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霜眯了眯眸子,视线复杂地看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本座随便问问。¨c¨m/s^x′s′.¢n_e*t~”镜竹漫不经心地坐到桌边,给她倒了杯茶,“你的嘴都起皮了,喝杯茶吧。”
慕南霜也坐了下来,一碗茶灌入腹中,望着魏君尧道:“若是魏君尧死了,我绝不苟活。”
镜竹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听她这话,猛呛了一口,“咳咳咳……你说什么?你要殉情?”
慕南霜回头,对着镜竹挑眉:“不可吗?”
镜竹将茶杯往桌上一砸,似恼怒,“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真没出息!”
“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
“你又没心仪之人,怎会懂。”
“谁说我没有!”镜竹拔高了声音反驳。
慕南霜一脸揶揄笑意:“哦?谁啊?是我认识的人吗?”
镜竹闭嘴了。
慕南霜道:“人海茫茫,遇到个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好好珍惜吧。”说罢,认真观察着镜竹的神色。
镜竹一怔,神色微微黯淡了下去。
他和林空鸣本就是阴差阳错,注定没有结局。
慕南霜看在眼里,勾唇,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料想他不会趁人之危。.三?叶-屋? ^更-新?最,全,
赤影不愧是魏君尧的心腹,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慕南霜亲自熬了解药给魏君尧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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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居住的寮房内,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立于窗前,背对着皇后。
“不能亲眼看到魏君尧咽气,本宫不放心。”
黑衣人转身,自信满满道:“剑上我抹了毒,他的心脏被我刺穿,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他。”
皇后却面色沉重:“你可知他娶了谁为妻?鬼医的嫡传弟子,鬼医能活死人,肉白骨,便是踏入了鬼门关,也能把人给拉回来。”
她走上前握住黑衣人的手,乞求的目光望他,“岳哥哥,他若不死,将来死的便是我和衍儿,帮我……帮我最后一次。”
黑衣人目光微动,沉吟半晌才开口:“凝儿,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皇后轻轻点头:“好。只要你让魏君尧再也活不过来,我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黑衣人跳出窗户,朝魏君尧居住的寮房奔去。
皇后低头看着地上一摊鲜红的血迹,眼底未曾掀起半点涟漪。
她知道魏君尧受了重伤,危在旦夕,更知道他也受了魏君尧一掌,内伤极重。
可为了衍儿的大业,她不得不逼迫他去解决魏君尧这个祸患。′4`2`k*a^n_s,h?u?.¨c/o+m/
待衍儿继位,待她成了东陵最尊贵的皇太后,再弥补他也不迟。
“把血迹收拾干净。”皇后淡淡吩咐心腹宫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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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霜正在给魏君尧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处换药,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她忙绑好纱布,从袖中掏出火铳瞄准门口的方向。
打斗声持续了一盏茶功夫就结束了。
“嘎吱!”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慕南霜目光森冷地盯着进来的人,扣动了扳机。
“是我!”镜竹瞳孔一缩,敏锐地躲过了那一枚子弹。
慕南霜悄悄松了一口气,抱怨道:“你进来不敲门,我怎么知道是你!”
对方武功高强,她若不先发制人,她若有半分迟疑,死的就是她和魏君尧。
这怪不得她。
镜竹嘴角微扯,“我差点又死在你手上,你不仅不跟我赔罪,还瞪我,早知你是这样忘恩负义之人,我刚才就不该出手。”
闻言,慕南霜软了语气:“我错了,对不起。”
“一点诚意都没有。”镜竹冷哼。
慕南霜一头黑线,“那你想怎样?”
“给我绣个荷包,我就原谅你。”镜竹想了想,挑眉道。
慕南霜一口回绝,“做梦。”
“没良心。”镜竹骂。
“荷包是定情之物,我敢绣,你敢收吗?”慕南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
镜竹看了眼魏君尧,摆手:“罢,不要荷包了,回去给我做顿饭就成。”
“明天给你做。”趁魏君尧昏睡着,早日还了镜竹的恩情才好,不然魏君尧不得醋死。
想到魏君尧还不知何时能醒,慕
南霜胸口沉闷闷的,堵得厉害。
似是察觉到她颓败的情绪,镜竹忙道:“那人应是刺杀魏君尧的刺客,原就受了严重内伤,适才又被我打伤了心脉,即便不死,也没了大半条命。”
也就是说,那人不再是威胁。
慕南霜的心情略微好些,追问道:“看清他的脸没?”
“蒙着脸,没看清。”镜竹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他的身影和招式,本座觉得非常熟悉,本座之前肯定见过他,又或同他交过手。”
慕南霜张了张嘴,险些没忍住说出自己的猜测,“既然没了威胁,就别想了。”
那人就算不是魏君尧的师父,也极可能是与岳鼎之关系密切之人。
一切等魏君尧醒来,让他自己去查吧。
希望她猜的是错的。
慕南霜悄悄来大觉寺替魏君尧医治的事还是没能瞒住,第二天太后、皇后等人都知道了。
太后不觉得慕南霜能医好魏君尧,与楚承睿待在房间里没出现。
皇后等了大半夜没等到黑衣人回来复命,便猜到出事了,甚至怀疑魏君尧心口中剑是假的,决定去瞧瞧。
不过她没独自前往,喊了贤妃、德妃等人一起。
贤妃、德妃等人其实不想来的,奈何身份没皇后高,只能跟随。
一行人抵达魏君尧的房前。
赤影去歇息了,此时就镜竹一人守在门口。
皇后的大宫女翠微一脸严肃地对镜竹道:“皇后娘娘前来看望魏世子,还不速速通传世子妃。”
镜竹懒散地倚靠在门框上,冲翠微翻了个白眼。
翠微怒了,“你这贱婢,竟敢藐视皇后娘娘,看我不打烂你的脸!”
冲上去作势掌掴镜竹。
被镜竹一脚踹飞。
皇后等人震惊地看着被踹出几丈远的翠微,脊背顿时发凉。
“你……你竟敢对本宫的人大打出手,放肆!”
镜竹嗤笑:“我连太后的人都敢打,何况是皇后身边的一条狗。”
皇后及众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