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给金鸢福做衣裳

当时老板娘说进货还要一段时间,谢君卿原打算等十五天后来。-q+s\b!r,e¢a¨d,.¢c/o+m·

现在货到了,绣娘也在铺子里。

正好进去学学。

他点点头:“走吧。”

绣娘看到老板娘带着一名长得十分好看的男人进来,她以为这人是买货的。

听到老板娘说:“云娘,这位是谢公子,他要做一套女装,你把带来的小样都拿出来让谢公子看看。”

她属实惊讶了一番。

她见过无数女子给男人做衣裳的,头一次见男人送女装的。

虽没说送给谁,她大概能猜到是送给喜欢之人。

短暂惊讶之后,她自觉失礼,连忙站起身向谢君卿行礼,“抱歉,云娘失礼了。”

“无碍”,谢君卿平静地说。

从盒子里拿出小样,她一件件在桌上摆好,约十套左右。

“谢公子,您请过目。”

谢君卿进的这间成衣铺,是县城最大的成衣铺,方圆几十里的人基本都在这里买布或是成衣,所以客流量很不错。

每一次的小样都很不错,有几套并不过于华丽也不简约。

很适合日常穿。

谢君卿挑了一套束袖的衣裳,只是这套衣裳是藕粉色,他拧了下眉。

这个颜色,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老板娘常年做生意,最擅长察言观色,尽管谢君卿皱眉的动作很小,她还是捕捉到了。.0/0·小\说!网/ ^首,发¨

往前一步,礼貌地说:“谢公子,你的眼光很好,这套衣裳想必你要送的那位姑娘也一定会喜欢,这次进回来的布颜色多种多样,你可以后面再选颜色。”

每行每业都有能人,谢君卿并不意外。

他微微颔首:“嗯,今日我先跟绣娘学习,颜色的定夺等两日我再告诉你。”

“好的,谢公子。”

谢君卿是傍晚回家的事,一个下午他都在绣坊学习。

他会医术,穿针引线缝制这些。

不用教他都做的很好。

云娘最意外的是他学习能力,像今天下午教他的这些,云娘学了大半年,他一个下午就会了。

在他离开后,云娘没忍住问老板娘。

“这谢公子是何许人也啊?他脸上还刻了字,看着不像本地人啊。”

老板娘打听过,这人在衙门的幕僚。

是从流放村出来的。

再多的,她就不知道了。

她那双精明的眼睛打量般看了云娘一眼,模糊地说:“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是本地人。”

闻言,云娘往谢君卿离开的方向看了看。?s-o·s^o¢x!s!w*.*c·o+m+

也不再继续追问。

回到家,金鸢福还没煮饭,她点着桐油灯继续处理石板。

听着院里叮叮的响起。

他推开了门。

金鸢福大咧咧的坐在堡坎上,一只脚踩在石台阶上,另一只踩在堡坎上,头上和衣裳上沾满了灰尘,活像个桀骜不驯之人。

听到推门和脚步声,金鸢福抬眸往声音的方向看去,诧异咦了一声。

“你怎么回来了?”

提高蜜枣走近,谢君卿轻声对她说:“闭眼。”

“哦。”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金鸢福停下手上的活,老实的闭上了双眼。

下一刻,她头顶传来一股凉风。

恍惚间,像有一根羽毛从她头皮轻轻扫过,顿时她头皮一麻,全身泛了一层鸡皮疙瘩。

吹掉她头上的灰,再拍掉她肩膀的灰尘。

谢君卿薄唇轻启,低声说:“我说去城里办点事,没说不回来。”

金鸢福抬眸瞅了瞅他精致的下颚。

“平时你说去城里处理事情,基本一两天不回来,这次我以为也跟以前一样呢。”

看着他手里提着一个用油纸包起来的东西,她伸出食指想碰一下。

“这是什么?”

指尖还没碰到,男人把包裹轻轻往后一挪。

“没洗手,不能碰。”

这己经不是强迫症了,纯属是有洁癖,金鸢福无语的瘪了下嘴。

拍拍手站起来,问他:“你吃饭了吗?”

“没吃”,谢君卿往厨房走,“活明天再做,我去煮饭,你把这里收拾干净。”

知道他强迫症有多严重。

金鸢福嗯一声。

吃完饭,在她喝完药之后,谢君卿把打开的油纸推到她面前。

金鸢福放下碗,就看见面前一大包蜜枣。

这包装她熟啊,就是他那会提回来的那包东西。

往嘴里喂了一颗蜜枣,看着转身走进房间的男人,她轻轻咬住下唇,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他下午去城里办事,顺便带了这包蜜枣回来......

蜜枣很甜,甜的有点发腻。

金鸢福却不觉得腻,她又往嘴里喂了一颗,然后又喂了一颗。

嘴里塞了三颗蜜枣,她嘴巴鼓的像只松鼠。

带着好心情,她去洗澡了。

洗澡的时候她还在回味那包蜜枣,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啊。

洗完澡,她把桌上蜜枣包起来,避免被动物溜进家偷吃,将蜜枣放到卧房的桌上。

谢君卿洗完脸和脚,他没有急着休息。

而是拿着手帕在等金鸢福,他站在门口,对房间低声喊道:“出来,擦头发。”

“来了。”

谢君卿站在堂屋,他拍了拍板凳,示意她坐下。

他愿意当长辈照顾自己,金鸢福也不客气了,大咧咧地坐下。

挺首腰背,让他擦头发。

看见她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摇曳的灯光下,笑容明媚又温暖,他嘴角也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他擦头发动作很温柔,温柔到金鸢福想闭上眼睛打瞌睡。

她刚闭上双眼让自己陷入神游状态。

一句成熟悦耳的男音在耳边响起:“阿福,天下西季,你可有喜欢的季节?”

金鸢福都快要睡着了,愣是被他一句给吵醒了。

她下午一首在干活,连午觉都没睡,现在瞌睡一来,就困得想打哈欠。

她打了一个哈欠,吸了吸鼻子。

想了想,认真回道:“我喜欢秋天。”

“秋天”,谢君卿若有所思地呢喃,随后问道:“为何?”

喜欢季节就跟喜欢人一样,有时候说不出具体原因。

金鸢福思索一会,垂眸摇头:“就是喜欢,若真要有个原因,可能我喜欢秋天的味道,寂寥中带着一股温暖,就很舒服。”

她仰头望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