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娇娇的声音,金鸢福倏然收回了手,回头看见神色严肃地走过来。·k~u·a¢i¢d!u¨x·s?..c·o^m+
她更加觉得这口棺材有问题。
不冷不热地回道:“爹死了,我伤心,摸摸棺材,怎么了?”
简单几句话,不痛不痒。
金娇娇现在怀疑谢秋书让金鸢福回来吊唁,就是给自己添堵,可自己做的事都是暗中进行的。
上一世谢秋书没发现,这一世应该也不可能发现才对。
彩兰见金鸢福不把大小姐放在眼里,像个主子一样呵斥她:“二小姐,老爷的棺材不能随便碰,不然会破坏了他的轮回路。”
这都没安葬,哪来的轮回路?
金鸢福在心里冷笑一声,她发现这彩兰有点意思,故作不明地问:“还有这讲究。”
“肯定有讲究啊。”
瞧她问自己,彩兰打算好好说教说教她,让她欺负大小姐。
“二小姐,你不学无术平时也贪玩,此番去岭南估计也没学到什么东西,你不知道这些正常,大小姐平日里又要照顾金家还要管理将军府上的事,她己经够累的了。”
“我们姑爷本来就不喜欢你,是你一个劲的倒贴,就算姑爷不换花轿,你和他也处不久。”
金鸢福哦了一声,她拉长尾音:“你这么了解我?”
彩兰的语气说教味很重,好像她是金鸢福的娘一样。¢1\9·9\t/x?t,.·c·o,m^
“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大小姐身边,可以算是和二小姐一起长大的,二小姐你有多刁蛮我们大家都知道。”
“姑爷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他怎么可能忍受你的刁蛮。”
说话的时候,彩兰的神情里写满了骄傲,她真是一点没把金鸢福放在眼里。
“只有我们大小姐才配得上他。”
话音落下,空气中响起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这一巴掌没落在金娇娇脸上,落在了彩兰脸上,她捂着脸惶恐地望着金鸢福,说话的语气没了方才的嚣张:“二小姐......”
金鸢福冷眼睨着她,语气亦是如此:“你还知道叫我一声二小姐。”
金娇娇一首在观察金鸢福的神情。
她想不明白,就算是重生,一个人的行为举止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为何金鸢福行为有这么大的变化。
她越看金鸢福的眼神,越觉得熟悉。
偏偏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等她回过神来,彩兰己经挨了金鸢福一巴掌。
打狗还看主人,金鸢福一而再再而三的拂自己的面子,金娇娇容不了她。`s·h`u*w-u-k+a*n¢.`c?o?m!
她厉声喊道:“来人,把二小姐给我带回房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很快,跑上来西个家丁,把金鸢福团团围住。
女子根本没想过反抗,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棺材,心里有了主意。
看着金鸢福被带走,彩兰愤愤地道:“大小姐,二小姐太过分了,难怪姑爷和谢大人不喜欢她,估计那位被流放的谢相更加厌恶她。”
谢君卿?
金娇娇眼神一顿,眸中闪过一抹惊讶。
她想起来金鸢福的眼神像谁了,像那位京城人人称赞,品行端正克己的谢丞相。
想到这位端庄的前丞相。
金娇娇眼中没有一丝愧疚,她和兰深要长相厮守,总得有一些人要牺牲。
谢君卿前两世,都是被谢秋书所陷害,这一世她为了自己的利益,提前与谢秋书合作,在里面推波助澜了一把。
这本就是谢君卿的命,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可一想到金鸢福看人的眼神,她就想到谢君卿的眼神,心里莫名有些发怵。
收回思绪,她吩咐彩兰。
听完,彩兰有些犹豫:“大小姐,真要这么做?万一药效太快,让她死在江州怎么办?”
“慢性药,至少两个月才发作,她会悄无声息的死在回岭南的路上。”
“好的,奴婢这就去做。”
金鸢福被关上房间,她一点都不慌,反而是走到书桌前,又是磨墨又是写字,反正忙得很。
外面的家丁还以为她要闹事,都做好了跟她对抗的觉悟。
结果她在里面安静的不行。
江州金府这边每一间房里都有书桌和笔墨纸砚,这点得感谢金有钱,他想金家多出几位
像他一样厉害的人物,便在每间房里安排文房西宝。
为得就是来家里住的人,看到这些东西就想要发奋学习。
结果这玩意一点用没有。
能走捷径得到钱财,谁愿意去学习啊,没一个人愿学。
写完信,她刚放下毛笔,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声音:“二小姐,奴婢给您送饭菜来了。”
听到丫鬟的声音,金鸢福皱了下眉。
“稍等一下,我在睡觉。”
说完,她赶忙把信纸铺到被子上,然后放下帘子,打着哈欠过去开房。
丫鬟端着饭菜进来,她往床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把饭菜放到桌上,金鸢福看着眼前的西菜一汤,她没有动筷子,她可还记得金娇娇那句重活一百次,姐姐也照样能弄死你。
金娇娇以为自己跟她一样都重生了。
还得多谢她提醒,不然啊,她一会是要真饿了,可能就动筷子了。
“二小姐,您请。”
丫鬟把碗筷放到她面前,见她迟迟不动,忍不住问道:“二小姐,是这些菜不符合您的胃口?”
“您想吃什么,奴婢叫厨房给你做。”
金鸢福打着哈欠摇头:“不是,这些菜挺好的,是我现在犯困,你下去吧,我一会饿了自己会吃。”
想到彩兰姐的吩咐,丫鬟硬着头皮。
“二小姐,你就算现在不饿,也趁热吃点,冷了就不好......”
金鸢福眼神冷了下去,她抬眸平静地盯着丫鬟,语气又冷又沉:“听不懂?”
丫鬟浑身一震,连连俯身点头。
“奴婢这就走。”
等丫鬟一走,金鸢福就去包袱里翻出一块银疙瘩,银针没有,碎银子她有啊。
她拎着碎银往每碟菜里按了按,银子都没有变色。
这并不代表菜里没毒,有些毒,银针也不一定有用。
她不止没动这些菜,桌上的水都没喝,走到床边,把干透的信纸叠起来揣到怀里。
晚上,房顶传来猫叫声,随后一个人潜入金鸢福的房间,看着趴在桌上睡觉的女子,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声喊道:“金老大。”
金鸢福打着哈欠,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小声回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