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百万 作品

第53章 秦渡听见了秦昀川的名字

盛南汐下意识想把人推开,可又想到秦渡那一身的伤,动作硬生生止住,咬着牙伸手去掰他抱着自已胳膊的手指。

“你……你先松开好吗?”

男人却不动,抱着她胳膊的力道似乎更紧了些。

醇厚的声音再度响在耳畔,他温热的气息喷吐出来,吹动发丝一下下轻挠着她的耳畔。

“老婆,你还没有原谅我。”

盛南汐感觉自已两只耳朵像被涂了辣椒油又被点了火,仿佛下一秒就要熊熊燃烧起来。

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喉咙干的都有些发疼了。

“你别这样,我们才刚认识啊。”

盛南汐加大了些力度试图推他。

结果才刚动手,肩头上的人就“嘶”了一声,浓密清冷的眉紧蹙在一起。

盛南汐想替他检查一下伤口,一低头发现男人身上披着的是她的外套。

外套太小,半箍在他身上,将手臂饱满的肌肉线条衬得格外明显。

尤其是那劲瘦又富有蓬勃力量感的腰腹,呼吸间简直张力十足。

实在很难不让人暗自感叹一句。

这身体真的太好看了。

尤其是对于更了解人体结构、更能欣赏人体之美的医生来说,这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近乎完美。

如果他不是顶着这张禁欲又让人如此眼熟的脸,盛南汐都会怀疑他是故意穿成这样跑出来勾引人的。

但看着这张脸……

盛南汐闭了闭眼。

这人该不会是有什么依赖症吧?

或者类似鸟类的印随行为,记忆全无之后,莫名觉得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很有安全感,很想依赖,将她认成自已的亲人?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张嘴就管人叫老婆啊!

她简直要被这个难缠的家伙搞崩溃了。

偏偏这时秦渡见她视线只落在自已身上,没有下一步动作,又试探的开口喊了一声。

“老婆?”

盛南汐恨不得把这人直接推出去八千里远。

看在他身上还有那么多伤的份上,她忍!

“能不能别叫的这么肉麻,我真的不是你老婆。”

秦渡眨眨眼。

老婆是不喜欢“老婆”这个称呼吗?

没关系,他可以换一个。

“媳妇。”

盛南汐:……

她恨不得赶紧拿块破布塞进他嘴里。

“你还是先闭嘴吧!”

“身上一堆伤还出来蹦哒,也不怕把刚缝好的线全崩开了,要是崩开了我可不被你治了。”

这话明明是表达对这个不听医嘱的病人的愤怒,可也不知为何,话说出口就变了个味儿。

落在秦渡耳中,就变成了嘴硬心软。

他心中一甜,原本清冷的眸中盛满柔情。

“谢谢媳妇儿关心。”

盛南汐浑身一僵,整个人都麻了。

她真想现在立刻马上扭头就走。

盛南汐咬牙。

“都说了,你别再说话了!”

秦渡眼底浮现一抹不解。

“为什么,说话会影响伤口吗?”

盛南汐根本不想好好回答,一边将人往屋里拖,一边张口就道:“会,多说一句你肚子上的伤就会全部崩开,然后感染、高烧,说不定隔天就可以给你收尸了!”

秦渡看着盛南汐气鼓鼓的侧脸,眉眼舒展的轻笑一声。

他发现被她骂,他心情也挺好的。

盛南汐简直要疯了。

她真想现在立刻一个过肩摔把这男人扔在床上,让他直接晕到伤口好全再醒来,醒了之后直接撵走!

可她不能。

她只能把自已的病人扶回卧室,然后将人轻放在床上。

她唯一能遵从自已内心做的,只有转头就走。

她真的不想再理这个摔坏了脑子的家伙了。

秦渡眼见盛南汐负气转身就要走,反应十分迅速的伸手,一把握住盛南汐的手腕。

“真生气了?”

他眼底映着灯光,目光盈盈,像从前大杂院里养的那只大黄狗一样,做错了事便伏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认错。

盛南汐空出来的那只手按了按太阳穴,耐着性子回答。

“没有,我跟你一个刚认识的,脑子还摔坏了的家伙,没什么好生气的。”

“不过还请你放手,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离婚女性,只想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不想再和任何男性有什么牵扯,更不想被孩子看见之后误会什么。”

“误会?”

秦渡睫毛微颤了两下,依旧认为盛南汐只是在生自已的气,神色有些黯然。

“媳妇,你要和我怄气,也要让孩子不认我吗?”

“我和你,怎么会离婚?我怎么可能舍得?”

他虽然没了记忆,但本能的反应和心底里的感觉不会作假。

刚刚盛南汐只是转身要出门去厨房,他都下意识觉得不舍。

从睁开眼睛到现在,他一直在为她心动。

不管她是生气还是冷漠,每一面,在他眼里,都是各种不同的美。

仿佛他这颗心脏之所以会跳动,全都是因为盛南汐的存在。

他连她的手都不舍得放开,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已和她离婚?

他根本不相信。

“你说我们已经离婚,离婚证总该有?”

盛南汐听得一片混乱。

“离婚证还没办下来,离婚报告都才刚交上……不对,我说的不是和你离婚啊!”

秦渡望着她:“不是和我,那是和谁?”

“媳妇,你还想用刚刚的借口吗?”

“不相信我会舍得让你嫁给别人,我心里明明那么在乎你。”

他心里在乎她?

搞错了吧!

盛南汐试图理清头绪。

“你先听我说,虽然跟你一个陌生人解释我的隐私很没有必要,但我实在不想你继续误会下去。”

“我刚刚所说的离婚,指的是和我孩子的亲生父亲,我的前夫,秦昀川离婚。”

“他在京城工作,之前为了他方便回家,我们两个和他的父母一直住在附近的大杂院里,在那里住了很多年。”

“今天我才刚从那里搬出来,并递交离婚报告。”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我小时候住的老房子,今天第一天回来,很多地方都还没来得及打扫,你应该也看得出来。”

秦昀川……

秦渡薄唇紧抿成一条线,表情瞬间格外严肃,将这个名字暗暗记了下来。

只是那表情,看不出是信了还是不信,只抬头问。

“那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