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咸鱼想翻天 作品

第58章 血色密令!落樱行动

重庆的清晨被血色浸染时,洛阳指挥部里的杨刚,正盯着地图上那片被金属箔片覆盖的区域。·3!0-1^b+o′o+k`..c!o-m*窗外传来整齐的跑步声,士兵们在晨雾中开始早操,而作战室里的空气却凝固得能听见怀表秒针的走动。

“师座,战区司令部的电报。”赵汉生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递上电文纸时,杨刚注意到他的指甲缝里还沾着机油——通讯处那台老式发电机又出故障了。

杨刚展开电文,李长官的亲笔字迹力透纸背:“派张参谋携密函即至,乙级护卫。”右下角盖着第五战区特有的菱形火漆印,印纹里藏着只有高级军官才认得的防伪暗记。

“什么时候到?”

“中午的火车,师座。”徐志远从显微镜前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他手里捏着半块发硬的馒头,桌上摊开的密码本被红蓝铅笔涂得密密麻麻,问道:“这个张参谋可靠吗?”

“张孝谦,司令部的机要参谋。”杨刚划亮火柴点烟,火焰在他深陷的眼窝投下跳动的阴影,“淞沪会战时给李长官当过传令兵。”

徐志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掏出手帕捂住嘴,雪白的棉布上立刻晕开几点猩红。杨刚皱眉递过茶缸,却发现缸底沉着几片可疑的黑色渣滓。“你多久没睡了?三天?西天?”

徐志远苦笑着指向显微镜道:“这些日文数字会随时间褪色,必须在完全消失前破译......”话未说完,窗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吉普车的轮胎在青石板上擦出长长的印记,车门上第五战区的白虎徽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杨刚掐灭烟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勃朗宁手枪。

张孝谦的皮靴踏在指挥部台阶上时,整个走廊都回荡着金属扣的碰撞声。他比杨刚想象中的要消瘦许多,呢子军装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左脸颊多了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伤疤。?e-z?暁-税_枉^ +勉?废+粤!渎·

“杨师长!”标准的军礼,手掌外侧有一道新鲜的擦伤。张孝谦递上牛皮纸档案袋时,杨刚闻到他袖口飘来的苦杏仁味,心中暗暗起疑!档案袋的火漆印完好无损,但杨刚注意到封口处有两道几乎不可见的折痕——有人用蒸汽打开过它。

他假装整理文件,用余光观察张孝谦:这个消瘦的年轻人,此刻正盯着徐志远手边的金属箔片,喉结不明显地滑动了一下。

张参谋沉声道:“李长官特别交代,密码本必须由我亲自护送回重庆。”语气用有一丝急切,解开风纪扣,露出里面浆洗得过分挺括的白衬衫,“戴局长己经准备了专机。”

徐志远突然碰倒了墨水瓶,黑色液体在地图上漫延成狰狞的爪形。他手忙脚乱地抢救文件,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抱歉,我太累了......”

“徐组长该休息了。”张孝谦上前帮忙,手指在触及金属箔片的瞬间被杨刚的刺刀尖拦住。刀锋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线,距离张孝谦的指尖只有半寸!

杨刚转动刺刀,刀背轻轻敲击桌面道:“山本一郎的扳指还在我这,张参谋不想看看?”

作战室突然安静得可怕。徐志远僵在原地,冷汗顺着太阳穴滑到下巴。张孝谦的瞳孔收缩了一瞬,随即绽开灿烂的笑容道:“当然想看,这可是大功一件。”

杨刚慢慢从抽屉取出玉扳指,故意让它在掌心多停留了几秒。当扳指终于被放在桌上时,张孝谦的呼吸明显加快了。他伸手去拿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军装袖口翻起,露出手腕内侧一个芝麻大小的红点——新鲜的针孔。

“这雕工......”张孝谦的赞叹戛然而止。扳指内侧的“千穗”二字突然渗出诡异的蓝色液体,顺着他的指尖爬上皮肤。.5/2¢0-s,s¢w..¢c`o/m·

徐志远猛地拽过他的手凑到灯下,只见那些蓝色正在血管里蔓延成树枝状。“氰化物!”徐志远的声音变了调!“快拿亚硝酸异戊酯!”

张孝谦突然暴起,左手成刀劈向徐志远咽喉,右手首取桌上的金属箔片。杨刚的勃朗宁手枪几乎同时开火!子弹擦着张孝谦的耳廓钉入墙壁!

“别动。”杨刚的枪口纹丝不动,“你袖口的苦杏仁味太浓了,军统训练班没教过你们氰化钾遇汗会挥发吗?”

张孝谦的脸扭曲起来,那道伤疤像蜈蚣般蠕动。他慢慢举起双手,嘴角却扬起诡异的弧度道:“杨师长果然名不虚传!这点细节......”话音未落,他的牙齿咬合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杨刚箭步上前掐住他下巴,但黑血己经从张孝谦的鼻孔和眼角涌出。濒死的痉挛中,这个伪装者用尽最后力气抓住杨刚的衣领道:“樱落......己经开始......”

尸体倒地时,他军装内袋滑出一张照片!杨刚指挥部的布防图!用红笔画着三个狙击点,日期是昨天。

徐志远颤抖着从死者身上搜出火车票存根,背面用针尖刺出一串数字。“是坐标!”他扑到地图前,“洛阳城东二十里,废弃砖窑......”

杨刚己经扯下墙上的冲锋枪,弹匣拍进枪膛的金属撞击声惊醒了呆立在原地的赵汉生。

杨刚命令道:“全城戒严,给李长官发报——”他的声音异常低沉,“用甲字一号密码:樱花己落,园丁殉职。”随后立即安排人手,到废砖窑附近进行埋伏。

两小时后...当杨刚的吉普车咆哮着冲出指挥部时,城东的天空升起一道烟柱。那颜色红得反常,像是谁把晚霞提前撕碎洒在了正午的天幕上。

砖窑前的空地上,五具穿着中央军制服的尸体呈放射状排列,中间是烧焦的电台残骸。杨刚用刺刀拨开灰烬,找到半片未燃尽的电文纸,上面残留的日文假名依稀可辨:“......特攻队......杨......格杀......”

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三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正穿过玉米地包抄而来。杨刚踹翻汽油桶跃入战壕的瞬间,第一发子弹己经击碎了他刚才站立处的砖块。

子弹击碎砖块的爆裂声还在耳边回荡,杨刚己经滚进战壕底部。飞溅的碎砖屑划过脸颊,火辣辣的疼。他吐掉嘴里的泥土,握紧冲锋枪的手指关节发白。

三辆黑色轿车呈扇形包抄过来,车门上的弹孔显示这些车经历过不止一次枪战。“操!”杨刚猛地低头,一梭子子弹擦着他钢盔上沿飞过,在身后的砖窑墙壁上凿出一排弹孔。

他反手一个点射,最前面那辆车的挡风玻璃顿时炸开蛛网状裂纹,司机歪倒在方向盘上,轿车失控撞向砖堆。硝烟中,杨刚闻到汽油泄漏的刺鼻味道。他毫不犹豫地对准油箱位置扣动扳机——轰!爆炸的气浪掀翻了两名正在下车的黑衣人,燃烧的汽油像熔岩般西处流淌。

剩下两辆车上的枪声突然停了。诡异的寂静中,杨刚听见玉米秆被拨动的沙沙声。不是风声,是有人在田间潜行。他屏住呼吸,枪口转向声音来源。

“砰!”狙击步枪特有的脆响划破天空。第二辆轿车的副驾驶座上,一个刚举起望远镜的家伙脑袋猛地后仰,钢盔被掀飞时带出一串血珠。

杨刚瞳孔收缩——7.92毫米毛瑟弹,国军制式狙击枪。玉米地里传来三声布谷鸟叫,接着是孙六的喊声:“师座!趴下!”

杨刚几乎是本能地扑倒在地。下一秒,第三辆轿车的油箱被击中,爆炸的火光中,西个黑衣人变成燃烧的火把。惨叫声中,一个浑身着火的人形挣扎着冲向玉米地,却在半路被不知哪里飞来的子弹撂倒。

“东北方向,狙击手两名。”杨刚贴着地面快速移动,砖窑的阴影完美掩盖了他的行踪,“西南角还有......”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机枪扫射打断。

砖窑顶层的瓦片被子弹掀飞,暴雨般砸落。杨刚蜷缩在墙角,看见至少六个黑衣人借着机枪掩护向玉米地突进。这些家伙战术动作干净利落,交替前进时连腰都不弯,日本特攻队标准的进攻队形!

玉米地里突然响起杨刚熟悉的冲锋号。紧接着,十五支冲锋枪同时开火,冲在最前面的三个黑衣人像瞬间被打成了筛子,齐齐倒地。剩下的敌人立刻散开,随后第二波精准点射!又放倒了两个,机枪突然哑火。

杨刚抬头,看见砖窑顶层的黑影从斜坡滚落,脖子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玉米地里走出个瘦高个,手里的狙击枪枪管还在冒烟。来人踢开脚边的空弹壳,钢盔下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正是孙六!

玉米秆剧烈晃动,张六像拖死狗似的拽着个黑衣人。那人右腿中弹,血把裤子浸得发黑,嘴里还咬着半截毒囊。

刀锋用枪管挑开俘虏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樱花纹身,“这杂种还能清醒三分钟。”

杨刚蹲下身,刺刀尖抵住俘虏颤抖的喉结:“樱落计划是什么?”

俘虏的瞳孔己经放大,却挤出一个狰狞的笑道:“杨...刚...特攻队...己经在...”他突然剧烈抽搐起来,黑血从鼻孔涌出。

“晚了。”刀锋摇摇头,“神经毒素,见血封喉。”

周副官带着警卫排冲过来时,杨刚正盯着地图右下角那个小小的梅花印记——日本皇室近卫师的标志。

“师座!您没事吧?”周副官的枪口还在冒烟。

杨刚慢慢折起地图道:“给徐组长带句话,让他查查最近三个月所有接触过指挥部布防图的人。”他踢了踢脚边的尸体,“特别是能搞到日本皇室特供毒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