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初进青楼

时间紧迫,祝且月来不及再为老人过多伤心,换上一身布衣就开始赶路。

两人紧赶慢赶,到底赶在天黑之前来到了青楼。

果然如客栈老板娘所说,青楼管属的区域热闹非凡,和前面他们看见的荒芜简直大相径庭。

里面更是飞舞着胭脂粉,看着格外的奢靡。

“两位客官看着面生啊,可是刚到的?”

老鸨望着两个陌生的面孔,操着一口圆滑的腔调。

前段时间那些官人都在传,过些天会有重要的人物到访,只是具体长相并未和她说明清楚,老鸨便对这段时间来的陌生人格外毕恭毕敬。

祁盛羽没有开口,点了点头,和祝且月从容的走进去。

老鸨跟在身后亦步亦趋,一点多余的反应都不敢有。

另外一边,京城。

那白鸽刚刚飞入管属领域,就被一只利剑刺穿掉落了下来。

为首的侍卫将纸条从白鸽的腿上卸下来,毕恭毕敬的呈到圣上面前。

“这是准备飞向大理寺方向的,是……从江南飞过来的。”

皇帝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果然,打开纸条一看,里面的内容不由得让他皱起眉。

“江南据点被毁,万事多加小心。”

皇帝对秦宇早就心有怀疑,这执笔写纸条的人更是让皇帝觉得畏惧。

他从小同祁盛羽被一个太傅教着,对彼此的字迹都相当熟悉。

虽然可以看出来男人刻意歪扭了字迹,但是这习惯性的笔风他不会忘记。

不是说祁盛羽已经坠崖而亡了吗?

现在怎么可能……

一想到祁盛羽已经背着自己到了江南,皇帝甚至慌张的直接站了起来。

“之前追杀祁盛羽的人呢?不是说已经万事俱备了吗?”

皇帝勃然大怒,下面的侍卫无不瑟瑟发抖。

只是无人敢回应皇帝的话。

先不说先前知道这件事情的侍卫已经被皇帝灭口,知道内情的死士现在也只能保持沉默。

江水湍急,他们看着祁盛羽和祝且月跌落下去,能够找到他们掉落的衣服已经是难得,谁又会去疑虑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给朕动身去江南查!看见可疑的人直接格杀勿论!”

皇帝拍案下去,将纸条放在身旁的火炉化开,眼神犀利的望向刚才拿来纸条的侍卫。

“再把秦宇给我召过来,朕有话要好好问清楚。”

秦府。

秦宇前脚刚刚将母亲送上去乡下的马车,后脚皇宫那边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不知怎的,秦宇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命难为,他就算心中再有疑虑,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宫。

“秦宇,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和朕说的?”

皇帝看着男人毕恭毕敬跪在自己面前,眼神阴冷。

如同一条毒蝎子一般蓄势待发。

“臣对皇上有言必定告知,不敢有任何隐瞒。”

下一秒,皇帝就拔出身边侍卫的剑,直接朝着秦宇的半边手臂砍了过去。

剑削铁如泥,那手臂竟然就这么血淋淋的掉落在地上。

秦宇疼的一时间差点晕厥过去,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感受着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一时间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充满了血腥味。

“你还不肯说实话?”

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宇,嫌恶的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丢,伸手接过一旁婢女递过来的手帕开始擦拭起来。

“臣……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的陛下大怒。”

秦宇咬着牙强撑起来,和剧烈的疼痛抗衡。

但皇帝就在面前,秦宇不敢有半点懈怠。

“你去江南真的是追京城流寇吗?看来你是死到临头还嘴硬,倒也不妨坦率的告诉你,你在江南的据点已经被捣毁了。”

秦宇听着皇帝的话,面色一变。

难怪他一连好几日都没有收到那边的消息,想要打探,却怕在京城过于引人耳目被皇帝发现。

没想到据点竟已经被毁。

但在皇帝面前,秦宇只能一口咬死不承认。

“什么据点之事?臣并不知情。先前皇上派来的官差,还有臣自己带去的人,都可以证明我此次是为了缉拿在京城为非作歹逃窜的流寇。”

皇帝冷哼一声,很明显对于秦宇的话并不相信。

只是下一秒,秦宇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晕倒在血泊里面。

“来人,让他吊着一口气就行,朕要听见他亲口承认在江南做了什么。”

江南青楼。

妇人安排了一个雅间让祁盛羽和祝且月先歇息了下来。

但她望着祝且月,总有些狐疑。

“怎么?”

祁盛羽挑了挑眉,目光威严。

“不敢,不敢。只是这位大人看起来……不知道方不方便我验身?”

妇人盯着祝且月的脖子看,虽说此人束胸穿上了男装,但妇人还是认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

但那些官差办案也总是阴晴不定,捉摸不透的,老鸨也只能试探。

“你认为呢?”

祁盛羽没有直接回应,反而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妇人讪笑了一声,却对上祁盛羽那双渗寒的目光。

威严排山倒海般压来,妇人打了个颤,终是招架不住。

“客官先歇息着,我喊来几个水灵的姑娘,就不打扰两位客官了。”

她对着祁盛羽谄媚笑了笑,退了出去。

祁盛羽观察着房间里的结构,对着祝且月摇了摇头。

恐怕这个房间没有那么简单,指不定在窗外就有眼线一直在盯着。

他们只能先按兵不动,等妇人彻底信任他们之后,再动手开始调查。

下一秒,几个舞女便拿着果盘,舞步曼妙的走了进来。

“两位客官,想看看什么舞?”

为首的舞女在祁盛羽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眼神拉丝。

其余的几个舞女则是围绕着祁盛羽和祝且月两人环坐了下来,纤细的手搭在两人的脖颈上面,暧昧的气息在空气里弥漫。

祝且月有些不太习惯的往后缩了缩,却被舞姬以为是害羞,整个人往上又凑了几分。

“客官不必拘谨,到了放松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