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裴氏集团,深夜。
整层楼几乎已经空了,只有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青禾抱着一沓文件站在门外,指尖轻轻敲了敲门。
“进。”
男人低冷的嗓音透过门板传来,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裴砚坐在办公桌后,西装外套早已脱下,只余一件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锁骨线条凌厉。
他指尖抵着太阳穴,眉头紧蹙,面前的咖啡杯已经空了好几次。
“裴总,这是您要的北城项目终版协议。”她轻声道,将文件放在桌角。
裴砚没抬眼,只淡淡“嗯”了一声。
沈青禾转身要走,却听见他突然开口:“等一下。”
她顿住脚步。
男人终于抬眸,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今日穿了件宽松的针织短上衣,衬得身形愈发纤细,长发松散地挽着,颊边垂落几缕碎发。
“怎么还没走?”他问。
“陈秘书说……您可能会需要修改条款。”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裴砚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将钢笔往桌上一丢:“过来。”
沈青禾指尖微蜷,乖顺地走到他身旁。
太近了。
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冷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咖啡苦香。
裴砚抬手,指尖点了点文件某处:“这里,重拟。”
她倾身去看,发丝垂落,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手背。
裴砚手指一顿。
太软了,也痒到他心里。
像羽毛,又像某种小动物的绒毛,轻飘飘地挠在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眸色微暗,忽然伸手,捏住她的手腕迫使她看他,掌心一片滑嫩。
“故意的?”他嗓音低哑。
青禾睁大眼,茫然又无辜:“……什么?”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像浸了水的琉璃,清澈得能一眼望到底。
裴砚喉结微动。
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他觉得自已方才的念头简直龌龊。
他的手指不自知的摩挲,她的腕骨纤细,却温软,他几乎立刻生了,把人搂抱起来,按坐在腿上,细细把玩的心思。
他克制地松开手,语气恢复冷淡:“下次别靠这么近。”
青禾耳尖通红,慌乱后退两步:“……抱歉裴总。”
——
三日后,北城项目出差。
北城,酒店顶层套房。
落地窗外暴雨倾盆,沈青禾抱着一沓文件,站在总统套房门外,指尖轻轻敲了敲门。
“裴总,您要的资料。”
门内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敲,这次稍微用力了些:“裴总?”
“进来。”
低冷的嗓音透过门板传来,她推门而入。
套房内灯光昏沉,裴砚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黑色衬衫袖口挽至手肘,露出一截线条凌厉的小臂。他手里握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放桌上。”他没回头,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疲惫。
青禾轻手轻脚地将文件放在茶几上,余光却瞥见沙发旁倒着的行李箱,他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一旁,领带松散地挂在沙发扶手上。
这不像平日那个一丝不苟的裴砚。
“还有事?”他突然转身,目光直直地看向她。
青禾呼吸一滞。
他眉宇间压着显而易见的躁意,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锁骨若隐若现。
女孩不知道,酒意和雨声交织下,顶顶合心意的女孩,俏生生地站在男人面前,让他有些按捺不住地盯着她。
“没、没有。”她被他盯得发慌,还是乖巧摇头,“裴总早点休息。”
她转身要走,裴砚却放下酒杯,朝她走来。
“站住。”
青禾僵在原地,听着他的脚步声逼近,心跳得有些快,她本能的感到了危险,以及他目光中的侵占欲。
“转身。”他命令道。
她慢吞吞地转过来,低着头不敢看他。裴砚抬手,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怕我?”他嗓音低哑。
沈青禾睫毛轻颤:“……没有。”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她抿了抿唇,缓缓抬眸。
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太深,像暗潮汹涌的海,而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裴砚忽然松开手,后退一步:“去换件衣服。”
她一愣:“什么?”
“你衣服湿了。”他语气冷淡,目光却落在她被雨水打湿的肩头。
白衬衫被水微微浸透,隐约透出里面浅色的肩带。
沈青禾耳根瞬间烧了起来,慌忙抱住手臂:“我回自已房间换……”
“就在这里换。”裴砚从客厅摊开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件自已的黑衬衫,丢给她,“浴室在那边。”
男人盯着她,希望着她能顺从下来,不要不识好歹……女孩抱着衬衫手足无措:“这不合适。”
“沈助理。”他忽然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压迫感太强,她只能乖巧地走进浴室。
——
青禾看着镜子中的柔媚的自已,男人的心思不言而喻。
可是这个小世界,普通人和权贵阶级差距太大,几乎不可跨越,裴氏是连电视上的那位都要低头的存在。
现在他对她,也只不过是一时沉溺美色,并没有几分真心。
五分钟后,女孩磨磨蹭蹭地走出来。
裴砚的衬衫对她来说太大了,衣摆垂到大腿中部,袖口长出一截被她挽起,露出纤细雪白的小臂。
裴砚坐在沙发上,抬眸看她。
他的衬衫裹在她身上,宽大的领口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下摆下是笔直的双腿,膝盖微微泛着粉。
真是漂亮又乖巧,不知道真正尝起来,是不是也这样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