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且月无奈的开口,帮着姜柔顺着后背。
“可是尊贵如摄政王怎么会被人追杀?你莫不是现在还在诓骗我?”
姜柔警惕的抬头看了一眼祝且月,此时的她对面前的女人早就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祝且月有些无奈的叹息,不知道要如何和姜柔解释这件事。
“京城的水太深,地位越高招惹的仇恨越多。你也听说过一句话,知道的越多反而死的越快,我现在不告诉你这些也是为了你好。我们不过萍水相逢,往后只会记得你的救命之恩,不会再连累你深陷困境了。”
祝且月将姜柔从地上扶了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
“那块玉佩象征着摄政王府,被官兵发现也是自然的事。你放心,我们在离开之前肯定会给你应有的报酬,今日事委屈了。”
祝且月刚想要回屋里看看祁盛羽的情况,没想到反而被姜柔一把拉住了。
“你们要去哪里?不行,我要跟着你们一起走。”
祝且月没想到姜柔会这样回应,一时间愣在原地。
本以为女人只是赌气的一句玩笑话,可看她神色认真的模样,祝且月忍不住眉头紧锁。
“你今日被官兵这样询问难道不害怕?分明知道我们现在可能会有危险,你为何愿意跟着?”
姜柔咽了咽口水,理直气壮的回应。
“我现在发现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先不说你们会不会对我杀人灭口以绝后患,那仇家若是知道你们还活着,恐怕死的第一个人就是今日包庇你们的我。只有留在你们身边让你们保护着,我才能够心安。”
姜柔自有她的歪道理,但祝且月听完却紧抿着唇,半晌才斩钉截铁道。
“不行,跟着我们太危险了。”
“你为何不让我跟着,难道是怕我以后被祁公子喜欢上了,霸占你的位置?”
到底是小姑娘心性,姜柔自以为说中了祝且月的小心思,正洋洋得意的盯着祝且月想要看她出丑的反应。
结果女人面色如常,仿佛说的事情和她从不相干。
甚至有些失笑,盯着她的目光变得晦暗。
“你若还想活下去,留在这山中就是最好的选择。外面有太多腥风血雨,你出去以后只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祝且月没再理会姜柔,朝着祁盛羽所在的屋子里走去。
“刚刚采草药的时候听见了风声,我就着急赶回来了,没有找到太多有用的东西,先凑合着用一用吧。”
祝且月对着祁盛羽说着,抓着草药开始研磨起来。
“我刚刚将我们的身份告诉姜姑娘了。”
祁盛羽嗯了一声,没有其他回应。
反而是祝且月有些闷闷的,还在想着刚才姜柔的一番话。
“姜姑娘对你大抵是有意思,刚才甚至生了想要和我们一同离开的念头。”
“断然不可。”
房间里面只剩下祝且月捣药的声音还有祁盛羽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我已经拒绝过她了。只怕今天那些官兵回去以后不能让皇帝安心,我们往后还要继续提心吊胆。”
祝且月点了点头,端着碗将草药敷在了祁盛羽的伤口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只怕姜姑娘对你……罢了,先在这地方休憩一段时间,等京城稳定下来再出发江南也不迟。”
另一边,皇宫里。
几个官兵毕恭毕敬的跪在皇帝的面前,手上还端着那枚象征摄政王府的玉佩。
“这是我们在江边的一个农妇那里找到的,她说她捡到的时候就只有衣服连带着玉佩在水上飘着,二人恐怕早就被湍急的江水冲的尸骨无存了。”
皇帝这一次倒是没有反驳,拿起那玉佩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可是千真万确?有没有将那农妇的家好好搜查一下,会不会是两人藏了起来?”
官兵被这么询问,一时间有些心虚。
可是一想到皇帝一会儿怪罪下来,他们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应。
“已然搜过,那农妇家中没有藏匿人的痕迹,请皇上放心。”
皇帝这才点了点头。
那几个官兵本以为此事就到此为止,还在为终于能够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而感到窃喜。
没想到下一秒,皇帝就从他身上抽出佩剑,直直的往他心口戳去。
“皇上……”
那官兵到死也想不到竟然会被皇帝一剑毙命,眼神里满是不甘心。
他分明已经给了皇帝想要的答案,为何还这般赶尽杀绝?
“你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秘密,就该死。”
皇帝手起刀落把剑抽了出来,丢在地上,满脸嫌弃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官兵。
“派个人过去,那农妇也留不得了,知道这一件事情的都不能留活口。”
皇帝对着身边最信任的侍卫开口,心才稍微安定了下来。
京城里,祁盛羽和祝且月双双坠崖不慎而亡的消息传遍,一时间成为全城的谈资。
祝清枝听见这消息,简直大喜。
有了林医师给的药丸,祝清枝也感觉自己的精气神一天比一天要好了。
至少不必再因为腹痛难忍而日日心烦意乱。
现在听到祝且月死了的消息,更是如同锦上添花一般让她满意。
“祝且月啊祝且月,你嫁的比我好又如何?当年侥幸从五毒谷活下来又如何?现在不还是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一想到祝且月的死相,祝清枝忍不住猖狂的笑了笑,模样很是瘆人。
恰巧林医师过来请脉,祝清枝难得笑脸盈盈的看着他。
“林医师,我这身子可好的差不多了?”
男人握着祝清枝的手微微一颤,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药是祝且月留给自己的,他也不过是按照祝且月的吩咐做事。
至于祝清枝体内的虫究竟是被暂时压制下去韬光隐晦,还是被驱走,林医师也无从回应。
“我问你话呢,为何不回应?”
祝清枝见林医师的反应有些奇怪,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医师面上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