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嗓音微哑。
青禾挪到他面前,低着头不敢动。
裴砚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一步。
“裴总……”她有些害怕地想抽回手,却又畏惧他的权势,不敢真的得罪他。
“别动。”他指腹摩挲着她的腕骨,目光幽深,“你用的什么香水?”
女孩怔了怔,摇头:“我没用香水……”
她没有说谎,这个小世界原身太穷了,没有各式各样的顶级香水,供她挑选。
女孩现在身上,只有属于菟丝子的那股清甜。
“那为什么……”他俯身,呼吸拂过她耳畔,“你身上有香味。”
她身上的气息太干净,像清晨的栀子,又像雨后的青草,毫无攻击性,却勾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青禾心跳骤停。
他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颈侧,像猛兽嗅闻猎物般深吸一口气。
“裴、裴总……”她声音发颤。
他忽然用力,将她拽到腿上,大掌环住纤弱的腰肢。
女孩吓得撑住他的肩膀,杏眸湿漉漉的,含着害怕:“裴总,您不能——”
“不能什么?”他掐住她的腰,声音危险,“我要得到什么,就能给你什么,嗯?”
“乖女孩,你不亏……”
她眼眶泛红,声音发颤:“可是,您要有未婚妻了。”
“禾禾不想这样……”
裴砚眸光一暗。
是啊,他就快有未婚妻。
林婉柔温柔得体,是最合适的联姻对象。
可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怀里这个人。
“沈青禾。”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垂,“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碍眼。”
女孩僵住不敢动。
“从第一天起,就碍眼得要命。”
他的呼吸烫得她耳尖发麻。
“可我偏偏……”
他的唇贴上她的颈侧吮吻。
——
窗外暴雨如注,而室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
女孩的手抵在裴砚的胸膛上,掌心下是他炙热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
她的指尖微微发抖,软糯的声音虽轻,却很坚定:“裴总,请您放开我。”
裴砚眸色一沉,指腹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浑身战栗。
他嗓音冷漠,带着嘲讽的意味,“想清楚了?”
“你能得到的,是你这样出身的人,几代人汲汲营营一辈子,也够不上的。”
“想清楚了。”她抬眸,杏眼里水光潋滟,却透着倔强,“就是不想。”
裴砚眯起眼。
她居然敢拒绝他?
青禾深吸一口气,声音轻软却清晰:“裴总家里已经定下合适的联姻人选,而我……不想做见不得光那一个。”
她的指尖轻轻蜷缩,指甲几乎要陷进他的衬衫布料里。
“而且青禾知道自已是什么身份,也知道裴氏这样的家族,不会要我这样的女孩。”
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涩意,“所以,请您别戏弄我。”
裴砚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冷笑一声:“戏弄?”
他一把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头:“沈青禾,你觉得我闲到半夜不睡,就为了戏弄一个小助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要一个女人。
况且,他现在还是单身,她哄哄他,也不是没可能,怎么看着这么乖,却这么倔,还没点眼力见。
女孩眼眶发红,却固执地不肯退让:“那裴总是什么意思?”
“是您话里话外,都是嘲讽的意味,”她嗓音轻颤,“现在又这样……您到底想怎样?”
裴砚喉结滚动。
他想怎样?
他自已都不知道。
明明已经决定和林婉柔联姻,明明最厌恶麻烦,明明知道她这样的女孩不该碰……
可当她穿着他的衬衫,眨巴着那双水润的眸子,乖软无辜得看向他时,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简直不堪一击。
“沈青禾。”他忽然低头,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如果我说,我就是想要你呢?”
这句话太暧昧,也太危险。
青禾睫毛轻颤,忽然偏头躲开他的触碰:“裴总,您喝醉了。”
“您只是一时情绪上头……”
她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去,却被他一把按住腰肢。
“我没醉。”裴砚嗓音沙哑,“我很清楚自已在做什么,而且,这段时间我只会有你一个人。”
“禾禾,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
他的掌心贴着她后腰,禁锢女孩的挣扎,脑袋埋在她的颈窝沉溺,亲吻磨蹭她纤弱的肩颈线。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窝,烫得她浑身发软。
“您不清楚。”她声音带着哭腔,“您有婚约在身,而我……不想成为您一时兴起的玩物。”
玩物?
裴砚眸色骤冷,他的承诺在她眼中,就这么廉价?
算了,她不识好歹,他何必自讨没趣?
他忽然松开手,任由她踉跄着从他怀里逃开。
青禾退后两步,攥紧衬衫下摆,指尖发白。
空气凝固了几秒。
裴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出去。”
她如蒙大赦,转身就要走。
“沈青禾。”他忽然叫住她。
她顿住脚步,没回头。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裴砚嗓音冰冷,“别后悔。”
青禾指尖微蜷,轻轻“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裴砚仰躺在沙发上,平复着被女孩细嫩的身躯,勾起的燥意。
他在干什么?
明明已经决定和林婉柔订婚,明明最厌恶办公室暧昧,明明知道她那样的背景,明明……
落地窗外,暴雨依旧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