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山有鹿 作品
6. 第六章
“真和平啊。”
啄火鸟的声音伴随着砰砰砰的交火声在内线响起：“和平到令我感到毛骨悚然了。”
“不用担心，啄火鸟。”神谕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没有覆盖影像，没有可疑举动。”
“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些疯子都在里面。”巴伯尔将自己看到的内容告诉杰西卡：“现在B他们也来了。”
“今天是派发礼物的日子？”啄火鸟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看来我们要从今晚开始格外注意阿卡姆了。”
鬼知道那些疯子会不会选择在第二天越狱。
“我会在B他们离开后将密码设置成流动型的。”神谕开始敲打键盘：“起码今天晚上我们不用担心。”
这属于圣诞节的保留节目了，当然，说是保留节目，今年也不过是推行该‘政策’的第三年。
一切都要从最开始那个圣诞节说起，当时的少年卡兰在与蝙蝠家相互接纳后，就无比期盼着团圆节（划掉）圣诞节的到来。
知道男孩愿望的大家长小心翼翼的向他说明了情况：圣诞节是反派们最喜欢挑的节日，每年圣诞节都会有一出保留项目，反派们甚至会因为谁在圣诞节犯罪而打起来。
蝙蝠女侠刚出道的那年圣诞节更是群魔乱舞，无数反派在哥谭接头狂欢，那夜的晚餐直到天亮也没有被食用，所以，可能、大概、说不定，今年也是这样。
即便有了一个庞大的蝙蝠家族，布鲁茜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们直面那些疯子，他们要挑衅的是自己，与那些人直面的也只能是自己。
她不会让疯子再次伤害她的孩子。
少年卡兰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似乎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
然而距离圣诞节还有两三天的时候，蝙蝠男孩独自一人来到了阿卡姆。
他径直走进关押着各种疯子们的地方，一间一间把里面的人唤醒，拿出纸笔写了一行字。
[可不可以不要选择在圣诞节期间越狱犯罪，作为回报，我会给你带圣诞礼物。]
有的人点头，有的人默认，但也有的人大肆嘲笑他，恶狠狠的威胁：“我原本没有越狱的想法，但既然你都这么拜托了，我会找机会出来的！你们给我等着看吧！”
蝙蝠男孩没有生气，他平静的将手中的纸张放在门口，在罪犯们的目光中花了几秒钟开启牢房门锁，将挑衅者对方全身的骨头打断。
男孩当重新为牢门落锁时，整个阿卡姆安静的可怕，不知谁说道：“蝙蝠女侠是不是忘记把她自己和她的助手关进来了？”
有的人偏不信邪，他们坚定的认为蝙蝠女侠一定会察觉异样，并且马上就会进来制止她的助手。
所以他们表现得非常有恃无恐。
这种人很多，每一个都对此深信不疑。
面对此种情况，蝙蝠男孩没有气恼，他把那张写了字的白纸叠好放进万能腰带，将排在后面所有的反派挨个揍了一遍。
当晚只有识时务，且房间排在前面的哥谭反派得以幸免，剩下的所有人都在iCu与手术室中来回转圈。
哥谭度过了一个自超级反派出道以来最祥和的一个圣诞节。
卡兰是个遵守承诺的人，他为阿卡姆的所有病人都准备了一份圣诞礼物，哪怕对方尚在昏迷，这份礼物也摆在了他们的床头。
蝙蝠女侠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件事，为此好几个反派就差抱着她的大腿哭了。
“你知不知道他都背着你干了什么啊！”
“他什么都来啊！他往死了打我们啊！”
“他是一句辩解的话都不听啊！你是知道我的，蝙蝠女侠，我什么时候在重要节日的时候越狱过？我从来不在这种时候给你们添麻烦的！”
“他甚至还给我们送圣诞礼物来嘲讽我们！”
“我的精神病好像都更严重了！”
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管管你的助手吧！蝙蝠女侠！”
蝙蝠女侠：......
蝙蝠女侠：............
卡兰因为这件事被禁足了一个月，但他因此得到了全家人（除蝙蝠女侠）的拥护。
第二年圣诞节前两天，蝙蝠男孩再次出现在了阿卡姆监狱。
为此紧张了好几天的反派们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不是昨天，不是明天！是今天！
这小子果然又来了！
当即就有人开始大声尖叫：“医生在哪里？！警卫在哪里？！蝙蝠女侠又在哪里？！”
蝙蝠女侠有事被正义联盟叫走了，正义联盟的英雄们临时决定在瞭望塔开一个圣诞节派对，提前庆祝即将到来的圣诞节。
蝙蝠男孩拿出纸笔，像去年一样挨门挨户的与他们商定协议。
今年同意这项协议的人变多了，甚至还有人提出自己的圣诞礼物想要什么，蝙蝠男孩将它们记在纸上，显然是有满足的打算。
“除非是蝙蝠女侠到场！不然我不会答应你的！”
说出这话的人今年圣诞节再次喜提‘转圈圈’活动，有了这种人做榜样，第二年的圣诞节依旧非常和平。
那些人的圣诞礼物中，蝙蝠男孩只满足了安全的那部分，比如换一床舒服的被子；想要蝙蝠女侠周边的马克杯；想要蝙蝠女侠的to签之类的，虽然写的是：‘不要想着越狱，好好治病，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今年是第三年。
没有反派还心怀侥幸了，两年了，这小子是真的说到做到啊！蝙蝠女侠都管不住他！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今年蝙蝠女侠是全程在暗处陪同的，就算蝙蝠男孩再怎么想打断他们全身的骨头，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发生。
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每个人都同意了蝙蝠男孩的协议，今年的哥谭又安全的度过了一个圣诞节。
蝙蝠男孩来兑现承诺了。
“这是...花种？...白玉牡丹？”艾薇抬手接过小布袋，她已经来了兴趣：“我的确没有过这种，谢了，男孩。”
“一件新衣服，是的，我喜欢这个圣诞礼物。”
“好枕头！终于！我凑齐了！”
“是芝士零食！天哪，你竟然给我带了整整二十袋！谢谢你！蝙蝠男孩！”
“速食方便面？你确定它会好吃？你确定？好吧。”
分完礼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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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男孩在门口遇到了蝙蝠女侠。
蝙蝠女侠打量了一下男孩的状态：“结束了？”
蝙蝠男孩点了点头。
于是蝙蝠女侠向远处的滴水兽发射钩锁：“走吧，我们的进度落后了。”
随着钩锁的拉扯，两只飞在天空中黑色的蝙蝠开始巡视家族的领地。
今天搅局者跟着夜翼在布鲁德海文夜巡。
“你们总是学不会听话，对吗？”
放倒最后一个敌人后，夜翼用短棍戳着对方的胸口：“现在可是圣诞节期间，拜托，给我个面子？”
搅局者在她背后戒备的同时无声尖叫：太近了！瑞妮！你们离得太近了！你在跟他们调情吗？！
但除了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放狠话的放狠话，推理线索的推理线索，没有人在意一个男孩悄无声息的变成了呐喊的形状。
夜翼在他们稍事休息还跟搅局者道歉：“看来我们今天要忙到天明了，饿了吗？夜巡结束我带你去吃披萨？”
“不、额，好，”搅局者手疾眼快的拉住即将开始下一次行动的夜翼：“我是说，不对，夜翼，我们得谈谈！你知道自己这样很危险吗？”
“嗯...”夜翼以为他是在说打击罪犯的危险：“是的？我以为你穿上这身制服后就会知道这有多危险，不是吗？”
搅局者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制服，然后又因为抬头的动作看到了对方的制服。
紧身的。
“起码我还有个披风！”搅局者快要尖叫了：“夜翼！起码我还有个披风啊！”
夜翼：？
她反应过来两个人说的可能不是一回事。
“冷静，亲爱的。”夜翼抬起双手：“深呼吸，吐气，对，就是这样。”
搅局者过热的脑子终于冷静下来了不少：“你们刚才很像是在调情，你经常对你的反派这么做吗？”
“我——什么？！”这回换夜翼想要尖叫了：“我没有！你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你刚才！”斯蒂芬学了一下夜翼的动作——夸张版，因为夜翼发誓自己绝不会这么恶心——然后紧盯着她说道：“就这样！我看见他们眼睛都直了！我的天啊！我就说为什么你会这么忙！”
夜翼反驳道：“我忙不是因为他们想见到我！他们巴不得我不管他们！”
她几乎都要叹气了：“甜心，这不叫调情，相信我。你跟蒂妮或者卡兰闹的比这要大尺度多了，我甚至都没有跟那些人拥抱！”
斯蒂芬直呼冤枉：“那是我的好朋友！难道你不想跟自己的好朋友抱抱吗？”
夜翼怜爱的看着他：多么单纯的孩子啊，瞧，他称呼拥抱为抱抱。
但夜翼转念一想，自己的确会跟沃莉或者关系好的其他超英粘在一起，她们有时候还会学着电视剧里面的情景相互演绎...
她抬手盖住多米诺面具：“你说对的，但这不代表我会跟那些反派调情，懂吗？”
如果可以的话，夜翼恨不得犯罪在这座城市彻底的消声觅迹，怎么会——
斯蒂芬双手环臂：“需要我为你举例你调情过的反派吗？从字母A开头的开始？”
“你是从哪里拿到这份名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