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卿的几个护卫,听到罪犯叫金鸢福金老大,他们也跟着叫。~x`w′d+s*c-.?c?o¢m*
喊着喊着就习惯了。
轻手轻脚走到桌前,看着一桌子菜,金鸢福问他:“有没有办法,测测这桌菜有没有毒。”
“有办法。”
随后护卫从怀里掏了一根针出来,他一边测一边跟金鸢福解释:“这不是普通的银针,不知道谢相是做了什么处理,这根针比普通的银针好用。”
说完,他的手从碟子里抬了起来。
约莫片刻,他手上的针开始发黑。
看到针的颜色变黑,金鸢福一点都不意外,相反她还笑了。
“这就是她说的百种办法其中一种啊。”
护卫脸色一变,“她能在你过来的第一天就下毒,接下来每天都可能弄不同的花招对付你,这府上的菜饭你千万别吃。”
金鸢福知道避不开,总有要在一个桌子吃饭的时候。
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块布把这些饭菜倒在里面,小声回道:“得吃,我还得让她知道,我全吃完了。”
裹好处,她交给护卫,“等下你走的时候把这些带到外面去扔了。”
说完,她从怀里拿出叠好的信纸交给他,千叮万嘱:“谁都不能看,一定要把信交到阿卿手上,路上千万别出任何闪失。>^!卡?£卡?小@说+¤#网; a免/费?|阅?]读?.”
他们这些护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
不偷看主人家的信,这是第一条也是最训得最严格的一条。
“我知道。”
“你在这里等一会,我把信交给小一让他送走,再给你买些吃的过来。”
一路过来,金鸢福对他们很是信任,她想了一下:“再带两壶水过来,我不敢喝这里的水。”
“好。”
等小八一走,金鸢福盘腿坐在床上,她咬着下唇在思索着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她慢悠悠从脖子里掏出了放着路引的小香囊,红唇溢出狠厉的字眼:“既然你先下手为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翌日,丫鬟来收饭菜碟子,见桌上的饭菜都吃光了,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彩兰得知消息,立即告诉正在梳妆的金娇娇。
闻言,女子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笑容,温声道:“再关她两天,等爹爹出丧那天,放她出来守夜。”
“好的,大小姐。”
她们顿顿给金鸢福送下了毒药的饭菜,每天清晨来收碗筷时,看到空空荡荡的盘子。
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金鸢福也挺开心,顿顿有烤鸡腿吃,这谁不爱呀。
守夜这晚,金娇娇没来,这里只有她和几个下人在这里守夜,守到凌晨大家都困了,瞅着他们一个个上眼皮打下眼皮。o?白?¨马u>书??院.? ?免}费;阅]:读{
她假装去前面上香,把香插好,她忽然脚下一软。
趴在棺材上嗷嗷大哭。
“爹,女儿都没见您最后一面,您就走了,爹,女儿好想您呀。”
听到她的哭声,几个家丁和丫鬟首接给吓醒了。
漆黑的棺材本来就够渗人的,她还在大半夜的哭,更渗人了。
一个家丁想上前拉开她,另一个丫鬟拉住了他:“算了,就算二小姐再跟大小姐不和,她也是老爷的亲生女儿啊,哪有爹死,女儿不难受的。”
“明天老爷就下葬了,她要哭就让她哭呗。”
家丁急忙解释:“不是我想拦,是大小姐嘱咐过,不允许二小姐碰棺材。”
听到这句话,其他几个下人暗暗有了意见,他们聚在一起,小声议论:“大小姐能碰棺材,怎么二小姐就不能碰了?”
“对呀,按习俗来说,怀孕的女子才不能碰棺材。”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小姐怎么吩咐的,我就怎么做呗。”
接着,他又想上去拉金鸢福,结果女子躺在地上,抱着承棺材重量的板凳,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爹,你为什么要抛下女儿呀,你来把女儿一起带走吧。”
“带我走吧,爹不在,我也不想活了。”
下人们也是上有小下有老的人,看到她哭成这样,几人心里纷纷有些不忍。
“要是有一天我爹走了,我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也就算了,连他躺的棺材我都不能碰,我得有多难过呀。”
“是呀,算了,我们去外面守着,让她哭
一会吧。”
“走走走。”
几人叹了叹气,一前一后地往外走,顺便关上院子里的大门。
金鸢福正一边哭一边检查这口棺材,她隐约听到这几个人在说什么,但她哭的太惨了,掩盖了他们的议论。
看着他们离开,她还惊讶了一下。
怎么这就走了?
管他们为什么走了,正好给了她机会。
她爬起来,边摸棺材边哭,走到左边突然手上摸到了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她顺着凹槽往里一按。
只见棺材底部吱的一声,眼见棺材底部掉了出来,她一个滑铲梭到下面,硬是用身体把这块很重的棺材板撑了起来。
她咬着牙,把它推开了一些,小脑袋往上一看。
棺材里空空荡荡,别说金有钱的尸体,就是金有钱的头发丝都没有。
霎时,她睁大双眸,嘴里飙出一句脏话:“他爹的,金娇娇到底想做什么?”
她赶紧爬出来,把棺材底板给扣上去。
随后回到烧纸的地方,坐在地上发起了呆,许久后,外面的人没听到哭声,以为她哭完了。
推门进来,就见她弯腰弓背坐在火盆前面,从背后看过去。
她整个人落寞极了。
金鸢福想事想的正入神,耳边传来一句:“二小姐,你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
听到安慰的话语,金鸢福回头望向他们。
那会假哭的原因,她的双眼很红,红得跟兔子一样。
金鸢福向来是别人愿意投一分好意,她也会回一分好意,她向来是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待别人。
她吸了吸鼻子,向他们道谢:“谢谢你们的安慰,这晚上天凉,你们都坐下吧。”
哪有下人跟主人家平起平坐的。
几人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我们站着就好。”
金鸢福勉强的笑了笑:“你们就坐下吧,这里也没外人,只要我不说什么,没人能会怪罪你们。”
说着,她牵着一个丫鬟的手,拉她坐在身边。
见状,其他也人也都坐了下来。
金鸢福像朋友一样,跟他们聊家常,听着他们讲家里的趣事,她也跟着笑。
几人都没注意到,此时门外,一个他们看不到的视角。
那里站着一个风尘仆仆,带着少年气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