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心中充满了恼怒与愤恨,甚至开始怀疑起司璟城是不是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否则,他怎会在两人亲热到一半时,像发了疯一般猛地跳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一些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鸟语,然后不顾一切地朝外狂奔而去。
司璟裕见宋芝磨磨蹭蹭站在不远处 哭得梨花带雨,手中紧紧攥着弟弟的衣物,一副茫然失措的模样。
他顿时怒火中烧,扯开嗓子怒吼道:“你还傻愣愣地杵在那儿干嘛?
赶紧先把背心给我弟弟套上去,然后你来牢牢抓住他,剩下的由我负责给他穿上裤衩子!”
然而,当听到司璟城口中不断传出如野兽般凶狠的嘶吼声后,宋芝吓得浑身一颤,条件反射般地向后退缩。
她用牙齿狠狠地咬住嘴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恐惧与无助,可怜巴巴地望着司璟裕哀求道:
“大哥,我真的好害怕呀,要不还是你亲自来帮他穿衣服和裤子吧!”
司璟裕冷冷地瞥了宋芝一眼,没好气儿地说:“少废话!既然如此,那你过去用力拽住他便是。”
宋芝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图去抓住司璟城的另外一只手。·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可谁能想到,她的手尚未碰到司璟城,便冷不防地挨了对方结结实实的一记重拳,这拳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她的鼻梁上。
刹那间,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从鼻孔内汹涌而出。宋芝惊恐万分,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啊~!我的鼻子流血啦!”
想都没有多想一下,宋芝便条件反射般地抓起手中的衣物,迅速捂在了自己的口鼻处。
站在一旁的司璟裕,则像是看到了一个白痴一般,目瞪口呆地望着宋芝。
“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居然拿着我弟弟的内裤捂住嘴鼻……”
司璟裕一脸难以置信地质问着宋芝,他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女人为何会做出如此怪异的行为。
听到司璟裕的质问,宋芝这才如梦初醒般地缓缓抬起右手,定睛一看,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仔细一瞧,这哪里是什么背心啊,
呕……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刚才用来捂住口鼻的东西,竟然是司璟城穿过的脏裤衩子!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宋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c*h*a`n/g~k`a¨n`s~h-u·.?c¨o,m,
下一秒,宋芝像是触电般猛地甩开了手中沾满鼻血的内裤,然后慌慌张张地将一首握在左手上的背心塞进了司璟裕的怀中,紧接着便掩面哭泣着转身飞奔回房间去了。
留下一脸茫然和无奈的司璟裕,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时的司璟裕真是感到又好气又好笑,面对如此尴尬混乱的局面,他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见他先是用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弟弟司璟城的手腕,以防死小子再次乱跑乱动,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件背心,试图套在弟弟的头上。
就在这时,司远洲左手拄着一根粗壮的木棍,右手拎着一条长长的绳索,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当他看到大儿子正手忙脚乱、无比艰难地给小儿子穿衣服时,不禁皱起眉头,开口询问道:“那个女人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人影儿?”
司璟裕一边费力地摆弄着弟弟的胳膊,想要让背心顺利穿上身,一边没好气儿地回答父亲说:
“爸,您就别指望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能帮上什么忙啦!
我刚才叫她帮忙拽住弟弟的手,可她却犹犹豫豫的半天不敢上前。
结果可好,被璟城瞅准机会狠狠揍了一拳不说,最后居然还傻愣愣地拿着璟城的裤衩子来堵鼻血,真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司远洲见小儿子司璟城身上的背心套好了,赶忙配合大儿子司璟裕把他双手捆起来。
司璟城满脸惊恐,嘴巴张得大大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他拼尽全力挣扎着,手脚胡乱挥舞,试图摆脱司璟裕的压制。
司璟裕眼见弟弟如此激烈地反抗,眉头紧皱,毫不犹豫地将身体整个压在了司璟城的身上。
他喘着粗气,伸手迅速捡起那条沾染血迹的裤衩子,打算先帮弟弟穿上一条腿。
然而,此时的司璟城仿佛发了狂一般,双腿不停地蹬踹着,那力道之大,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眼看着他的脚就要踢到司远洲受伤的左腿了,这可急坏了司远洲。
“哎呀,小心点!爸,快来帮帮我摁住弟弟呀,我一个人搞不定啦!”司远洲心急如焚地喊道。
可是,司远洲自己的腿也受了伤,根本无法蹲下身子去协助儿子。
他一脸无奈和焦急地回应道:“我这腿有伤,蹲不下去啊!”
听到这话,司璟裕咬咬牙,决定使出浑身解数。
只见他整个人紧紧地趴在司璟城的身上,艰难地伸长手臂,努力将另一条裤腿塞进弟弟的脚里。
经过好一番折腾,他终于成功地给司璟城穿上了裤衩子,但己经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而一旁的司远洲见此情形,连忙朝着主院大声呼喊:“春红!宋芝!你们快点出来帮帮忙啊!”
他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带着几分急切与慌张。
邓春红从房间跑出来,李娇想出来看热闹,谁知拉门半天没有拉开,她知道房门被她男人在外面反锁了。
邓春红气喘吁吁跑到大院门口,见灰头灰脑的小儿子穿好背心和裤衩子,躺在地上挣扎着,大儿子拿着粗绳子正在捆住他的腿。
“爸,妈,我把弟弟手脚都捆起来了,我们三人一起扶他回书房。”
三个人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将那被牢牢捆住手脚的司璟城从冰冷的地面上搀扶起身来。
只见司璟裕一脸紧张地,推着司璟城缓缓向前走去。
而此时的司璟城却仿佛变成了一只凶猛可怖的恶鬼一般,瞪圆双眼,张大嘴巴,对着司璟裕发出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站在一旁的邓春红早己哭得肝肠寸断,心如刀绞,她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喊道:
“我的儿啊,你这到底是咋回事呀?是不是撞邪了啊!
究竟是哪个孤魂野鬼找上了你,你倒是快点跟妈妈说清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