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谢氏夫妻在往家里搬东西。
学人精傲娇地走到金鸢福面前,他故意把万婶送的茶叶往女子面前凑了凑。
一副别扭又傲娇的样子,“万婶送我这个了,你们不准备送我点什么吗?”
金鸢福瞥了眼他手上的小盒子,首接送了他一记大白眼。
“我送你两个榔锤。”
“赶紧给我走开,别耽误我搬东西。”
他们凭本事赚来的恩情,干啥要做送给他们啊,万婶送是因万婶心好,她心可不好。
谢君卿放完布出来,恰好听到女子不客气的话。
他什么都没说,接着搬东西。
见谢君卿也不说什么,曾经的富公子现在的穷村长,又不高兴地哼了两声:“你们夫妻真讨厌,我再也不来了。”
金鸢福无语地咧了咧嘴:“不来就不来,好像我稀罕你来一样。”
休息了几天,也差不多该干活了,金鸢福去了县城。
沈采正好也要找她。
“鸢福快进来坐,我正好有事找你。”
两人越熟,说话越不客气,她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自个倒了杯水喝:“掌柜的,啥事?”
沈采组织了下语言,“是这样的,贺大公子那单他很满意。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他找我合伙去楚州开一间石刻铺,我答应了,现在那边刚开始需要老手过去镇场子,他和我都希望你过去一趟。”
要出岭南?
想到谢君卿的腿,她在这边的药铺找大夫问过了,没有人能治。
或许去其他地方能找到厉害的大夫呢?
这样一想,她没有犹豫地问:“掌柜的,大概要去多久?”
怕去太久金鸢福会拒绝,沈采说了一个折中的时间:“至少一个月吧。”
先把她忽悠过去,等一个月时间过去。
他再想办法拖延,总能把她留在外地不回岭南。
“一个月啊......”
“不想去?”
金鸢福咬着下唇吸了口气,摇头道:“不是,你也知道我是流放村的人,我得回去处理一点事,不然到时候会造成麻烦。”
“没问题,处理好了五天后来找我,我们出发。”
晚上,等谢君卿回来,金鸢福把要去外地的事告诉了他。
她以为男人会有意见,结果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没有半点异样,“好,我帮你准备行李。′?齐`盛@*小?:*说d网1x ???最_新3?÷章?:?节)¢2更°>(新!快¥.”
金鸢福秀眉一抬,偏头望着他,“你答应的这么痛快?”
见状,男人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这说明你的手艺得到了肯定,是件好事,我自然不会阻拦。”
是这样吗?
金鸢福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她又说不上来。
问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不说了。
在她思索的片刻间,男人问:“你们什么时候过去?”
收回思绪,她盯着男人说:“五天后。”
这几天,谢君卿没怎么去县城,他在家里给金鸢福收拾行李,后者觉得带几套衣裳就差不多了。
结果男人整的像搬家一样,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大木箱。
趁着她去找万婶和村长说事的时候,往里面放了很多东西,金鸢福回来打开一看。
吃穿用全都有,在她常穿的衣裳下面还有一个包袱。
她想打开看看,手背被男人轻轻拍了一下,“别翻乱了,等过去了再翻。”
见他像个照顾孩子的男妈妈,金鸢福只能收回手。
全程都不上忙的她,干脆坐到床边看着,一边摇晃着双腿一边忍不住地问:“我就出去一个月,你装这么多东西,我也用不上啊。”
“不多”,谢君卿还觉得装少了。
他语重心长地交待:“出门在外,切勿锋芒毕露。”
把买回来的糕点放到箱子里,他又道:“遇到脾性顽劣之人,能避就避,不要与人正面起冲突。”
“不要沾与海鲜有关的食物,睡觉盖好肚子。”
“想吃什么,想穿什么就去买,别亏待自己的身体,做工累了就休息,身体最重要。”
他不疾不徐地讲了一大堆,金鸢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我就去一个月,又不是去一年半载,你别说的好像我不回来一样。”
放好糕点,谢君卿转身去拿其他东西。
他身形微顿,余光往后扫去,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
他敛了敛眸,声音柔和了些许:“你不常出远门,多跟你说说没有坏处。”
他这样一说,金鸢福也觉得有道理。
她认同地点点头:“有道理。”
离开的前一天,金鸢福又去找了一趟村长,这次带了礼物。 一开始村长还傲气的不打算接。
金鸢福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不要就算了,正好谢君卿喜欢喝......”
一听这茶叶谢君卿也喜欢喝,没听她把话说完,村长一把夺了过来,“谁说我不要的,给我。”
他变脸跟唱戏法一样快。
金鸢福在心里送了他两个字,装货。
勾过凳子,大咧咧地坐下,首接进入正题:“我再跟你交待一遍,我是要出门做生意不是要逃跑,一个月后就回来。”
“这期间你管好村里人的嘴,要是让他们告到县令那里,害谢君卿受了处罚。”
说到这里,她眼神透着几分凌厉。
“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们。”
村长抱着宝贝茶叶在她面对坐下,被她这样使唤,尽管心里不服气。
但他又打不过她,除了服气还能怎么办。
“我知道,他们要是敢去告状,我把他们绑回来关到你回来为止,这下你放心了吧。”
说是这么说,金鸢福就怕他做不到。
她啧了一声:“你最好能做到,不然我的拳头会教你做人。”
说威胁了村长几句,她这才放心地回家。
在她出去这段时间,谢君卿把换来的银票塞到箱子最下面。
翌日一早,等女子洗漱后,他提着箱子往外走,见他一瘸一拐,金鸢福想去接过来。
谢君卿拒绝,“我腿是有点问题,不代表我没力气。”
村口,沈采坐在马车前室在等她。
见他们过来,掀开帘子让男人把箱子放车厢里。
谢君卿扶着金鸢福上了马车,等她钻进车厢,他拱手向伸手行礼,语气沉稳有礼。
“沈掌柜,阿福便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