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粮,扈家庄咬咬牙,便是散尽家财也能凑出来。
可这田地……乃是立身之本啊!
他们扈家之所以能在独龙岗立足,靠的就是这万亩良田,靠的就是无数佃户的供养。
没了土地,他们扈家庄还算什么地主豪强?
族人何以维生?
这比直接杀了他们还难受。
“武……武寨主,这……这万万不可啊!
田地乃是我扈家庄世代相传的基业,若是没了田地,我扈家上下数百口人,如何生计?”
武植淡然道:“扈公子不必惊慌,我梁山并非强盗,不会夺你家活路。
均田之后,你扈家庄上下,凡是能耕种之人,同样可以分到足额的田地,确保衣食无忧。
只是,想要再像以往那般,坐拥万贯家财,役使百千佃户,怕是不行了。”
“此事体大,扈公子也不必急于答复。
你可以先回去,与令尊扈太公好生商议一番。
在此期间,令妹在我梁山,武某可以保证她安然无恙,绝不会受半点委屈。”
扈成听了这话,心中五味杂陈。
梁山不伤他妹妹,这算是一点安慰。
可这均田之策,却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心头。
他知道,武植这番话看似商量,实则已是最后通牒。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武植一抱拳道:“……多谢武寨主。
此事重大,扈某需回去与家父商议,告辞!”
说完,他看了一眼扈三娘,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快步离开了大帐。
等扈成走后。
花映雪拉了拉武植的胳膊,小声说道:
“武大哥,这扈娘子刚烈过人,乃是女中豪杰。
小妹同为女子,不如让小妹去劝劝她?”
武植点了点头,温和道:“也好,那便有劳映雪妹子了。”
花映雪上前,为扈三娘松绑。
扈三娘冷哼一声,却也未再多言,跟着花映雪出了大帐。
待她们身影消失,武植的目光重新落回李应身上,沉声道:
“李庄主,如今独龙岗大势已定,祝家庄冥顽不灵,已自取灭亡。
你李家庄与我梁山素无冤仇,何苦执迷不悟?
若肯归顺,我梁山必不亏待。”
李应昂首道:“武寨主,休要多言!
我李应虽非什么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却也知忠义二字。
既与祝家庄、扈家庄结盟,便当同生共死。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语气坚决,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武植眉头微皱,这李应倒也是条汉子,只是太过固执。
突然,武植脑中灵光一闪,
“对了,我不是还有魅力光环吗?不如试试?正好先前得了8张卡牌,一直没用。”
武植当即心中默念:“系统,使用所有卡牌!”
【叮!宿主使用卡牌成功,武力+1,魅力光环+1。】
【宿主使用卡牌成功,武力+1,魅力光环+1。】
……
【姓名:武植】
【身高:186】
【颜值:55(正常)】
【武力:118(战力天花板)】
【谋略:30(正常)】
【法术抗性:50】
【魅力光环:18】
武植清了清嗓子,再次看向李应,说道:
“李庄主,你我皆是江湖中人,当知审时度势。
如今这世道,官逼民反,百姓流离失所。
我梁山聚义,非为个人私利,为万千穷苦百姓博一条活路。
独龙岗祝家庄为祸一方,我等替天行道,何错之有?
李庄主一身武艺,若只为愚忠陪葬,岂不可惜?
若肯助我梁山,共创大业,他日青史之上,未必没有李庄主一笔!”
这一次,李应的反应明显不一样。
他看向武植,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与动摇。
不知为何,方才听武植说话,只觉得是巧言令色,
此刻再听,却觉得字字珠玑,句句在理,仿佛带着一股魔力,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信服。
“这武植……莫非真有王者之风?”李应心中暗忖,原本坚定的念头竟开始松动。
他沉默半晌,终于长叹一声道:“武寨主所言,或有几分道理。
罢了!我李应,愿降!”
【叮,恭喜宿主收服扑天雕李应,奖励卡牌一张,卡牌已放入系统空间,请注意查收。】
“好!”武植大喜,“李庄主能深明大义,实乃梁山之幸!”
另一边,花映雪已将扈三娘带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扈娘子,请坐。”花映雪指了指帐内的木凳,亲自为她倒了杯水。
扈三娘眼中寒光一闪,骤然发难!
她身形一晃,手成爪状,闪电般抓向花映雪的肩井穴,同时另一手变掌为刀,直劈花映雪的颈侧,
竟是想一招制住花映雪,挟持她作为人质。
“花映雪早有防备,娇叱一声,不退反进,纤手一格,
便挡开了扈三娘的擒拿,随即手腕翻飞,与扈三娘缠斗起来。
兔起鹘落之间,两人已交手数招。
扈三娘枪法凌厉,拳脚功夫竟也丝毫不弱,招招狠辣。
而花映雪身法轻盈,出手迅捷,竟也丝毫不落下风。
数招过后,两人各自退开半步,竟是斗了个平分秋色。
扈三娘心中大惊,她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身手竟如此了得。
花映雪俏立原地,气息微匀,淡淡道:
“三娘子,此地乃是梁山大营,我若此刻高声呼救,你可知后果?”
扈三娘脸色一白,她自然明白,自己这点武功,在高手如云的梁山大营之中,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
她咬了咬银牙,终是颓然垂下了手臂,冷声道:“你待如何?”
花映雪这才嫣然一笑,让她坐下,柔声道:“三娘子莫急,我并无恶意。”
扈三娘戒备地看着她。
花映雪道:“清风寨副知寨,‘小李广’花荣,便是我兄长。”
“什么?”扈三娘闻言,美眸中闪过一丝惊色,“你是‘小李广’花荣的妹妹?”
小李广花荣箭术无双,在江湖上名头甚响,她自然是听说过的。
花映雪点了点头,叹道:“不瞒三娘子,我兄长当初,也是与梁山有些误会,情非得已才上的梁山。
初时,他也以为梁山皆是些打家劫舍的寻常草寇,心中颇为不忿。”
“但上了梁山之后,亲眼所见,方知梁山与传闻中大不相同。”
“梁山有自己的纺织工坊,能织出精美的布匹。
还有酒坊、药铺、绸缎庄,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不用去打家劫舍。
如今更是在推行均田之策,将土地分给无地的贫苦百姓,
让他们能够自食其力,安居乐业。
武大哥更是雄才大略,心怀天下。
这等替天行道、为民请命的义举,岂是寻常山大王所能做到的?”
扈三娘静静地听着,脸上的寒霜不知不觉间消融了些许。
她出身富贵,却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花映雪所言的纺织工坊、均田分地,都让她感到新奇,也让她对梁山的印象有了一丝微妙的改变。
但话又说回来,扈三娘与祝家庄三公子祝彪有婚约,绝不可能投降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