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白白一只 作品

第117章 来的人是谢相的养子

“谢公子放心,我会照顾好鸢福。′k!a-n!s`h′u^c_h¢i,./c+o\m¢”

他们两个都比金鸢福大好几岁,这对话听在她耳中,就像托孤一样。

掀开帘看他二人又客气了几句。

等他们聊完,金鸢福才笑着向谢君卿挥手,“我们走了呦。”

男人微微颔首,“路上注意安全。”

“谢公子告辞。”

拱手行礼后,沈采一鞭子甩在马背上,车轮滚动。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目送,望着渐渐消失在视野的马车,谢君卿心脏像被荆棘搅动。

疼的他难受。

就在马车即将转弯,彻底消失在眼前,女子的脑袋从车窗冒了出来。

怕谢君卿听不见,她双手做喇叭状。

扯着嗓门极大声喊:“你在家等我啊,我很快就回来。”

听到她坚定的声音,谢君卿手心似被羽毛轻轻扫过,钻进那微微凸起青筋脉络里。

他蓦然收紧五指,这一次,他没有回答。

亦如女子的话一般,坚定的转过头,残缺的步伐带着决绝。

一瘸一拐地走进这座困他终身的村子。

马车转弯,金鸢福只捕捉到男人的衣角,收回小脑袋,她靠在车厢眨了眨眼,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x^d+d/s_h.u¨.`c+o~m,

“我嗓门这么大,他应该听到了。”

驾马车的沈采回头看了眼车厢,摇头无声地叹息。

就在金鸢福离开岭南后,郡守带着一行从京城的人,正往岭南方向而来。

到了楚州,沈采安排金鸢福先休息一天。

他们没住客栈,因是合伙做生意,贺大公子专门买了一间院子供他们休息,每天一日三餐专门送饮食。

这种有人伺候的日子,金鸢福还有些不习惯。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大部分日子她都是自己动手做饭。

沈采安排了一场饭局,三人同桌吃饭,贺大公子看到金鸢福脸上的伤疤,他并不觉得惊讶。

只道:“金姑娘,多吃些。”

想到谢君卿叮嘱的话,金鸢福礼貌颔首。

吃饭的时候,全程都是沈采和贺清在聊商业上的事,金鸢福负责吃。

只有在听到打响名声的时候,她皱了下眉。

沈采与贺清都是商人,说是推杯换盏,实则会下意识注意酒桌上的一切,比如金鸢福方才蹙眉的小动作。

二人几乎同时捕捉到了。

除了掌柜的身份之外,沈采觉得他和金鸢福现在也算得上是朋友。

放下酒杯,他问:“鸢福,你有可什么想法?”

贺清托起淡紫色的衣袖,他给金鸢福倒了一杯茶杯,声线如同他的眼神一般慵懒。*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金姑娘,我们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你的手艺我见识过,你有话但说无妨。”

接过茶水,金鸢福看向沈采。

后者点向她点了点头,她这才开口说:“我听你们说想把铺子打造成高级玉石坊,利用人脉关系拉来富贵的客人是其中一种办法。”

金鸢福没学过营销学,她前世也是经营店铺的,懂一点营销手段。

她不卑不亢地说:“我们还可以试试另一种方法。”

“用玉石打造三件套,就像玉石名贵与否,是由最先开采的那批人下的定论,后面的卖家和买家都是根据他们定的规则是看玉石的价值。”

“同样我们也可以富裕三件套一套独一无二的说法。”

沈贺二人听起了一丝兴趣。

“比如?”

金鸢福敛眸,她借用现代戒指的营销,向他举例:“比如贺公子身上穿的绸缎衣裳,从绸缎到款式皆是独一份,再比如皇宫妃子们戴的贵冠,有的是前朝某位知名美妃所戴,因为她戴过,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下,那件贵冠价值便又上升了一个度。”

“我们在把握工艺难度的同时,还可以跟我朝有名的大师级工匠合伙定制限量,强调收藏价值。”

“同时我们可以研究自己的系列款,针对女子或是男子还有热爱玉石的收藏者,每个系列有专属于它本身的一套说辞。”

“工艺配上宣传,带来的效益,掌柜和贺公子应该比我清楚。”

贺清看了眼沈采,想到谢君卿说的话。

他看金鸢福的眼神有了一些变化,到底是京城的贵千金,想法挺灵活。

他语气带着赞赏:“你的意见确实可以采纳,这个计划需要一定的时间,等我安排人手,到时再细商量。”

沈采赞同。

掌柜都没意见,金鸢福更没意见。

因金鸢福的建议,贺清决定先暂停开业,铺子的第一印象很重要。

他和沈采是行动派,他负责落实计划,后者负责玉石。

暂时没事做的金鸢福便当起了顾问。

通过寻找典故,三人很快确认了一套方案,贺清去联络当地的很难请的大匠师,沈金二人画图纸。

也不知道贺清是用钞能力还是三顾茅庐,还真把这位七十八岁的老匠师请来了。

一时间,他们忙到吃饭都要挑时间。

金鸢福每晚回了房间倒头就睡,衣裳也是两套来回换。

根本没时间翻大木箱下面的包裹。

她在这边忙到昏天黑地,谢君卿去县城向县令汇报矿场最近的情况。

看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县令急的不行。

他忍啊忍,终归还是等男人说完,他才急忙开口:“谢相,我在郡州的一位朋友说,京城来人了。”

谢君卿神色没有变化,他漫不经心地收起信。

看他什么也不问,急的县令继续说:“流放村开采出珍贵的玉石,加上郡守有事要去京城,他便把玉石的事一起上报了。”

“听说朝廷想把这批玉石拿回去给太后用,专门派了人过来接。”

师爷不知道县令在急啥,他接过谢君卿递来的信封。

将它收好,他不解地问:“大人,我们己把五箱玉石找回,尤老大和王家兄弟等人该处死的处死了,流放的也流放了,京城的人来了,我们也不怕啊。”

县令:“换了其他人来接,我是不怕,关键是那人跟谢相有仇啊。”

师爷给谢君卿倒了杯茶杯,更不解了。

“别说京城了,就是咱们这里,那流放村的人大多都跟谢相有仇,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谢君卿没有接水,他双手交叠,礼貌地颔首行礼。

“来就来吧,家中还有事,在下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县令留他,便转身离开了衙门,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县令白了师爷一眼。

“听说来的人是谢相的养子,谢秋书,你说这仇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