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试点效果良好,我们会在全院推广,并且,我也会向其他兄弟医院积极推荐。”院长说着,将一份初步合作协议递给谢芜。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谢芜接过协议,心中踏实了不少。
同日下午,之前在公开活动上对谢芜表达了强烈合作意向的李总和曹老板,带着拟好的合同,亲自来到了招待所。
“谢医生,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李总爽朗一笑,“我们已经听说了百草堂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但这更坚定了我们与您合作的决心,好产品,就该有大市场,我们不怕那些歪门邪道!”
“没错,我们疗养院和几个高端员工食堂,就等着用上您的药膳呢!合同我们都看过了,随时可以签!”曹老板也附和道。
看着他们坚定的眼神,谢芜知道,自己的药膳,正在一步步打开局面。
此刻,百草堂内,周玉明的办公室里气氛却是一片冰封。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周玉明将手中的紫砂茶杯狠狠掼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
钱博缩着脖子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地汇报:“经理,省立第一医院那边……已经跟谢芜签了初步协议,要引进她的药膳。还有几个企业,也……也跟她达成了合作。现在市场上,还有一些关于我们……我们药材品质不稳的闲话……”
周玉明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他本以为能轻易拿捏谢芜,没想到几番出手,不仅没把对方压下去,反而让她借势而起,更把百草堂的一些阴私勾当给抖搂了出来。
“好,好个谢芜!看来,我还真是小瞧她了!”他喘着粗气,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强压下怒火,对钱博冷声道,
“给我盯紧她!从药材到合作方,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放过!我就不信,她真能做到滴水不漏!”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接下来的几天,谢芜彻底忙碌起来。
省立第一医院和几家企业的订单接踵而至,药材的需求量陡然增大。
老李那边虽能秘密匀出一部分,但终究量少,且交接需得万分小心,像地下工作者接头一般。
君辞利用难得的休息时间,几乎成了谢芜的专属搬运工和保镖。
有了他在,那些琐碎却关键的运输和安全问题,谢芜几乎不用操心。
一周后的下午,百草堂内部一间不常启用的老式会议室里,气氛压抑。
周玉明坐在主位,对面是几位头发花白、在百草堂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元老或大股东代表。
“玉明啊。”一位唐装老者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沉重,“最近省城里关于我们百草堂的风言风语,可不算少啊。”
另一位股东代表接话:“是啊,打压同行是商场常事,但闹得满城风雨,又是扣押药材,又是散播谣言,甚至还牵扯出品质问题,这……有损我们百草堂百年清誉啊。”
“而且,从结果来看,那个谢芜,不仅没被压下去,反而借着我们的东风,名气更大了,连省立医院都跟她合作了。”
“玉明,你年轻气盛,想迅速打开局面我们理解,但手段,还是要更体面些,以德服人,以质取胜,这才是百草堂的立身之本。”
周玉明脸色阴沉,额角青筋隐隐跳动,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听着。
这些老家伙,平时不怎么管事,一出点状况就跳出来指手画脚。还是应付道。
会议不欢而散,周玉明回到自己办公室,将桌上的文件狠狠扫落在地,胸膛剧烈起伏。
体面?在这个只看结果的时代,体面值几个钱!
同日傍晚,招待所套间里,谢芜正对着灯光,仔细端详着几味从老李那里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稀有药材。
这些药材色泽、气味、质地均属上乘,远非市面上普通货色可比。
“在想什么?”君辞递过一杯温水。
谢芜接过水,眸光闪亮:“我在想,百草堂能垄断普通药材市场,但真正顶级的道地的药材,他们也未必能完全掌控。”
她看向君辞,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兴奋的光芒:“君辞,我想研发一款全新的高端药膳系列,专门针对亚健康人群,用最精纯的药材,配以更精妙的古方,做一款真正能打响我们名号的秘密武器,不仅能反击百草堂,更能让我们在这个市场站稳脚跟,甚至超越他们。”
君辞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阿芜,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他知道,这个小女人身体里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和智慧,一旦她认定了方向,便会一往无前。
接下来的几天,钱博的手下像一群无头苍蝇,在省城药材市场和几个已知的谢芜供货点附近转悠,试图摸清她新的药材来源。
然而,君辞是谁?
侦察与反侦察是他的老本行。
几次三番,那些鬼鬼祟祟的尾巴都被他甩得晕头转向,连谢芜的影子都没摸着,更别提什么药材来源了。
“经理,那女人滑不溜手,她男人更是个硬茬,我们的人根本近不了身,也查不到她从哪儿弄的药材。”钱博向周玉明汇报,一脸的沮丧。
周玉明眼神阴鸷,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猛地停住,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好,很好,既然找不到源头,那就直接毁了她的成品!我要让她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他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那头的钱博阴冷地指示,“找几个靠得住的人,想办法在她送往医院或企业的那批药膳里……加点料,弄出大规模食物中毒事件,嫁祸给她!做得干净点,别留下任何把柄!”
钱博听得心惊肉跳,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是,经理!”
……
深夜,招待所的门被轻轻敲响。
君辞警觉地开了门,门外站着的竟是老李,他行色匆匆,额上还带着薄汗。
“李老,这么晚了,您怎么……”谢芜也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