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抓住了他的命脉

徐恩延实为骄傲,手上拿着个文书。

“这东西可是你们怎么都很难找到的,还是得指望我,你们说说软话,我就给你。”

他很是自豪,似乎已然想到这东西若是让他们瞧见,会有多么膜拜。

可就在此时,定远侯却趁他不注意,将手中的东西就这般抢走。

他打开一看,却愣在原地。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宋鹤眠伸手拦着,不让徐恩延过去。

二人吵闹的声音却瞬间安静下来。

他们二人都将目光落在男子身上。

“什么东西?让你瞧见了都是这般欢喜,也让我瞧瞧?”

他说着便伸出手抢过了那张纸。

可在看到上面的东西时,也愣在了原地。

“这东西你是从何而来?不会是你想要扳倒他…如今甚至已经开始了……”

扭造证据?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徐恩延说着便躲过了那人手中的物件,随后指了指那张纸上盖着的印。

“你自己瞧瞧,这可是宋无忧的私印,就算是我想伪造,那也是我能伪造的出来的东西吗?”

宋无忧的私印,平时要么放在他的书房之中,要么便跟随着他的身旁。

自然没有什么人能够接触的机会。

更别说要拓印下来,再请有能力的工匠去打造。

这一番折腾下来,怕是要耗费的金钱与人力绝不会是少数。

而眼下刚夺下了徐家的徐恩延,显然也没那个精力。

“可是他…他做事一向紧密,怎么可能在这种欠条上不仅签了自己的名,甚至盖了私印,这不就相当于……”

宋鹤眠与定远红二人在这段时间的京城之中,也不少瞧见那放印子前的人所签下的欠条。

可上面写着的名字五花八门。

根本…让人抓不到那背后之人。

甚至有的名字,如今人早就已经死去,或是家中早已搬离京城。

总之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可这张纸上却是明明白白写着借款人是谁,而欠款人又是谁。

“所以我说…我超级厉害的!”

他盯着眼前这人,忽略了他脸上那臭屁的表情,又催促。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你还记得你不是把宋家的那个义子交托给我照顾了吗?”

徐恩延坐回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给我的,说是你那位好二伯,千里迢迢从京中送回去的东西,特意嘱咐,一定要好生看管,绝对不能出岔子,便一直被锁在宅子里。”

那孩子倒也是聪慧。

经过这段时间的教导,也能够独自面对宋家生意场上的事情。

徐恩延便将人又放回了宋家老宅。

他一回去听闻了此事,便立马取了那盒子,确定里面的物件是何物,觉得会与宋鹤眠有帮助,马不停蹄的让人送回京城。

“他有心了,受你教导,想来…如今也能独当一面。”

“那是自然,也不想想看我是什么人!”

“应该是想想看…沈某是什么人吧?”

他挤对着眼前的他,又想起受伤了的魅烟公主,“话说回来,公主受伤,你可曾去看过了?”

“我看她?然后再被人锁在那公主府里,日夜不见天时,将自己困在那,我还真是没苦硬吃。”

虽说如今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似之前那般仇敌。

可终究曾经徐恩延也抚了那公主的面子。

如今。

徐恩延瞧着他们二人的神色,也明白二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我若真是因此而记恨那位公主,也不会与她…之间还有些联络。”

甚至若非是魅烟公主,这徐家家主之位也不会如此简单了得的落在人手上。

“得知她受伤那一日,我便已经吩咐人去送了些上好的金疮药,如今应该已是无恙。”

他又指了指桌上的文书。

“我来自是与你们商讨正经事的,不是眼睁睁瞧着你们商讨我与公主之间的闲话。”

“好,你不愿听我便不说就是。”

如今有了这张纸,就算是宋无忧想尽了法子,却也很难逃脱。

可是…就是不知道宋无忧是否还能想出什么金蝉脱壳的法子。

——

庄玉妗身怀有孕之事也落到了宋老夫人耳中。

怜月坐在一旁颇有些无解。

“此事…虽然与儿媳无关,但却也是……”

若不是庄玉妗对其一直心怀恶意,想要借太子妃所筹办的宴会而针对于她,自然并不会伤害到腹中子嗣。

怜月知晓此事,所以未免还是有几分为其而忧。

“这世间因果循环,此事就算真的与你有些关系,却不能真的与你时时刻刻捆绑。”

她抬头,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却习以为常的开口。

“庄玉妗与无忧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就是知道你们夫妇从不愿意一直计较。”

宋无忧计算着宋鹤眠的命。

而庄玉妗也从未想放过怜月。

可他们夫妇二人却从未计较。

甚至如今东窗事发,明明是罪有应得。

怜月却还是有几分…

“我亦不知为何,但是…总想着女子这一生有诸多不善,而做母亲,却是最大的幸运。”

可是庄玉妗却……

“我身怀有孕之事,并没有让人大肆宣扬,是不想让庄玉妗在病中听闻此事…”

宋老夫人很是欣慰的看着眼前的怜月。

“你这孩子素来懂事,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去做吧。”

怜月点了点头,又与宋老夫人核对了些家中财目,随即才离开了宋老夫人院中。

走到岔路口。

怜月却停了下来。

翠柳有些不解的开口,“夫人怎么停下了脚步?这右面是回栖鹤堂的路。”

她以为是怜月有些迷了路,又再度开口,指引着方向。

怜月却摆了摆手。

她看着前方的路,声音里带着些无奈,“最近…可曾听闻世子妃的境况?”

翠柳自然并不担心,倒是一旁的莲心回应道。

“原本侍奉在她身旁的,除了那位从娘家来的嬷嬷,几乎都被她打杀了一遍,如今那院中几乎无人侍奉。”

庄玉妗是个心一急便会做错事的人。

如今没了孩子,怕对其刺激极佳。

“她身子…请个大夫去瞧瞧,别让人死在了侯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