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轻轻合上卧室门,缓步挪到床边,坐到床沿上,小手轻轻搭上小腹,那里还酸胀的难受。
女孩有点委屈的蹙了蹙眉,江宴本来就是气运之子,各方面都不可小觑。
不知道是不是跟她在一起久了,放纵起来,连她的体质都难以应付。
她知道沈清欢今天会去听s大演讲,江宴昨晚也发消息跟她说,今天会去听陆沉的演讲。
江宴不管提不提前走,她都笃定,沈清欢不会轻易放弃和他搭话的机会,会暗暗关注他,会找机会纠缠。
所以江宴让她今天提前跟他走,她乖乖应下。
她猜,男人提前退场,沈清欢一定会注意到,并且跟出来。
白色短裙也是她故意挑的,露出白嫩的大腿,不会显得刻意,又足够勾起男人的欲望。
只是她没想到,江宴对她的占有欲已经如此强烈。
青禾轻轻碰了碰发烫的唇瓣,他居然在车库里就那样失控,不管不顾地,惩罚了她……
也没想到沈清欢居然会录音,虽然内容暧昧模糊,但明眼人一听就能猜到是什么。
或许,也该趁着这个机会,结束这段关系了。
在江宴心里,她算什么呢?
女朋友吗?还是只是一个玩物?
她想着男人不自知的沦陷,也想到他之前那些羞辱的话,轻蔑的眼神。
她向来都是最记恩,也最记仇的,沈清欢的威胁来的正是时候……
女孩缓步走到浴室清洗,腿还有点不自觉的发软打颤……
——
周五傍晚七点的暮色里,青禾站在校门口的梧桐树下。
月白色的连衣裙被晚风轻轻掀起裙角,浅蓝色衬得她肤若凝脂。
比起往日的娇软,今日的她多了几分清冷贵气。
江宴的迈巴赫准时停在路边。
他摇下车窗时,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却还要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今天怎么主动约我?”
青禾安静地坐进副驾驶,全程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他撒娇。
回到住处,江宴刚俯身想吻,青禾就偏过头。
她的发丝扫过他的鼻梁,带着淡淡的橙花香气。
“我有话说。”
青禾坐到沙发上,江宴单膝跪在她面前,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他伸手抚她的脸:“怎么了?”
青禾的眸子依然水润,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我不想继续了,不想继续当你的玩物。”
江宴的表情瞬间僵住,神色变得冷冽。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男人声音里压着怒意:
“你见过哪个公子哥的玩物,像你一样被捧在手心的?”
青禾仰头看他,她的眸子还是那么水润,可是神色那么平静。
“沈青禾,你是瞎了吗?”
“你看不见老子对你的好吗?”
青禾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轻轻说:
“可是比起你见不得人的喜欢,我更想和林叙那样的人在一起,站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的谈恋爱。”
江宴很受伤,他的喜欢哪里见不得人?
林叙又哪里及得上他?
男人握紧手,他知道他应该马上叫她滚,她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话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变成一句卑微的挽留:
“我也可以跟你光明正大的谈恋爱,我哪里都比林叙强……”
“是吗?”女孩轻声说:“江宴,除了钱权地位,你哪点比林叙强?”
“比他强在去各种会所和酒局?”
“比他强在会豪掷八千万去追其他女人?”
“比他强在差一点就成了我的姐夫?”
男人说不出否认的话,可是明明认识她以后,他的目光从来没有从她身上移开,他早就不是她口中那样的人了。
女孩的话还在继续:“记得你第一次见我,就觉得是我主动爬床勾引你?”
“江宴,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和高高在上。”
“讨厌你的专横和无理取闹。”
“我沈青禾就是以后要谈恋爱,也只会是和林叙那样的人,而不是你这样的人。”
他这样的人?他江宴怎么了?他明明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受人追捧……
怎么到她口中,他就是那么不堪。
“沈青禾,”江宴突然附身掐住她的下巴,“你到底有没有心?”
“好聚好散吧,江宴。”青禾轻轻挣开男人的钳制,站起身,男人也跟着站直身体。
她仰头看着江宴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我走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青禾走的悄无声息,江宴也没有像从前那样,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
男人僵在原地,他感觉心脏撕扯的疼,他找不出缘由,他就是觉得他好疼。
明明他的女孩那么乖软,可是却能让他疼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