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胎】
暮春的夜雨敲着窗棂,青禾侧卧在软衾间, 听着雨声昏昏欲睡。
萧临渊批完奏折归来, 身上还带着未散的寒气,却在触到她肌肤的瞬间放轻了力道。
“吵醒你了?”
他低声道,指尖拂过她微隆的小腹。
青禾迷迷糊糊摇头,却被他进怀里。
帝王身上龙涎香混着雨水的清冽,让她无意识地往他胸膛贴了贴。
青禾耳尖泛红,指尖揪紧了锦被:
“陛下……”
尾音被他吞进唇齿间。
温热的掌心贴住她的腰窝,力道轻得像是怕惊扰了腹中的小生命。
“别怕。”
萧临渊低笑,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
“昭妃娘娘不是想要个像朕的小皇子?”
“那得先让朕……”
“好好教教你,小皇子得听话……”
叮咚声混着雨打芭蕉的轻响,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萧临渊扣住她手腕,十指相缠,力道克制却不容挣脱。
最终停在她微隆的腹间,嗓音沙哑:
“小东西,安分些……再闹你娘亲,等你出来父皇亲自教训你。”
青禾指尖穿进他发间,眼尾泛红:
“陛下……欺负人……”
帝王低笑:
“这就叫欺负了?”
“那禾禾等会怎么办才好?”
窗外,晨光穿透云层,照见满地落花。
——
【吃醋】
暮色渐沉,烛火在鎏金灯台上摇曳,将内寝映得暖融。
宫中的皇子都是由奶娘统一喂养。
青禾看着小皇子乌溜溜的大眼睛,忍不住屏退宫人,想着自已试一试。
暮光透过纱帐,她斜倚在软枕间。
衣襟半敞,正垂眸哄着怀中小皇子。
婴孩粉嫩的小脸贴在她雪肤上。
他发出满足的哼卿声。
小家伙吃得香甜,小手无意识地攥着她垂落的一缕青丝,乌溜溜的眼睛像极了萧临渊。
殿门忽被推开,萧临渊玄色龙袍还沾着秋露,抬眼便撞见这一幕。
他的禾禾低眉浅笑,指尖轻抚着婴孩绒绒的发顶,衣襟处雪色肌肤若隐若现。
“宫中的奶娘不够禾禾使唤?”他嗓音蓦地低哑,大步走近。
青禾慌忙拢好衣襟,耳尖烧得通红:
“陛下怎么这个时辰……”
话未说完,男人已俯身撑在她身侧,龙涎香混着秋夜寒露的气息笼罩下来。
“宫中禁止妃嫔亲自喂养皇嗣。”
“明天朕就把这条宫规加上。”
小皇子可怜兮兮的奶娘被抱走。
临走前小手还拉着娘亲的衣襟不放,却被父亲狠心的拽开。
薄唇贴上她颈侧时,青禾轻颤着仰头,指尖无意识揪紧了锦被。
“明明是独属朕的。”
他哑声呢喃,“朕最爱的地方。”
青禾嘤咛一声,蓦地抱住他的头。
耳边传来声音,好似小皇子在乳母怀里吸吮的声音。
新来的奶娘不懂规矩,路过窗棂时,听到陛下的声音,还是想要看看,这冲冠后宫的娘娘,是怎么抓住陛下心的。
她微微抬头,可惜窗户在内寝的侧面,她什么也看见。
只是隐约只有陛下一个人站立在床前,似乎高大的身影和床在一起晃动。
奶娘心想,定是她糊涂了,原本应该是娘娘倚坐在床沿边的,怎的不见了踪影。
声音渐大,像是噼里啪啦的炮竹,她忍着惧意,忍不住又是好奇的往前凑了凑。
终于,她听到了陛下在说话:“朕的小皇子都一个月了,宝贝儿怎么还这么会……。”
奶娘低下头,匆匆走了。
她回想着,她刚刚看见了什么?
原来不是娘娘不见了,是娘娘俯身在床上,压的太低,被帷幕挡住了,造成了她的错觉。
而娘娘的膝盖又轻触床沿薄毯。
剪影亲密,完美隐藏。
所以,她只能看见饱满的雪白的起伏。
只能看见陛下对娘娘的爱不释手。
哎,也是难怪。
奶娘忍不住拿起软尺,量了量自已的臀围。
她又想起曾经有缘,见到的雪白的峰峦起伏。
千百般的娇柔。
床幔轻晃,烛火摇曳。
青禾的指尖深深陷入锦被,雪白的肌肤染上薄红。
窗户外,冬日里被暖阳融化的雪峰,颤颤巍巍,却仍旧柔软地承接着属于它的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