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被摔得头晕脑胀。
随后,她听到“撕拉”一声。
是裙子被撕碎的声音。
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她身体颤抖,汗毛直立。
“放开我,我要报警告你!”
男人阴沉着脸,大掌摩挲着细嫩的皮肤。
满脸猥琐地笑:
“这里我已经放了摄像头。
此刻正在录像。
你要是报警,我第一时间将录像公布出去。”
舒澜心下一沉,一股绝望感从心底爬起。
怎么办?
她眼眶发热,拼命地挣扎起来。
“啪”地一声,一只巴掌重重落下。
舒澜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
“你给老子乖点。
这样你还少吃点苦头。
你男朋友看着厉害,却从未过夜。
怕也是个软蛋。
不如让老子来好好疼你,保管你快活。”
说罢,他的手伸向了她的大腿。
她胃里一阵翻涌。
张开嘴,死死咬住他倾身而下的肩膀。
男人没料到她还继续挣扎。
抬手又连扇了两个巴掌。
舒澜满脸火辣辣,嘴角流出蜿蜒的血迹。
她还想挣扎,却发现双手双脚被钳制住,无法动弹。
绝望感再次袭来。
眼泪夺眶而出.......
忽然,“嘭”地一声,门被重重踹开。
舒澜睁开水雾的眼睛,看向门外的来人。
是乔岩。
乔岩离开舞厅后,拎着舒澜的包,打车回民宿。
民宿楼下刚好碰到了老乡。
聊了几句,便上了楼。
他给舒澜发微信、打电话都没人接。
舒澜的包他看了一眼,有房卡。
他怕她开不了门,就上来了。
上来时,发现门是关上的。
他再次拨打舒澜的电话。
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
是门里传来的。
紧接着,他听到了舒澜的呜咽声。
很小,但很痛苦。
转瞬之间,他的一张脸风云变幻。
他一脚踹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光裸的背。
还有肌肤半裸、满脸绝望的女人。
那一刻,乔岩感觉整颗心脏像是被万针扎过。
他像是发了失心疯,一把抓起男人,扔到地上。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觉得不解气,又使劲踹他。
男人被打得连连求饶。
但乔岩依旧不罢手。
舒澜的裙子已撕碎。
她颤抖着手,从一旁找了一条浴巾披上。
地上的男人被打得晕死过去。
她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哽咽道:
“乔岩,别打了,会死人的。”
乔岩粗喘着气,额上、手臂上青筋暴起,满脸都是汗水。
他恢复神志,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
转身一把抱住舒澜,语带愧疚:
“对不起,我来迟了。”
温热的胸膛,夹杂着熟悉的气息包裹住她。
刚刚的画面再次袭来,她鼻尖一酸。
眼泪不自觉的再次落了下来。
舒澜回抱住乔岩,哭声越来越大。
乔岩抱着怀里颤抖的人,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住了。
他轻轻抚摸着她凌乱的长发,温柔地说:
“别怕,都过去了。”
不知哭了多久,舒澜终于哭够了。
推开他,拢了拢滑落的浴巾。
两人神色有片刻的不自然。
乔岩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舒澜别开脸,不愿让他细看。
乔岩起身,又踹了两脚昏死过去的人。
舒澜也想从地上起来,却发现双腿瘫软,毫无力气。
眼前一黑,正要跌倒。
乔岩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将她扶到床边。
裙摆撕扯开,露出光洁的长腿。
甚至他还看见了她底裤的颜色。
他快速挪开视线。
走到衣柜里,拿出一件浴衣,披到她身上。
有了浴衣的包裹,舒澜终于自在了一些。
乔岩掏出电话,拨打了110和120。
舒澜想起什么,脸色煞白。
声音低的微不可闻:
“那个,老板说他在房间里装了摄像头......”
说完,她声音再次哽咽。
她不想将这个录像曝光给警察。
乔岩骂了句“卧槽”,急忙四处寻找。
很快找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他将它摔碎,扔到马桶里冲走。
走到她面前,抱了抱她,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
“没事了。”
舒澜紧紧捏着浴衣的衣襟,“嗯”了一声。
警察很快来了,拍了照,简单做了笔录。
一位男警面色冷峻地问舒澜:
“有没有造成实际的损伤?”
男警自认为非常照顾被害者的想法。
说法比较委婉。
但舒澜听闻,身体再次颤抖。
一旁的乔岩搂住她,看向警官皱眉问:
“什么叫实际的损伤?
你眼瞎吗?
看不见她脸上脖子上都是伤吗?”
男警哪里被这么对待过,正要开吵,另一位警察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您妻子受了侵犯。
我们理解您心情激动......”
“侵犯?”
乔岩胸膛剧烈起伏,眼神阴冷,指着他的笔录本:
“老子电话里是怎么说的,你们忘了?
老子说的是未遂,未遂!
你们要是给老子记错了,明天我就去警局闹。”
乔岩气得脑门直冒烟。
要不是舒澜拉住了他的手,他就要上去开揍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也不愿看他们,转身将舒澜打横抱起。
舒澜吓了一跳,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子,维持平衡。
乔岩抱着她“噔噔噔”快步下来。
他步子迈得急切,但又非常稳。
舒澜将脸埋到他身上,汲取他身上的热量。
穿过一条昏暗的街巷,很快就到了他家。
舒澜抬起脸,轻声说:
“放我下来吧。”
单手无法从口袋里掏钥匙开门。
但舒澜是光着脚的,放在地上,他觉得脏。
乔岩想了想,决定将舒澜竖起,并说:
“踩上来。”
乔岩脚很大,舒澜一双脚并排踩在他脚上,刚刚好。
舒澜侧着身子,抓住他的腰。
看着他单手掏出钥匙,打开门。
门开了,乔岩又将她打横抱起。
里面还有一道门。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动作。
打开屋子里的灯,乔岩将她抱到一间房。
“这是我之前住的房间。”
乔岩说完,就去找了一双粉色拖鞋过来。
“我妹的拖鞋,刚刷了一下,凑合穿下吧。”
舒澜扫了一眼,穿上,轻声说:“谢谢。”
乔岩吐出一口浊气,面上的阴冷未散:
“又跟我道谢呢。”
舒澜默了默,没有继续触他眉头。
乔岩去了隔壁房间,拿了冰块递给舒澜:
“先敷脸。”
然后,又翻了一件白色长裙过来。
“现在去洗澡,你可以吗?”
他有点担心她洗不了。
舒澜点头,“可以。”
一想起那男人的触碰,她浑身犹如针扎,胃里一阵翻涌。
今晚必须洗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