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然而,这种话宁枝从他嘴里听到过多回,起初她还会相信,然后就是因为听了周亭骁的话,她发现自己一条仅试穿的裙子穿不上了。搜索:小说魂 本文免费阅读
她用了些力道,将环在腰间的手扯下来,转身环着手臂,居下临上看着他。
“我是不会再相信你的!你之前就这么说的,我那个月长了快十斤!”她哼了一声,继续说道:
“你知道十斤有多恐怖吗,要是一首按照这样的势头的话,年底家里都不用买年猪了。”
见周亭骁眼神有一瞬间迷茫,她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仰着脸,像是只骄傲的天鹅,水润的红唇一张一合。
“为什么?”周亭骁问道。
宁枝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才缓缓道:“因为胖的出栏了啊!”
几秒后,周亭骁才反应过来宁枝的这个“冷笑话”是什么意思。
“不用刻意地追求瘦,这样对身体不好。”说完,他又感觉这一番话好像带着说教的味道,几秒后又重新开口。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刻意减肥,我给你安排一个营养师怎么样?”
虽然陈姐也受过一些营养师培训,但是大部分都是按照宁枝的口味来做菜的,营养虽然在线,但是确实热量都挺高。
营养师?
听起来还挺高级的。
宁枝想了想,点了下头,然后提着裙子准备弯腰提放在地毯上的鞋,才微俯身子,便被一条手臂拦了下来。
裙子的衣领是v形,即便只是微微俯下身子,以周亭骁的视角,很轻松地就能将她衣下的风光一览而尽。
他眼眸幽深,对上宁枝有些疑惑的眼神,他喉头滚动,沉声道:“你这个裙子不太方便,我来。”
宁枝倒也没有怀疑,因为她这条裙子是包臀的,再加上裙摆拖地,确实有些不大方便。
提着裙子到边上的沙发坐下后,便等着周亭骁提鞋过来。
为了搭配礼服,选择的是一双裸色高跟,没有其他的配饰和花纹,简单却又不失好看。
鞋子在她面前放下,还没等她用脚去勾鞋子,裙摆就被人轻轻掀开,露出了她穿着拖鞋的一双脚。
他单膝跪在地毯上,微俯下身,握住了她的脚踝,脱掉了她脚上的拖鞋,白皙的脚就露了出来。
和她的手一样,她的脚也很小,他在心中暗自比了一下,好像一只手就能握住。
宁枝不自觉地紧紧扣住沙发,觉得脚踝都开始发烫。
很快,两只脚都穿好了鞋,裙摆又被放了下来。
宁枝悄悄松了口气,脚在裙摆下动了动。
*
因为是容家老爷子的寿宴,所以宣城大半豪门家族都到场了,外面的车子几乎快要摆满。
容家的老宅建在山顶,是典型的中式建筑,虽然维护的很好,但是能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
车子只开到大门口便停下了,司机下车拉开了两边的车门。
虽然到了五月,但是别墅建在了山顶,夜风吹来还是清凉的。
被这夜风一吹,宁枝本来还有些犯困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下一瞬,肩上一暖,一条披肩落在了她的肩上。
她抬头一看,周亭骁己经到了她的身前,正垂着头仔细地给她整理着披肩。
作为容家儿媳,傅时月当然也在场,她远远地就看到了两人,“啧”了几声。
容禛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又看了眼身边的妻子。
“看到没,这不是爱是什么?你什么时候见过周亭骁这个模样?”她感慨道。
“整理一下衣领就是爱了?”容禛淡淡道。
傅时月回头瞪她一眼,冷哼一声,“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然后也不管容禛,提着裙子去迎接了。
走得近了,才看清宁枝今天的穿着,眼睛亮了又亮。
“天,宝贝,这条裙子在你身上真的太漂亮了。”傅时月毫不吝啬她的夸赞,拉着宁枝上下打量,“这条裙子是不是C家的秀款?”
被人这么首白的夸赞,宁枝还有些害羞,回忆了一下才点头,有些不确定地问傅时月:
“我出门之前吃了点东西,有没有显得很奇怪?”她小声问。
“完全没有!”傅时月利落地答道,“真的巨好看,我很喜欢这个露背设计,你的背真的好漂亮。”
傅时月夸着,还不忘绕到她身后,伸出手在她后背裸,露的皮肤碰了一下,感叹了一句,“好滑……”
看得出来,傅时月很喜欢她今天的穿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唇。
“外面冷,我们先进去。”傅时月拉着她就往里面去。
两个女人的身影在绕过一个走廊后便消失在人的眼前。
容禛和周亭骁对视一眼,然后又都很快地移开。
“容总,是不是该管一下你的妻子?”周亭骁冷冷出声。
容禛眉骨轻扬,嗤笑一声,“周总,与其让
我管时月,你不如多看着点你老婆?”
傅时月生来就是天之骄女,自小就是被捧着长大的公主,脾气算不上多好,容禛平时多说几句都会被她怼。
若真要容禛说一下她什么时候比较听话,可能是在床上了。
*
宴会厅里的人极多,个个身着华衣,手持香槟,尽显奢华。
傅时月先是带宁枝去给容老爷子打了个招呼。
容老爷子的年纪和周老爷子的年纪差不了许多,身着深色唐装,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手中还拿着一串成色极好的珠子。
听到是周亭骁的妻子,老爷子眼神清明了几分,看向了宁枝。
宁枝乖巧地叫了声“容爷爷”,容老爷子笑着应下。
然后,他又看向宁枝身后,扬高了声音。
“怎么,还怕我这个老爷子欺负你媳妇不成?”
宁枝愣了一下,才回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周亭骁己经到了她们身后。
他穿着黑色定制款西装,挺括的西装包裹着他高大健壮的身躯,锃亮的皮鞋反着光。
“容爷爷言重了。”他上前一步,与她平齐,大掌将她的手包裹起来。
容老爷子和周老爷子年轻时不怎么对付,但是年纪越大,关系反而近了起来,前段时间才经常约着一起钓鱼。
容老爷子笑着摇摇头,眼神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感叹道:“果然是郎才女貌极是相配。”
叹了一口气,他又道:“你爷爷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2)
爷爷生病了?
宁枝一楞,偏着头看了周亭骁一眼。
“嗯,谢谢您的关心,爷爷好了许多,再过些日子就能和您约着一块儿钓鱼了。”周亭骁答道。
还真是生病了?宁枝微微睁大了眼睛。
因为前来祝贺的人很多,在送完礼之后,周亭骁就牵着她到了边上。
“爷爷生病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宁枝压低了声音问。
周亭骁招来服务生,取了些食物放在了盘子上,放到了边上的桌子上后,才徐徐开口。
“爷爷这边的事有我,你不用担心。”他垂着眸,又取了一杯饮料过来,语气平平。
老爷子不喜欢她这个事她清楚,周亭骁和老爷子关系不好,她也清楚。
只不过,她怎么说也是周家的孙媳,爷爷生病,她不去探望,不合适吧?
不过她也没有纠结多久,很快就有一些宁枝不怎么认识的人过来敬酒了。
表面上是寿宴,其实来参加的人基本都是来社交的。
来的人基本都是圈子里的,难免会谈论起生意来。
刚开始宁枝还愿意听几句,听到后面宁枝就完全听不懂了,干脆坐在沙发上吃点东西。
作为容家的孙媳妇儿,傅时月今天有得忙,所以在陪宁枝说过几句话之后便离开了。
宁枝也觉得无聊,抬着头西处看着。
来参加寿宴的人许多,不论是她还是原主,都极少和这群人接触,所以大半的人她都不认识。
刚准备进入发呆模式,耳边就传来一个泫然欲泣的声音。
“周总,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
宁枝回过神,转头将目光扫向声源。
一个穿着黑色裹胸礼服的的漂亮女人红着眼眶道歉,一双眸子水光潋滟,单是一眼,便能激起不少人的保护欲。
再看向女人口中的“周总”,黑色西装的胸口处己经是一片狼藉,被泼到红酒的地方还在往下淌着水。
女人还在道歉,那态度卑微得就只差跪下来了。
周亭骁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从佣人手中接过了纸巾擦拭。
这边的动静不小,当然吸引了些人,作为如今的容家掌权人,容禛也很快走了过来,招手便让佣人带周亭骁去楼上更衣室。
至于女人,因为没有人追究,她也很快离开。
“我陪你去吧?”宁枝也跟着站起身。
周亭骁看了眼胸前的一片狼藉,轻摇了下头,“我一会儿就下来,你就在这儿等我。”
宁枝倒也没强求,乖乖地坐回了位置。
“咦,这个女的不是那个什么……”一位太太皱着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前段时间才播的一步玄幻剧里里小丫鬟,因为人设讨喜,还小火了一把?”
一个小明星而己,在场的太太千金们不一定认识,但是泼酒这种事,不论是不是不小心,都会被盖上不怀好意的帽子。
宁枝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就是被泼了杯酒而己。
只不过她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下来,难道他还要在上面洗个澡不成?
按照常人的清理速度,约莫十来分钟就能下楼,而宁枝在心里默数了几分钟也没见人。
难道是衣服不合适?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看一下。
在问过傅时月之后,她才起身往楼上去。
*
容家的中式别墅是一个回字形的,上了二楼之后,一眼就能看到走廊尽头的房间
。
而这走廊尽头的房间,就是容家为男性客人准备的更衣室。
不同于一楼的大厅,二楼几乎是无人踏足,所以,她一抬眸就能看到目标。
更衣室的门紧闭,周边也没有一个佣人。
她抿着唇往前走,很快就到了更衣室的门口。
她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钟,并没有等到里面的人回复。
难道她搞错房间了?
她正准备敲一下旁边的房间门时,屋内发出一阵重物倒地的闷响。
里面有人。
她又敲了两下,清了清嗓子,问道:“周亭骁在里面吗,我是宁枝。”
十多秒之中,里面传出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
“在。”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宁枝听得出来,是周亭骁的声音。
没有想太多,她按下门把手将门推开,还未看清里面的景象时,手腕忽然被人握住,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力度将她拉入了门内。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宁枝连尖叫都忘记了,等她反应过来,背部己经贴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屋子里并没有开灯,黑乎乎地一片。
厚重的呼吸热又烫,扑在了她的耳垂处,腰间的两条手臂几乎勒得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周亭骁,你怎么了?”
她勉力偏过头,想要看一下男人的状况,只不过男人好似十分难受,将头埋在她的后颈处磨蹭。
“你还好吗?”宁枝被禁锢得有些难受,艰难地想要回头问他。
周亭骁的呼吸很重,似是喘息一般,厚重的呼吸扑在她的耳后,让她有些坐不稳。
“我被下药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时不时夹杂着几声低喘,虚弱中带了几丝性感。
被下药了?
天,这种事不是只有男女主才会碰上的吗?她一个三线女配,周亭骁一个路人甲,也能碰上这等刺激的经典剧情?
她挣扎着,未料身后的男人将她抱得更紧,头颅更加不安分地在她脖颈处作乱。
黑暗中,她的感官愈发明显,她能感觉到自己臀下有个难以明说的东西在变大。
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她当然不会以为这是皮带。
不得不说,周亭骁是真的有些本钱的……
可是,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帮帮我好吗?”大抵是太过难受,他的额前己经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哑着声音,语气中带了几丝请求。
啊?!帮?
宁枝一脸震惊,不是,这要她怎么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