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就算了吧,李学武在心里暗自思忖。
他不是不承认,阎埠贵的毛笔字确实有那么几分功底。
毕竟人家练了这么多年。
每年过年都要挥毫泼墨写上几回。
在四合院这一片儿也算是小有名气。
但要说能达到书法大家的水准,那可差得远呢。
根本卖不上什么好价钱。
就凭这一手字,想白蹭他一顿喜酒,那可没门儿。
要知道阎家一家老小加起来足足有七口人,这要是都来吃席,可不是个小数目。
光他们都够一桌的了。
“你说,你说,只要不是出钱,啥都行,我绝无二话。”
阎埠贵一听有戏,顿时来了兴致,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只要不用掏钱,一切都好商量,在他看来,这可是个占便宜的好机会。
桌上的其他人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纷纷把目光投向李学武。
都想听听他到底有什么法子能让阎家免了红包。
李学武不慌不忙地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酒,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三大爷,您想啊,吃席嘛,自然是分档次的,对不对?”
阎埠贵连忙点头称是,脸上露出一副这还用说的表情。
“不错,席面当然分档次,有的去大饭店摆,场面气派。”
“有的在小饭馆办,经济实惠。”
“还有的就在自家院里弄,图个节约实在。”
“这地方不一样,席面上的酒菜也得分个三六九等,好的席面,那酒菜可讲究了。”
说到这儿,阎埠贵还特意看了一眼娄晓娥。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羡慕。
不是他吹,这些年他吃过的最上档次的酒席,就是娄晓娥跟许大茂结婚那一场。
娄家是什么家底,大家心里都清楚。
当初他们办酒席,虽说是在四合院里。
但肉菜可不少,一桌下来整整十道菜,五荤五素,还不算烟酒。
就那一桌,少说也得二三十来块钱。
那次可真是让他长了见识,这才叫大户人家办的酒席。
他这辈子啊,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吃上那么一回。”
李学武点头:
“不错,所以三大爷,您觉得我该办什么样的酒席呢?”
说着,他把问题抛回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李学武一番,随即笑了起来:
“原来你这小子,是在考校我呢?”
说到算账,阎埠贵自觉在这四合院里不输给任何人。
他心里清楚,以李学武的条件,想要办一场既不失体面,又不会花费太多钱的酒席,确实得好好盘算盘算。
不能像个冤大头似的,想买啥就买啥,到时候亏的可是自己的钱。
也不好太小气了。
现在的李学武可不比当初,要讲一些体面了。
不然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众人听到两人的对话,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李学武是想让阎埠贵帮忙参谋一下,看看怎么办酒席最划算。
阎埠贵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酒,摆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架势。
他先对着自己的几个儿女说道:
“看看,学武这才叫会过日子。”
“有钱也要有打算。”
“你们都好好学着点,要知道吃不穷,喝不穷,不会算计就受穷。”
他又把自己的那套省钱经搬了出来。
阎解成、于莉他们听了,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话都听腻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他们自己的性子越来越像阎埠贵,不就是因为天天听这些话嘛。
算计着占便宜嘛,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他们也不傻,谁不想占便宜,可现在的人都精得很。
就像李学武,现在也变得精明了,想从他身上占到便宜可不容易。
阎埠贵伸出手指,点了点几个小辈,然后说道:
“你们几个说说,学武这次办酒大概花多少钱才合适?”
几个小辈都在心里暗自盘算,三大妈也按捺不住,想了想,凑过来插了一嘴:
“学武家底厚实,花个 200块应该不算啥,反正办酒席也能收点礼金回来。”
三大妈这话一出,众人都吃了一惊。
二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之前贾东旭出事儿那次,贾家办酒连80块都没花到。
到了李学武这儿,三大妈直接翻了一倍还多,真把李学武的钱不当钱了。
阎埠贵狠狠地瞪了老伴一眼,心里暗骂,瞎凑什么热闹。
真当别人是傻子啊,二百块钱,这是要吃金子吗?
别人办婚宴,有的还能赚点钱,比如自家的好大儿那一回。
李学武要是这么办,不得血本无归,真当李学武是冤大头啊。
“二百块,太多了吧。”
阎解成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想着当初他和于莉办酒,可没花这么多钱。
要是真花二百块,他还不一定能把媳妇娶回家呢。
于莉在心里暗暗摇头,她这位婆婆可真敢说。
当初自己办酒的时候,咋没见她这么豪横。
果然,不是自己家的钱,就不心疼。
“我说 130左右就差不多了。”
于莉思索了一番,开口说道。
她觉得,这个价钱办酒席,虽然可能会亏一些,但也能办得比较体面了。
反正四合院这边也就摆三桌的样子,挤一挤应该也能坐下。
至于女方那边,就得看李学武怎么安排了。
阎埠贵瞥了一眼自家儿媳妇,微微点了点头,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这才是会过日子的人。
再看自己的几个儿子,报的数字一个比一个低,120、100、90,越来越少,倒真像是在替李学武省钱。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唯一还没开口的娄晓娥。
毕竟当初娄晓娥和许大茂办酒,具体花了多少钱,大家都不太清楚。
“我不懂那些,我家当初是大茂爸妈负责操办的。”
娄晓娥一脸谦虚地说道。
这话倒是不假,许家当初为了儿子的婚事,也算是大出血,勉强撑了一回面子。
不过,娄晓娥的陪嫁也不少,许家老两口实际上也没亏。
那些她就忘了,当初娄晓娥多单纯,哪会记得那些小事。
请大院里的人吃饭,对娄家而言,九牛一毛罢了。
阎埠贵眼皮一跳,确实不能跟娄晓娥他们那次比,毕竟人家家底摆在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