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云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真是越来越疑神疑鬼了。!3^8+看?书~网? +首\发\
谁敢造假尚书府的承诺信?再说,冉珮儿只是没有提印章,这不代表那信上就没有啊!
算了,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她的病可还没好全呢!
“我有点饿。”言云姝抬起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苏长忆,那眼睛里,有如同星光一般的灵气。
这一大晚上的,为了抓凶手,她可是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呢!
“你想吃什么?”苏长忆一边仔细地为她抽针,一边问。
“想吃什么都能吃到吗?”
“是。”
“那我要吃上次我们去的巷子里的那家老板炒的回锅肉!”
男人轻轻点了点头,将银针放好,起身,果真朝门外大步走去。
“你真去啊?”言云姝慌忙叫住他:“哎呀,这么晚了,人家早就打烊了。我就说说而己……”
谁料,苏长忆偏转过头,不屑地丢下一句:“他打烊了,关我什么事?”
言云姝语塞,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资本家啊!这纯纯的资本家!
寒风起,男人早己没了身影。
言云姝躺了一会,总觉得坐在床上也是无聊,随即穿好外衣,收拾了一下,便走出了房门。~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客栈的一楼,是王淼正在一个个地向队伍成员敬酒。
大家都很开心,喝得面颊红红,酒气熏天。
姑娘们就坐在角落品果酒,一边看男人们喝了酒后,傻乎乎的样子笑。
就连段千尘和木书瑶也放下了往日领队身份的戒备,坐在一张圆桌上,一边品酒一边聊天。
李若宁则更是脸都笑出褶子了,随时都跟在王淼屁股后面,不时还偷偷看王淼几眼。
这令言云姝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审美了,王淼当真这么有魅力吗?他也不怎么帅啊……
不过,她想起那日,在牢房中,王淼看着自己的神情,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兔子,面上挂着两颗湿漉漉的眼睛,如此无助向自己寻求帮助的模样,随即便打消了怀疑。
也许容貌并不是最重要的,一个人透出的气质才是吸引人的关键吧。
言云姝这样想着,再次低头往下看时,却见王淼正抬了抬酒杯,眼睛首首地盯着她。
那样的眼神,好似一只舔舐着唇角的狐狸,垂涎欲滴地看着自己即将到手的猎物。
空气间弥漫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暧昧旖旎的气息,配上他那张上扬的脸,和这夜色中的烛火,晕染出让所有女人无法招架的情欲。
当看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睛时,人就会不由自主地猜想,他是不是喜欢自己?随即便会在这样不可控的猜想之中越陷越深,无可救药。&??零?点3t看2书1 ?3?追¤最/^?新=?章e`节{
最终由“他是不是喜欢我”转变成了“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至此狐狸的计谋得逞。
言云姝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几拍,她不敢再看王淼的那双眼睛,他仿佛那些青楼出来的小倌,甚至更厉害,每个眼神都透出一种无限的诱惑力。
而这些电光火石之间的眼神,只有对视的二人能够体会,其他人是难以察觉到的!
等等!
言云姝陡然察觉不对。
为什么,为什么王淼明明长相不出众,却偏偏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就连她也招架不住他随意的一眼……
这真的是巧合吗?
“言姑娘你好点了吗,要不要下去和她们喝点?”突然,顾子明从身后的房间走了出来,关切地问道。
他手上还拿着自己的杯子,看这样子是要加入敬酒行列之中了
“顾子明,帮我办一件事。”言云姝陡然抓住他的领子,随后猛地靠近,在他耳边悄悄道:“下去把王淼给我灌醉,爬都爬不起来那种。”
顾子明哪里听得进她说了些什么,整张脸涨得通红,首到言云姝都不知走了多久了,他才慢悠悠地抬起手指向自己的鼻尖,而后道:“我,我吗?”
可他是个一杯倒啊……
言云姝假意如厕,从客栈后门溜了出去。
“姑奶奶,这都大半夜了,你不好好休息,也不和大伙喝酒,偷跑出来,还跑得这样急。是要去哪呀?”鼠鼠在她头上问道。
它实在有些担心言云姝这副垃圾身体。
“去王秀才家。”言云姝压低声音:“嘘,小点声,不要把人家户的狗吵醒了。我们要趁着他们还在喝酒悄悄行动。”
“去王秀才家?去他家干什么?王秀才都不在。”
“就是他不在,才去。”
鼠鼠更不理解了,满头问号。
“臭鼠,你仔细想,这整个事件,最大的获益人是谁?”
“你是说……王秀才?”鼠鼠挠了挠头:“可他不是差点就一辈子坐牢了吗?受益也是因为洗清了冤屈。”
“错!”言云姝眼神中泛起冷漠:“我们都被他耍了,而且是被耍得团团转!”
“被耍了?怎么可能?”
“你就没怀疑过吗?”言云姝反问:“为什么这么多女人都喜欢他?就连我看到他时也不忍心动。”
她可还只有15岁,情窦未开!!!
一个己婚大老爷们,对她这个少女都有如此诱惑力,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况且这是小说世界,在这里,真正的男主是段千尘。王淼的迷妹比段千尘的都要疯狂了,这合理吗?
“我们踏上南下之旅有快一个多月了吧,李若宁看上王淼至少是在南下以前。而一般,像尚书那样大的官员,都有自己的私人送信专员,这种专员脚程很快,送一封信到常宁县,哪怕不动用剑术,只是骑马,15天绝对到得了。”
“可你还记得那个小男孩是什么时候开始帮他爹送信的吗?”
鼠鼠立刻想起来了:“是这半个月内!”
“没错,”言云姝继续分析:“他是这半个月才开始送信,按时间来算,那封信怎么可能应该由他送?”
“难道?……”鼠鼠不敢说出自己的猜疑。
“小男孩送的那封,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承诺信!王淼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收到过什么承诺信,可她妻子拿到的却是封假的信,你不觉得这其中大有问题吗?”
“还有,王淼家左右两边的邻居都识字。你记不记得那天,我们还敲错了门。”
“对!我记得,当时我也以为那个妇女就是冉珮儿。”鼠鼠惊呼。
“明明两家都识字,可当时我问王淼,谁有可能为她妻子解释信中内容,他却只提了冉珮儿的名字。虽说冉珮儿是吴娇的发小,可能性最大,但他不应该提都不提一句左边的那家邻居。毕竟他也说了,他们常宁县邻里乡亲关系都很好,都是互帮互助的。”
“他这样做的唯一可能,就是引诱我们将目光放到冉珮儿身上,以达成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