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所言之事,嵩山派的人不熟,但上官飞云却知道,说的就是华山剑法。
虽然,他实在想不起自己华山何时有这么一位前辈,但是他剑法天赋极佳,话语中所言,令他心头有灵光一闪。
自他学剑伊始,都是按照岳正道指点,按部就班地学剑,若有自己的创新,却是都被岳正道纠正。
而后,根本就没想过,要在前人剑法上,加入自己所想。
此时,经此一言,他福至心灵,觑准了一个黑道人物的破绽,使了一招白虹贯日,就刺中了此人的肩头。
顿时,此人痛呼一声,肩头鲜血淋漓。
但是,只是经此指点,上官飞云只在这一招占了上风,随后,又被压制。
但随即,忽听上面又传来声音:“苍松迎客,刺其右胸。无边落木,扫其左肩。”
上官飞云眼前一亮,照其所言,连出两招,顿时便令两人挂彩。
嵩山派的五人,此时哪还不知道,上面那人,就是在指点上官飞云。
而且,上官飞云受其指点,竟然剑法大增,十分邪门。
“到底是哪位前辈在上,啊!”
一个嵩山派弟子,正说着话,可是说话之时,其内功运转变慢,出剑的速度也慢了。
上官飞云觑准其破绽,立时出了一剑,刺中了此人。
“上官师兄,刚才只是误会,不如我们一同停手如何?”一个嵩山派弟子道。
他想,现在只是有高人指点,他们已落入下风。
若是高人亲自出手,他们便要遭殃。
“我艹你们奶奶!”上官飞云喊了一句,华山剑法肆意施展,向五人刺去。
“上官飞云!你若是再伤了我们,左掌门便杀了你的师父和师娘!”其中一人大声道。
上官飞云听了,心中稍稍冷静,随即咬牙道:“好,停手吧!”
随即,采取了守势,向后退却。
嵩山派的五人,也向后退去。
嵩山派五人与上官飞云对视了一会儿,见上官飞云和那神秘高人,似乎都没有出手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此时,上官飞云才抬头上望,却发现上面哪有什么人。
当即,他向上抱拳:“不知刚才是哪位前辈指点,晚辈上官飞云在此谢过,不知前辈肯否不吝一见?”
说罢,等了会儿,见无人应答,随即,便施展轻功,跃上屋顶。
忽听风声响起,转头一看,只见一道黑影,正在屋顶上腾挪跳跃,远离自己而去。
上官飞云当即跟上。
两人便施展着轻功,在屋顶上飞掠。
那神秘人似是特意让上官飞云跟着,总是与上官飞云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上官飞云运起内力,展开轻功,前面那神秘人也快。
若是累了,恢复力气时,速度稍慢,前面那人也慢了下来。
“你两人,在上面做什么?”
五城兵马司的巡城兵,提着灯笼,忽听风声响起,抬头一看,见两道黑影在屋上飞掠,便大喝道。
可是,下一刻,这巡城兵,又见到两道黑影,从自己的头上掠过。
“妈的,今晚贼子猖狂!”巡城兵大喝道。
……
那两道黑影,便是周全手下的一个总旗和一个小旗。
周全麾下的锦衣卫,奉了周全的命令,来监视五岳派。
这两人,擅于轻身功法。
本来,一人监视着上官飞云,一人监视着嵩山派那五人。
两人撞在一起后,因为出现了新的情况,便决定一起跟踪上官飞云,还有那神秘的高手。
他们作为锦衣卫,自是知道几手华山剑法。
那神秘高手一出声,他们也知道是在指点上官飞云华山剑法。
可是,五岳派的底细,早就被他们摸得清楚。
五岳派这次来京城有多少人,每个人年龄如何,会什么武功,他们都清清楚楚。
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华山何时有这么一人。
他们跟去时,本来,前面便是上官飞云的身影,在不远处,便是那神秘人的身影。
可下一刻,他们似是感觉眼前一花。
那神秘人的身影,竟是凭空消失了。
正疑惑时,忽感脖颈被一股大力撞上,背后轰的一声,就此不省人事。
刚才,这两人正在两个房屋间跳跃。
这两人一晕,顿时便摔下地来。
上官飞云正追着神秘人,突然不见神秘人踪影,正找着时,忽听得背后传来异响。
转头一看,便见到一个脸上蒙着青布的白发老者,站在身后远处。
那身影轮廓,正是他刚才一直追逐的神秘人。
随即,他施展轻功掠了过去。
这次,那神秘人却是没有再走。
上官飞云快要掠到时,就见那神秘人从屋顶上跳入了一条胡同里。
上官飞云也投入了胡同里,立时见到两个瘫软在地的男子。
“这是……”上官飞云一惊,本以为这两人已死,但见两人胸膛处仍有起伏,便稍稍松了口气。
那神秘人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跟我走。”
随即,便向一边飞掠而去。
上官飞云心中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你太慢了。”那神秘人说了一句,立即堕后一步,用手在上官飞云脖颈的衣衫处一提。
上官飞云毫无防备,立时便被提起。
随后,身周景物飞退。
这时,他才知道,自己与这神秘人的差距,简直是天与地一般。
不多时,神秘人将上官飞云带到一个小宅院,跳了进去。
刚一落地,上官飞云正打算道谢,却听神秘人道:“你被锦衣卫跟踪了。”
上官飞云一怔:“锦衣卫跟踪我做什么?”
神秘人道:“五岳剑派的人,无一不被锦衣卫跟踪。”
“我估摸着,你们是想做一些不利于皇帝老儿的事。”
上官飞云皱眉:“如今五岳派中人,不是被左天罡收归,便是被左天罡威胁,全要听他行事,但我们还不知道,到底要帮左天罡做什么?”
神秘人蒙脸的青布下,传来轻笑:“嵩山派算什么,左天罡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