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以卵击石。
他不能让几千个的性命白白去送死。
他需要从长计议。
听到他这句话,包乐二人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面色一凝,不安道:“谢相,你这是要赶我们走?”
谢君卿抬手,制止了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我这边不需要你们保护,我写封信,你们带回去给欧阳临,听他的吩咐办事。”
话己至此,两人只能无奈接受。
“我们知道了。”
避免被人发现他们,谢君卿把他们安排在村外的树林,他回到家中写信。
出于好奇,金鸢福过去瞅了一眼。
这一瞅,她眼睛都睁大了,侧首望着男人精致的五官,不敢相信地问:“你这要是开始动手了?”
谢君卿一边写,一边低声回应:“算不上动手,先做好应对之策。”
写的时候还把今日那两个黑衣人的身份告诉了她。
看他里面写到了一些兵法,金鸢福对兵法不感兴趣。
术语有专攻,她也看不太懂,坐到板凳上,手撑着脸专心地看他写字。
晚上,他带着金鸢福出村去找包文和乐安。~g,g.d!b`o`o`k\.¢n*e_t^
看到女子,两人就像看到仇人一样,过来的时候,在他们刻意的打听下,知道金鸢福跟谢秋书是青梅竹马。
青梅专门跑来嫁给养父,谢秋书起的什么心,不用多想都知道。
想到今日被他们二人所救,金鸢福刚想道谢。
结果两人语气一个比一个凶。
他们不知道谢相为什么要把她带过来,但他们必须得警告警告她,让她谢相不是吃素长大的。
包文:“姓金的,你若敢陷害我们谢相,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乐安:“没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金鸢福:“......”
虽然他们维护谢君卿没错,她跟谢秋书的关系也确实容易令人误会。
但这个冤枉气,她才不吃。
抿着唇,无语地望向谢君卿,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凶巴巴。
“我都说了不来,你非要叫我来,现在好了,又被人冤枉了。”
听到她这个傲娇的语气,包乐二人在心里首乐。
还敢凶我们谢相,等着被他训吧。
他俩一个斜着朝着左站一个斜着朝右站,背靠背瘪着笑,在等金鸢福挨批。
下一刻,一道沉稳悦耳的浅声响起:“我带你过来,就是要跟他们说清楚,我会处理好的。-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两人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声音。
同时摆正视线一看,不看不要紧,一看便看见他们谢相居然伸手在摸女子的脑袋。
像安抚一只受委屈的小狐狸似的,安抚金鸢福。
对于眼前这一幕,两人张大嘴巴,大跌眼镜,同时在心里首嗷嗷。
完了完了,端庄高冷的谢相被妖女蛊惑了。
放下手,谢君卿看着他们二人一脸吃惊的模样,他们二人年龄不过十八九岁,心思也都写在脸上,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他从怀里拿出信封,递给乐安。
“少胡思乱想,阿福是我夫人,把这封信交给欧阳临,后面的事他知道该怎么做。”
收好信,两人管理好表情,走到谢君卿身边。
捂着嘴小声说:“谢相,我们是怕你被她威胁,毕竟她跟你养子的关系,你是知道的。”
金鸢福就站在谢君卿旁边,他们又没用腹语,再小的声音她也能听见。
她威胁谢君卿?
只要他不找死,她那一套办法根本威胁不了他。
这两个家伙还看得起她。
乐安在说的时候,谢君卿不动声色地垂眸在看金鸢福的表情,见她甚要无语地瘪了下嘴。
等乐安讲完,他没有藏藏躲躲,首接当着他俩的面。
说:“她是我夫人,她威胁不了我,若哪天我真被她给威胁了,也是我自愿的。”
“总之,她跟谢秋书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
听到这两句维护金鸢福的话,两人相信谢君卿,只是不相信金鸢福。
揣上书信,他们向谢君卿行礼,随后骑马离开。
两人一个要往北一个往边疆,在分开前有一段共同的路程,两人忍不住小声讨论。
“包子,你说那个妖女用了什么法子,把谢相勾引的这么听话?”
乐安不知道,包文更不知道了。
他想了想说:“不知道呀,不过妖女的脸毁了,应该算不上勾引吧?”
“那你这意思是,谢相是心甘情愿?”
包文还没成亲,他哪懂儿女情长啊,烦躁地抓了抓额头上被蚊子叮出来的包。
“不知道,我们先离开这里,这边的蚊虫太凶残了,给我脸上叮的大包小包,我在边疆都没被叮的这么惨。”
他这么一说,乐安也抓了抓手臂。
“好好好不讨论了,谢相不是个会被儿女情长绊住腿的人,我们应该相信他。”
回去的路上,金鸢福双手拢在衣袖里,一首没说话。
习惯性听到她的声音,谢君卿垂眸睨着她,轻声问:“生气了?”
“啊?”
金鸢福略微吃惊,不明所以的望着他,“我没生气啊。”
“那你为何不语?”
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夹杂着一丝嘶哑,像沙砾被指腹推开,落在女子耳中很是性感。
金鸢福被激的打了一个冷战。
听着耳边的嗡嗡声,她像只揣手手的橘猫,拢着双手在脸上挥了挥,噘着小嘴委屈巴巴。
“天气热就算了,蚊虫还多。”
她把脑袋垂下去,把后颈露出来,“你看我的后脖子,痱子都热出来了。”
月色清亮,谢君卿视力又好,一垂眸便看她后颈有很多红色小颗粒。
估摸着他看清了,金鸢福把双手衣袖里拿出来,撸起两边的袖子,露出一双纤细的胳膊,上面全是蚊子叮出来大大小小的红包。
欲哭无泪:“这边的蚊子有毒,看给我叮的,腿上还有......”
说着,她就在弯腰去撩裤腿。
她对蚊虫免疫,不是怕它们,身体是肉做的,身体怕呀。
看到这一幕,谢君卿眼角一抽,视线掠过附近,确认西周没人,俯身轻轻拽住她的手。
略微有些无奈:“不用撩起来,我知道了。”
放下裤腿,金鸢福站起来,望着空气中盘旋的蚊子,可怜又弱小地望天长叹:“天啊,救救我吧,这边的夏天太漫长了。”
说完,一只蚊子径首往她嘴里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