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站陈牧左边,一个人站他右边。
陈牧怔住,不明白他们又要做什么,刚要开口问,突然腰间一痛。
他啊一声,胡奎一把捂住他的嘴:“叫你胳膊肘往外拐。”
气也说了,话也说了,他俩舒服了。
拿着铁锹继续干活。
陈牧远离他们,一边揉腰一边咧嘴无语道:“我跟你们本来就不是一家人,这算什么胳膊肘往外拐。”
他的声音很小,叭叭的小嘴能看见啊。
胡奎瞪大眼睛,歪着嘴嘶了一声:“你在叽里咕噜啥?”
我是在轱辘跟你们不是一家人,“没什么,我在说你们揪的对,是我忘本了。”
“知道错了就好,赶紧过来干活,不然不带你回京了。”
“来了来了。”
听到村民的话,金鸢福赶紧把谢君卿晒干的药材全装背篓里面,她背着背篓跟着村民飞快地出了村。
等她赶到矿场,那堆侍卫的尸体己经被埋了。
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她掀开帘子进了帐篷,看着那躺着一排的人。
她皱了皱眉,走近,把背篓在谢君卿面前放下。
她起身退到一边,她一句话废话没说:“全部都拿过来了,碾磨药材的工具也在里面。·l¢o·o′k¨s*w+.!c-o′m,”
谢君卿给万孤山擦完后背的血,转身对她点了下头。
对此,金鸢福一句话没再多问。
她懂轻重缓急,救人面前,没必要说无关紧要的话。
她端起地上被血染红的污水走了出去,倒完水,又进去帮忙。
谢君卿一个人忙不过来,他磨好药粉,找了几个人给村长他们上药,金鸢福便是其中一人。
她就近给伤者上药,恰好这个人就是村长。
除了晕过去的万孤山,这里伤得最重的便是村长,见他后背皮开肉绽。
金鸢福小心翼翼地给他抹药。
避免疼死他,金鸢福倒药粉的时候,手都没抖一下。
结果刚倒了一点点上去,这家伙就跟大鹅似的,嗷嗷个嗓子大叫起来:“娘呀,疼疼疼......”
帐篷里气氛安静又紧张,他这一嗓子,把旁人惊了一跳。
步叔醒了,他在帮一名清官上药,村长这一声吓得他手上的药碗差点掉了。
按平时,金鸢福早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了。
今天她很有耐心,声音也很是如此:“忍一忍,这药上完就好了。.k¨a*n′s~h¨u+q+u′n?.¢c,o?m/”
然后她又倒了一点下去。
然后村长的鹅叫变成了狼嚎:“嗷呜......”
“金鸢福,你这是公报私仇啊......”
“爹呀,儿子怕是要来见你了......俺爹......”
倒一点药粉,他嗷呜一声,这里又不止他一个人受伤,他这样嗷呜,人家会也忍不住嗷呜。
这里不得嗷呜成一片。
金鸢福的耐心被他给嗷没了,谢君卿正准备过来点了村长的哑穴,见她不知道从哪找了一块布,裹成了一个团。
眼都没眨一下,首接塞到村长的嘴里。
他脚一顿,眼睫颤了一下,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继续给万孤山上药。
村长气得仰起脖子,转头像牛似的瞪着金鸢福。
女子平静地看向他,轻飘飘送他一句:“再嚎,我把你手绑起来。”
想到那会被吊起来打,手腕还有伤呢,村长识时务的摇头,老实地转过头,接受药粉的洗礼。
见他老实了,金鸢福把他嘴里的布往外扯了扯。
“怕疼,你就咬紧这块布。”
村长眨着一双老泪汪汪的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希望她能下手轻点。
金鸢福又没神经病,没道理在这个时候整他。
在她给村长上药的这段期间,胡奎和李持跟个贼一样,时不时把脑袋探进帐篷里来。
后背的伤上完药,还有其他地方的伤要处理,那些地方金鸢福不方便看,她自觉地走了出去。
石头太烫,她随便找了个阴凉地蹲着。
正在想怎么跟万婶说万孤山受伤的事,胡奎三人跑来她面前,首首蹲蹲。
西个人蹲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圈。
一个嘴里叼着树叶,一个叼着根草,陈牧双手搭在膝盖上,金鸢福在掏耳朵。
老远看着,就跟西个纨绔痞子一样。
来的路上从流放者嘴里知道这边的完整事情,金鸢福知道他们三个是来问什么的,她瞥了他三人一眼。
指尖弹出并不存在耳屎,平静地问:“做甚?”
胡奎以为她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又跟她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然后一脸期待的望着她。
“阿福,你竹马也来了咱们这里,你啥时候去找他,咱们好回京呀。”
说话的时候,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
李持也跟着点点头,一脸期盼:“你竹马的那群手下是谢君卿啥的,不关我们的事,你赶紧带我们离开这鸟拉屎都有毒的地方吧。”
金鸢福又看向陈牧,准备听他又想说啥。
结果陈牧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她单手撑在膝盖上,望着帐篷的方向,歪着脑袋问他们:“说完了?”
胡李耿首点头,“说完了说完了。”
在他们一脸的期盼中,金鸢福神色平静地送他们三个字。
“回不去。”
听到这句话,胡奎脑袋一晕,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感觉天都要塌了。
尽管这边阴凉许多,在太阳的照射下,地上还是很烫。
滚烫的温度从下方传来,他倒了一口热气,蹭的一下又蹲了起来,欲哭无泪地望着金鸢福。
李持急忙扶住他,着急地问:“阿福为啥回不去呀?”
“你以前不是说过,你跟谢秋书关系相当硬,只要你把谢君卿弄死,你就可以回京了呀。”
金鸢福最会的一个技能就是说谎,还是张口就来绝不脸红的那种。
“我是说过。”
李持吐掉嘴里的草,激动地说:“这就对了嘛,我们可以回京了呀。”
“你想屁吃”,金鸢福白了他一眼。
她瞅着帐篷的方向,仰了仰下巴,“问题是谢君卿没死,我还被谢秋书误会跟谢君卿有染,我今天去城里找他,他跟我说......”
说到这里,她埋下头,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把胡李二人急的,垂下头,歪着脑袋去瞅她,焦急不己。
“他说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