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
监牢里面,温家一家三口,晕的晕,装死的装死,还有一个吓破胆子求饶赎罪。
静悄悄的气氛直至温仁说出所有的真相,吝啬导致温如意爹么去世,将孤苦伶仃的温如意当做牛马使唤,任由继母温氏磋磨,被当做温得权出气工具打骂。
其中温如意灾星一事也是温家两口子暗中散播出的消息,为的就是有理由地折磨温如意。
“谢林,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会好好对待温哥儿的……”
“我要是放过你们,以后怕是要变本加厉地折磨温哥儿吧。”
温仁早已吓得呆愣住,浑身抽搐着,嘴角留流淌着咸液。
作为唯一一个清醒的人,温氏自然被盯上,冰冷的气息吹拂到脸上,她哭诉着摇头。
“不会的,我们一定好吃好喝供着温哥儿。”
那人头似乎被打动,仔细地审视着温氏,就在温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淡淡的声音传来,“反正我的坟在杏花村,可以随时来找你们,要是我发现你们对温哥儿不好,我便把你们撕碎一口口吃进肚子里。”
温氏连忙点头保证,希望能送走这座瘟神,以后的事情再说。
咚咚咚咚——
一声声渐行渐远,温氏吐出一口浊气,彻底瘫软在地面上。
“要是明日我看不到真相公布大白,明晚我可就不会像今晚这边好说话了。”
滴、滴——
冰冷的液体滴落在脸上,温氏眼珠微动,伸手用掌心擦拭,低头瞟了一眼。
一片血红散发着腥气的液体,令她再次嘶哑着嗓子惊叫,幸运的是没有其他异常出现。
喉咙里发出吼吼吼的喘气声,她嘴角皲裂开来,凭什么温仁害死的人,变成鬼要找到她身上来。
明日一定要劝温仁主动说出真相,反正她没有参与过这件事,应该不会连累到她和儿子。
咕咕咕——
鸡鸣声唤醒了整个县城,天色还在昏黑,牢房中传来阵阵呼叫,官吏被吵醒打着哈欠,举着火把查看情况。
昨晚上官吏也看了一场好戏,现在困得慌,语气十分不好,“温氏,你有何话说?”
温氏使劲趴到栏杆边上来,声音急促道:“官员,温仁他承认所犯的事,你们赶紧把他带走定罪吧。”
晚上她一宿没睡,心里担惊受怕睡不着,拉着温仁商讨了一晚上,最终说服温仁认罪。
大不了便是再打几大板,回家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同时她还同意温如意把谢林的坟迁出去,这样一来与温家便没有了关系,应该不会来找他们报仇了吧。
“哦,把人拖出来,大牢里面的感觉不好受吧。你们要是早这么识相就不用受罪了。”
官吏带着手下把温仁拖了出来不算,连同温氏也一同带走。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一项也没有冤枉温仁夫妻两人。
官吏不耐烦地看着迟迟不肯动手的两人,砰的一声拍响桌子,“怎么反悔了,消遣我们兄弟是不是?”
“不敢,不敢。”温氏不会写字,只能在一段密密麻麻的黑字后落下自己的手印。
只差着温仁还未签字画押,官吏把罪证摆放到他面前,示意对方不要耽误时间。
温仁却发起疯来,临时反悔起来,“我不认,我没有害死谢林,这个字我不签……”
“温仁,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温氏第一个大惊失色,她拖着身体,伸手想要拽过对方的手签字画押。
“不不不——”
温仁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一把将温氏推开,眼神恶毒地仇视着对方,“你这个毒妇,是不是想要让我抵罪,你好无罪释放啊!”
他刚刚一直在回想晚上发生的事情,温氏一直在劝解他感觉认罪。
凭什么认罪,温如意、解家拿不出来证据,只要挺过去就能无罪释放,温氏难道不知道吗?
想通以后,他更加认为温氏在害他。
被倒打一耙的温氏呆愣住一息,虽然她心里藏着这样的心思,可是她真的与谢林的事无关,什么叫让温仁抵罪啊?
这般想着,心里的怒气容忍不住,她指着温仁破口大骂起来,“温仁,谢林明明是因为你去世的,昨晚的事你忘记了吗,难道还想让他来找你报仇吗?”
温仁明显地缩了一下,害怕是一会儿事,可他心里清楚一旦他承认,后半生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了。
所以他不能承认,现在他只能相信自己。
“温氏,你别想撇下我一个人出去,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外面私会野男人,带着我儿子和人家私奔。”
他以最坏的恶意去揣度温氏,平日里他不是感觉不到对方对他的嫌弃,要不是对方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他才不会容忍下去。
一个嫁了人的妇人,在村子里穿得花枝招展反正不是给他看的。
“温仁,我辛辛苦苦为你操持家务,你便是这么对待我们母子,你狼心狗肺,活该你断子绝孙。”
温氏看透了温仁,对方的话在她的心窝子上狠狠刺出了缝,她也不打算让对方好过,她决定把温仁捶死在大牢里面。
“你不知道吧,得权根本不是你的孩子,在我嫁进来就已经怀孕了。你没有发现他长得不像你吗,几十年过去你像是对待亲儿子一样对待他,现在知道这个真相感觉怎么样?”
憋在温氏心里最大的秘密说出口,温氏轻松了不少,反正已经撕破脸皮,她也不在乎那么多了。
温仁一下子得知这个消息,好像晴天霹雳被击中的感觉,手指着温氏这个毒妇,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咳咳咳,毒妇,我要……杀了你。”
几个官吏在一旁吃瓜,被接连的消息震惊住,没有想到温家还有这一出,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来两种人。
温氏猝不及防被一脚踹倒在地,两夫妻扭打起来,出手极狠,都是朝着要对方命去的。
“快把人拉开啊!”
看热闹的官吏连忙把人踹开,同时还小心翼翼地不要被误伤到。
折腾了一番,官吏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拿起新鲜出炉的证据,上面鲜红的指印可是热乎的。
“走吧,看了一场闹剧,这个事情改有一个了结了。”
同一个地点,同一批人,不同的时间,看热闹的百姓再次到齐,等着接上昨日的瓜。
哦豁,百姓两眼放光地看着被分别拉开拖着走的两人之间明显仇视的眼神、举动,更加兴奋。
看来是过了一晚上事情发生了反转,两个同一战线的人闹翻了,好精彩,谁来把瓜续上,挺急的。
“大人,我可以作证温仁亲口说过他害死了谢林,他还把这件事当做笑话讲给家里人,得权也是知晓的。”
温氏连忙抢着告状,脏乱的衣袖,满脸污浊与血痕,她都不在乎了。
“你这个贱人、毒妇,得权是你带进温家的野种,县令大人为我做主啊,温氏嫁进来便有孕在身,温得权没有温家的血脉啊。”
要不是有官吏控制着,温仁一定手撕了这个毒妇。
“这不可能,我怎么会不是温家的血脉,娘你告诉我真不是真的?”温得权难以置信地望着温氏,想要得到否定的答案。
眼神触及到娘亲闪躲、愧疚的目光,他转过头试图拉过父亲的衣袖,他不相信,怎么可能,他们一家三口时候了十几年。
“你问问那个毒妇去,我不是你爹,亏我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真晦气。”
温仁挥开这个令人讨厌的孩子,以前多么宠爱,现在就有多恨。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温得权接受不了这个真相,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整个人眼神暗淡无光。
这一幕震惊了县令和解扬他们,解扬和温哥儿对视了一眼。温如意朝对方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个隐秘的事。
围观的百姓更是议论纷纷,不管周围的人认不认识,现在已经突破了陌生的关系,友好地凑到一堆相互表达自己的感觉。
“怪不得我看温得权长得一点不像他父亲,原来是一个野种啊。”
“这个情节好刺激,赢藏故事啊,多来点。”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甚至还传出来一句,“虽然孩子不是你亲生的,但是女人是啊,要是把孩子撵走了,以后摔盆的人都没有。”
这话传到温仁耳朵里,气得他灵魂升天,扎心窝子啊。
不敢事情发展多么曲折,现证据确凿,两人再怎么扯头花也掩饰不了他们犯下的错。
待单县令将一切全部公之于众时,两人没有了刚刚的气焰,因为他们全部都逃脱不了。
除了之前之前公堂上提到的有争议的案情被一一落实,延续十几年的杏花村灾星一事也澄清开来。
谣言的起因皆是因为这没有良心的两口子搞得鬼,连带着整个杏花村的人一齐排斥温哥儿。
好歹毒的计谋,百姓当中不乏有心疼这个可怜小哥儿的人,对狼心狗肺的温仁和温氏破口大骂。
“温仁现在应该后悔了吧,他唯一的血脉便是这个小哥儿,如今已经断绝了关系,真是活该,报应啊。”
“杏花村的人也太蠢了吧,一个村子的人被耍得团团转。灾星这种骗人的谣言都能相信,村长是摆设吗?”
不仅仅是温家,连带着整个杏花村给在场的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就这些事情,谁还敢把亲女儿、小哥嫁进去,更不要说娶杏花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