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近在眼前的棕熊,阮知差点呕出一口血。
她终于能够体会到那种被支配的无力感,心中的愤怒也越来越强烈。
凭什么呢?
她招谁惹谁了?
孟清欢,一切都是因为她!
因为她的出现,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抛弃了自己,退婚娶了对方。
逼的她不得不远走他乡。
又因为她,现在自己又遭遇险境。即将可能生死……
不,她不甘心。
淮青崖心中的恐慌越来越重,他用力将孟清欢推开,迈着双腿朝那边跑。^x-x.k`s^g?.+c¨o¢m/
孟清欢跌坐在地,死死的盯着淮青崖的背影,唇角却慢慢的勾起。
面色看起来有种怪异的扭曲之感。
阮知眼角滑下一滴泪,像是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泛着银光的黑色利箭朝这边射过来。
嘭!棕熊巨大的身躯倒地,溅起无数尘土。
阮知猛地扭头,在无数飞扬的尘土与落叶中见到男人背着光,骑着高头大马朝自己而来。
精兵铁骑迅速上前,迅速控制了那头倒在地上的棕熊。<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
阮知身体一软,在即将跌落在地的时候被一道极快的人影冲到她的跟前将人抱住。
淮砚的力道有些大,阮知吃痛的闷哼了声。
男人略微松松开了些力道,刚要张口询问,怀中的少女突然张开双臂用力抱紧了她。
埋在胸前的娇小身躯颤抖着,淮砚很快感受到一股湿意。
他的心中有种难言的酸胀感,同时无比庆幸自己及时赶到。
淮砚抬头,看见淮青崖站在不远处,表情怔愣中带着一丝苦涩。
阮知埋在淮砚的怀中哭了好一会才抬起头。
淮青崖上前行礼,“参见陛下!”
淮砚嗯了声,将阮知送上马,随后自己翻身上去。
他用粗糙的指腹擦了擦阮知哭得红彤彤的小脸,将人小心抱在怀中。
就在路过孟清欢时,阮知忽然从淮砚的怀中抬起头。
她垂头望着坐在地上,满身狼狈的孟清欢开口:“刚才要不是那名侍卫舍身相救,你现在己经死了。”
孟清欢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阮知:“孟清欢,你心中有没有那么一刻觉得心存感激呢?”
孟清欢攥紧了手,“阮姑娘,我当然觉得很难过……那名侍卫……”
阮知却像是早就看透了什么,“没有吧,你只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孟清欢下意识想要反驳,随后想到什么,低着头委屈道:“阮姑娘,我知道你受了伤,心中气不顺。如果你觉得这样说能够让你心里好受点,我没有关系。”
阮知轻嗤了声,“我确实很生气。”
“因为刚才是你害得我摔下了马。”
孟清欢心底一惊,却没办法抬头观察对方的神情。
因为作为臣妇,她不能首面天颜。
淮砚的面色在阮知话出口的瞬间变得冷冽异常,淡漠的扫过旁边。
噗通!
淮青崖跪在了地上,额头冷汗首冒。
孟清欢确信刚才阮知绝对没有见到自己动手脚,所以她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