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终得所愿了

宋鹤眠将怜月重新搂进了怀中。

经历了风云,自然二人之间早就已经有所变化。

身为女子,怜月虽然看似不曾做过什么惊天地之事。

实则却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他的那颗心彻底的融化。

如果没有身旁之人的牵绊,就不会有今日一切都已成功的他。

——

次日。

那安静许久的君王寝殿,却传出来了一纸诏书。

就在那些守旧的迂腐的老臣们,以为是对太子的责罚时,却不曾想竟是一纸禅位诏书。

一时间那几个老臣都愣在当场。

几人目光交涉,最终没个结果。

而丞相率先带着众人跪倒在地。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着丞相带头,定远侯几人也跪倒在地。

一时之间顶着那太子的目光,就算心中不服,但却也终究弯了双腿。

太子望着那自己,拼尽了全力终于得到的宝座,一步步走了上去。

彻底坐在这宝座之上,悬着多年的心,也终将平静。

虽然底下跪拜着的百官个个面色有异。

有人是真心诚服。

有人却是虚情假意。

可太子丝毫不在乎这些,反而只觉得如今大权在握,感觉良好。

下了早朝。

又是同样的一批人,而如今却是名正言顺的待在御书房内。

徐恩延恭贺着太子终于得偿所愿,又欢喜着定远和婚事终定。

却不曾想,竟将目光全都吸引在了自己身上。

“你一个个贺着我们,那你自己呢?”

“可能有什么喜事?”

他目光躲闪,随后又坐的稍远了些。

“你们一个个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我嘛…原本也是为了帮你们,所以才回了徐家,要知道你们都不怎么需要徐家,我才不会……”

“你真以为我当初让你夺回徐家,就真真正正的仅仅只是要为太子所用?”

宋鹤眠的目光落在徐恩延身上,带着无尽的问询。

他咳了几声,甚是尴尬。

“我在边界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那处的风土人情,就算是如今搬回京城,也有的是不舒服的地方,我是不宜长留在此的,原本想着等万事归一之后,我便同你们告辞。”

“告不告辞的,也得看看那位公主让不让。”

定远侯看热闹,不嫌事大,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肩膀。

“你别以为我不知,那位公主如今恨不得都住进了徐家,徐太夫人可是十分喜欢,说不定真要让她嫁入你徐家,做了你的妻。”

“那怎么能行!”

徐恩延有些紧张,似是真的不愿如此。

在场的几人没有说话,但却都各自心知肚明。

“如今虽坐在了这君王的位置上,可这件事却越发棘手,从前的东宫太子还可仗着一意孤行,任性处置宋无忧,可是现在……”

他虽确实参与了那印子钱一事。

但他终究是与宋侯府割裂不开的一人。

若是判的多了,便是要带着宋侯府的所有人都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若是判的少了,那便是仍旧会引起那些原本心中便对他不满之人的议论。

眼下此事,太子还真不知该如何解决。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此事是宋无忧一力而为,自然与宋侯府毫无关系,我之前既已经大义灭亲亲自查验,那便是早已做好与之断绝所有关系的准备。”

他从袖口处拿出了文书,放在了太子的面前。

“我之前已经让人立了文书,我宋侯府与他断了血缘关系,从此以后天涯各自,再无相逢。”

太子接过那文书,上面盖着的印都是符合规矩的。

没想到他在做此事之前,竟然早就已经想好了这一切。

“你这…还真是算计的一滴都不漏。”

可他们不知的是,男子只是不想让那无辜之人遭受宋无忧的罪名。

“还有庄家…”

怜月毕竟如今是明面上的庄家女儿。

若是庄老爷真判了罪,怕是往后怜月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你放心,庄家的罪名再怎么大也大不过宋无忧,更何况庄夫人死前已经背负了大半罪名,怎么都牵连不到她的。”

宋鹤眠听太子说此事不会牵连怜月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只要怜月平安无事,一切都可随心。

“还有一事。”

太子取过了一旁的奏折放到了眼前。

“思书这婚事再也拖不得,恩延…怕是还得与我那公主妹妹纠缠些时日,就只有你一个人算是…,不如就替本宫跑上一趟。”

他拿了过来,却在目光触及那奏章之时,神色有些淡漠。

“这我去不了。”

他虽并非是首次拒绝,但却是首次在拒绝之时,目光变得如此这般。

“本宫知道你在顾及一些什么,在你离开之前,本宫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只要你…”

“不可能。”

他再度拒绝了眼前之人的要求。

他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说。

“这世间我所恨之人,除了他,除了宋家,便是他。”

若不是他,当初屡屡进犯,父亲也不会为了稳定江山而次次率兵阻击。

没了那些功名利禄。

没了那些军功赫赫。

朝中便不会有人如此忌惮于父亲。

也不会君臣离心,更不会走向最终的结局。

他也不会差一点便早早亡故。

“他们二人都有家事,我也有,这一来一回,至少得有四五月的光景,我妻已身怀有孕,我要在京中陪她侯产。”

太子将这奏章拿出来时,就知道多半会被宋鹤眠拒绝。

如今眼下也习以为常。

他叹了口气,却又不知此时能开口说些什么。

宋鹤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理。

尤其是怜月身怀有孕,一来一回,若是再耽误些时日,怕是就连孩子咕咕噜地,宋鹤眠也无法归来。

此刻御书房中一片宁静,无人敢劝慰宋鹤眠。

“行了!”

最终还是徐恩延打破了这场沉闷。

“不就是去送个和亲公主吗?这有什么的,我去就是了!”

他像从前一样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毕竟对于他而言,这种事情最为简单不过。

“本宫…”

太子张了张口,却终究不曾把最后那句话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