“哎哟,我的三郎哎,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还没娶亲呢,怎么就跟……”

她还假作长辈的派头,用手遮了眼睛,一副非礼勿视的矫情模样。

正要嚷嚷出小寡妇几个字,旁边一个大婶大叫一声:

“这不是刘桂花吗?这是怎么说的,咋跟她表侄搂上了?哎哟喂……”

后面跟着的村民,听说是抓奸,本就兴奋莫名,一听啥,刘桂花跟钱三郎?

这……这不是乱了辈分吗?啧啧,丢人丢大发了!

钱氏一听,啥,这啥玩意儿?

她放下手,想上前看清楚,可是兴奋的村民早就涌了上去,围的水泄不通。

“哈,刘桂花这个样子,这真是……真是……也难怪,她男人一走好几个月不在家……”

“可不是,钱三郎长得可俊俏嘞,刘桂花还真是老母猪啃了嫩芽儿,哈哈……”

“我说这钱三咋最近往咱村跑得这么勤,敢情是跟他表叔母勾搭上了啊……”

“不说他眼光高吗,咋能看上刘桂花……”

“嗨,二十好几了,还没沾过女人,可不是一勾就上火吗……”

……老婶子小媳妇们窃窃私语,大姑娘都羞红了脸往后躲。.t±三?叶′屋?}^ ?|@更3@新′o最?全o

钱氏听着这些污言秽语,脑仁突突突地跳!

三郎和刘桂花,怎么可能!刚刚刘桂花不还在山坡上朝自己挥手,让她带人过来?

怎么成她跟三郎……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钱氏个子小,费了老劲才挤进人堆里。

见刘桂花和三郎搂着脖子,两腿交缠着躺草窝子里,上衣扔在一边,身上就一个肚兜……

三郎也是衣衫不整,裤头都松了,钱氏气的上前就是一脚,踢在刘桂花屁股上。

伸手把两人扯开,外衫拿过来盖在她身上。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两人都晕了吗,这不肯定是被人陷害的……你们少乱嚼舌根子!”

一边说一边劈里啪啦扇刘桂花耳光,把她脸都打肿了,青里泛红,红中带紫。

刘桂花脑袋嗡嗡地,脸上刺痛,睁开眼睛,婆婆两眼喷火地看着她吼叫。

身边围了一群人,都是村里的婶子媳妇们。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咋跟……”

钱氏说不出口,刘桂花怎么会在这里?

她刚刚不还在山坡上冲自己招手吗?

奇耻大辱,家门不幸啊!

她心里隐隐知道,今日这事,必定是周红果做的局。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

可就算弄明白又怎样?众目睽睽之下,大家只记得看到了啥。

必定添油加醋,平日没事还捕风捉影呢,这回可是上的活春宫……

哎呀呀,不敢想,以后几十年,他们钱家,还有老周家都会在这杨柳镇方圆几十里人们舌头上打转。

钱氏眼泪都快出来了,没想到刘桂花这个傻二愣子这时候突然来一句:

“我不知道啊,就后脑勺挨了一棍子,被人拖到这里来了……”

周围人倒抽一口冷气,有人惊讶地脱口而出:“钱三郎竟然行凶?”

钱氏两眼冒金星,翻手又抽了刘桂花一耳光,呵斥道:

“你胡说什么!事情没弄清楚不要乱说!”

得了,今天这事是没法掰扯了,总不能说是自家要算计周红果,反而被她给算计了吧?

钱氏扯了刘桂花一把,“还不赶紧起来,把三郎弄回家去!”

钱氏舍不得抽侄孙耳光,又弄不醒他,只好求爹爹告奶奶地,请人帮忙,把钱三郎弄回家去。

幸好当家的和望福在县城里做活计,一时半会不会回来,钱氏一路下山,就想好了说词。

就说是刘桂花在山里遇到了劫匪,三郎去救人,反而两人都被打晕了。

村里人哗啦啦上山,那劫匪见人多,撒腿往山上跑了。

对,就这么说!还好刘桂花这个孬货没说出啥别的来!

到了家,钱氏先掐人中,又泼凉水,总算把三郎给弄醒了。

“三郎,到底怎么回事?”

钱三郎迷迷瞪瞪地,还不知道自己出了个大丑呢!

他只记得自己被周红果摔倒在地,打晕了,之后发生什么,一概不知。

钱氏听他说了始末,恨得直咬牙。

周红果,算你能,算你狠!

当务之急,还是把村里的流言蜚语给压下去!

刘桂花如今知道怎么回事了,在屋里闹着要上吊跳河呢!

“呜呜呜,我没脸活了,我可是表叔母啊,被三郎……啊啊啊啊,没法见人了!”钱三郎也怒火攻心,又羞又臊,一股邪火又不知道该往谁那儿发。

听刘桂花在那作妖,踢了一脚屋门喊道:

“我还没法活了呢!我好端端的小伙子,还没娶妻,咋就跟表叔母牵扯上了……啊啊啊,丢死人了!“

钱氏安抚了这个安抚那个,好容易到了下午,两人算是认命了,安静下来,院门嗵地一声被踢开。

周望福和他爹回来了。

红果早就安排好了,一早王婶见钱三郎鬼鬼祟祟地跟着她上山,就让青豆下山去找罗二叔,进城给堂伯爷捎话。

“就说,刘桂花在家偷人,被抓奸了!如今闹着要上吊呢!“

周望福父子进了村,早听了无数的闲言碎语,还有人不怀好意地开玩笑说荤话。

周望福哪受得了这个?臭婆娘偷人也就罢了,还偷到自家表侄身上……简直不要脸!

进屋二话不说,拎着刘桂花就开揍,一拳两拳三拳,揍得她脸上身上开颜料铺子一般,红黑青紫。

钱氏又气又慌,生怕周秉文也上来揍自己,忙大喊一声:

“别打了!都怪周红果,是她造的孽!有本事,你打她去!“

周望福一愣,手下一松,这又跟红果有什么关系?

刘桂花趁机从他手底下挣脱,爬倒婆母身后,簌簌发抖地拽着她衣摆。

她实在是被揍怕了,钱氏虽然出言相救,却也嫌弃得很。

没用的东西,让她盯个稍,也能把自己给套进去!

身子一摆,把刘桂花给甩开了。

刘桂花委屈地嚎啕大哭,喊冤道:

“娘,你只知道怪我,钱三郎他,一个大男人,个头那么大,那么壮,不也被周红果给打晕了吗?”

周秉文一直没出声,他见儿子脸红脖子粗地往家赶,担心出事便跟着一起回来。

村民说的那些污言秽语,他不咋相信。

刘桂花这个儿媳妇他知道,不聪明,但是绝对没那豹子胆,敢勾搭野男人。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周秉文一拍桌子,怒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