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一捆竹子,刚走到院子的右边,就看见金鸢福站在堡坎上,双手握着竹子在玩撑杆跳。
对她活泼的一面,他早己习惯。
想到她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他提高些许音量,提醒她。
“小心些,别摔着了。”
金鸢福跳到院子里,她往旁边空荡荡的右手边看去,大咧咧地笑道:“放心吧,我玩这个是高手。”
见他手上拖着竹子,她把竹竿放回去。
小跑着过去帮忙,嘴里还说骄傲的话语:“我还能从房顶往下跳,要不要给你表演一个?”
她小时候跟着同村的小伙伴下河摸鱼,还从房顶往下跳过。`1′4~k¢a·n¨s~h!u!.,n+e!t·
一点事没有,就是腿有点麻。
谢君卿没有怀疑她的话,以她的性格,这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你试试。”
他薄唇溢出意味深长的字眼。
金鸢福抬眸,察觉他脸色有那么点沉,他虽然用的肯定句,她听出来了一丝威胁之意。
想到这家伙喜欢用对付小孩那一套,来对付自己。
她眼眸微敛,旋即弯腰摸着带伤的嘴,哎呀了两声:“忽然感觉腿有点疼,跳不了跳不了。”
一眼就看出她在装疼,谢君卿也没拆穿。??幻?想t¤e姬¤x {u追]?±最?]新|`:章′节{
只道:“腿上的伤还没好,别去玩院子里的竹子,知道吗?”
他低稳的声音中染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金鸢福顺着台阶点头:“知道知道。”
“走吧。”
女子伸手,“我帮你分担一点。”
“不用”,避免伤到她,谢君卿把握着柴刀那只手背到了身后。
见帮不上忙,金鸢福摊了摊手,努嘴一笑:“要是需要我帮忙,记得喊我。”
“嗯。”
说完,她跟小学生放学回家一样,一蹦一跳地往院子里走。
竹子在地上划出沙沙的声音,凝着女子单纯幼稚的肢体动作,谢君卿嘴角微浮,一向稳重的他突然冒出一句腹黑的话。
“腿不疼了?”
闻言,金鸢福张大嘴巴,眼睫快速眨了眨。
她身体微顿,又是一声哎呦,捂着腿皱着脸回头望着男人。
委屈巴巴地道:“好疼。”
男人深邃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她,唇畔勾起浅浅的弧度:“没看出来。”
这次他嘴角的笑金鸢福瞧见了。
还是清清楚楚的那种。
他笑的时候内眼角会微微回勾,脸上的刺青明明是种侮辱的展现,搭着他的笑容,却像雪山间略微盛开的雪莲。
好看到让人挪不开眼。
金鸢福不由多看了两眼,这一刻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他在床上抱自己的那一幕。
不知怎地,她感觉身体在发烫。
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有些茫然,谢君卿脚步加快了些许。
语气带着关心:“腿真的疼了?”
金鸢福收回思绪,她抬眸望着天空,微笑摇头:“没有疼,我只是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
话一出,谢君卿眸底闪过一抹错愕。
或许是竹子在地上的划拉声,惊扰了他的听觉,他好像没听清这句话。
缓慢几乎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金鸢福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说:“你笑起很好看,我觉得你应该多笑笑,老迷人了。”
发自内心感受到快乐,就会慢慢驱散对死亡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