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也就罢了,石柱嫂子感激得不行,给红果做了两双鞋。$白@马d书d院#?{ $~.首?^\发#??
红果打算把小食摊子交给王婶和石柱嫂子,她和山子只管在家做粉条。
等九月里,她们还得进山采药呢,虽说今年期望值不大,也得好几十两银子。
再说她跟陈掌柜还有协议,总不能签完就不当回事了。
一切都走上轨道,井然有序。
红果比刚来那会心里更踏实里,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钱氏怎么都不甘心。
她去打听了,红果去杨柳镇摆摊,一天能卖好几百碗粉条鱼儿面。
一天至少三四两银子,一个月六次集市,就是小二十两。
就算对半挣,这得挣多少啊!钱氏眼红得夜里都睡不着觉。
翻来覆去地琢磨,这周红果,还真看不出来,是个金疙瘩!
早知道,就不跟她闹翻了,如今也能跟着做粉条,挣大钱,多好!
钱氏分不着羹,又舍不掉这口肉,苦思冥想,想出个歪主意。
这回她不用刘桂花,也不找钱六娘,自己亲自出马,回了一趟钱家村。
没过几日,周家村来了个货郎。
这货郎去镇上或县城贩些小媳妇大姑娘喜欢的针头线脑,头花发带,还有小孩子喜欢的糖果点心小玩具,走村串乡叫卖,每日不少挣。?k¢a/n/s+h.u!w^a?.·c¢o′m?
周家村在山上,平日很少有货郎过来,今日好不容易见着一个,村里小媳妇大姑娘和孩子们都围了上去。
香豆领着甜豆在家择菜呢,听见外面热闹,心也痒痒的。
红果见她伸长了脖子往院门外看,忍住笑道:
“领着妹妹去玩会吧,看见啥喜欢的就买。”
香豆和甜豆欢呼一声,奔去屋里拿零花钱了。
两人都攒了好几百文钱,甜豆问姐姐:
“姐姐姐姐你要买什么?我要买糖葫芦,你一根,我一根,还有哥哥,还有姑姑……”
掰着手指头数不清了,得好多根,一根两文钱,要多少?
香豆笑眯眯,捏了捏妹妹圆圆的鼻头,告诉她:
“货郎那儿没有糖葫芦,只有小糖豆,一文钱可以买十粒,你要买几文钱的?”
甜豆拿了两文钱,攥在手心,想了想,又多拿了三文钱。
“也许有糖葫芦呢?”她嘟囔着。
香豆拿了二十文,牵着妹妹出了院门。
红果不放心,想想家里还缺啥?啥也不缺……去看看有没有好点的针线吧。
石柱嫂不但会织布,还会简单刺绣,那天说要教香瓜翠柳和他家春秀。
“学会了以后也是一门技艺,自己能织布裁衣绣花,说人家都能高看几分。¨x~x,s/w!k_.¨c¨o·m!”
红果入乡随俗,知道在这古代,普通老百姓很少有买成衣穿的。
都是自家纺纱织布,穿麻布衣裳,冬天冷了抓几把芦花裹在麻布衣裳里御寒。
像小说里写,大户人家里养着绣娘,一年四季绫罗锦缎,新衣不断,那都是云端里的人才能过上的好日子。
她不反对香豆姐妹学这些,还拜托王婶教她们做鞋,裁衣,做棉被。
技不压身。
红果也拿了些钱,出门往货郎摊子上去。
这货郎挑的位置倒好,就在红果家不远处,大柳树下,夏日里又阴凉,地方还宽敞。
红果眼前一亮,没想到乡下还能见到这么俊俏的小伙子。
这货郎长得人高马大的,浓眉大眼高鼻梁,让人见了就忍不住多看两眼。
见红果走近了,他露出亲切的笑容问道:
“这位小娘子,想买些什么?我这有头花发绳,也有针线。”
红果笑笑道:“我自己看看。”
那小伙子倒也没急着推销,往后退一步,给红果留出点空地儿来,让她看货。
样子俊俏,有礼貌,还知道进退,红果对这小伙子莫名有了好感。
红果打眼一看,没有能看中的丝线,便后退了几步,笑眯眯地看着香豆。
香豆七岁了,刚知道爱美的年龄,一手拿着一朵头花,在犹豫呢。
翠柳和石柱哥家的春秀也来了,几个女娃年龄差不了几岁,叽叽喳喳地比较,哪朵头花好看,可是贵了一文云云。
红果忍住不嘴角上翘,突然听到身边有人轻声说:
“娘子若是有想买的,也可告诉我,过几日去县城,我给娘子捎回来。”
红果侧头看了货郎一眼,倒是个会做生意的。
想了想,也好,几套针线,不值得她亲自往县城跑一趟。
“你看看有没有那种成套的缝衣针,要各种大小规格的,带小剪刀和顶针,还有绣绷,若有的话,帮我带三套……带四套吧。”
香豆,翠柳和春秀一人一套,甜豆虽然小,可也得预备着,不然姐姐们都有,就她给拉下了,怕是心里会不舒服。
”行,我帮姐姐找找。“货郎爽快地答应下来,称呼由娘子变成了姐姐,红果微微皱眉。
想来这是人家做生意,拉拢关系的套路,便没有在意。
“我给你五百文定金吧,回头再补余款。”
红果猜测这样的针线套盒,得至少几百文一套。
她也不怕货郎拿了定金跑路,除非他日后不想做杨柳镇附近几个村的生意。
货郎高兴地答应一声,接了定金,又殷切地道:
“姐姐我姓钱,家中行三,你唤我钱三郎便可。”
红果笑了笑,没作声,领着买好头花与糖果的香豆姐妹家去了。
那钱三郎还在后面直着脖子张望,好一会儿又喊一声:
“姐姐我三日后还来,一定给你把东西找到。”
红果没应,这货郎有些太殷勤了,她直觉不对劲,有点后悔托他捎针线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家红果开始做粉条,忙碌起来就忘了。
三日后,钱货郎果然来了,给红果带回来四套针线盒。
盒子是木头的,一层一层分别放着缝衣针,绣花针,顶针小剪刀。
还有一层是绣绷,六块不同材质的布头,和二十四色丝线。
果然是高级货。
“这县城里大户家小姐用的都是这种针线盒,姐姐你可别嫌贵,要八百文一套。”
钱货郎早听他姑奶奶说了,这周红果能挣,一个月就得十几两银子。
他其实有点不信,就带了点试探的意思。
周红果要真这么能挣,八钱银子的针线盒,不会舍不得买吧?
果然她拿着东西,爱不释手地翻看,根本都没问价钱的事儿,麻利地补了银子,拿着四套东西回家了。
钱货郎心中懊恼,难得见一回,还想多说几句话,最好能逗她乐一乐,拉近拉近关系呢?
咋就这样走了?都没抬眼正经看自己两眼。
上回第一次见,还笑眯眯地说了几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