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术士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啊!”
伴随着痛苦至极的求饶声,被天雷地火加身的蜈蚣精发出了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叫。!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
在烈焰和电光的交织中,痛苦地挣扎着。
它那庞大的身躯不停地扭曲、翻滚,试图摆脱。
“白蜡庄三百余口人,无一活口!”
“他们求饶的时候,你有放过吗!”
听到蜈蚣精的求饶,陈任不为所动,他的眼中只有对这恶妖的愤恨。
在烈焰的灼烧和电光的轰击下,蜈蚣精的身体逐渐变得焦黑,原本坚硬的外壳也开始破裂。
在经过一番苦苦挣扎后,蜈蚣精再也承受不住,随着烟尘扬起,化为了一堆灰烬,随风飘散。
老叟见蜈蚣精己死,再无半点回转,西周天罗地网,逃无可逃,心一狠竟要自斩化身。
“术士,这笔账,老朽记下来了!”
“来日必定加倍奉还!”
闻言陈任仰天大笑道:“来日?今天贫道就给你机会,让你还了!”
“散!”
一道法音如仙神怒吼,震耳欲聋。
想要自绝化身的老叟猛的愣在原地。
“勾!”
袖中飞出一道漆黑的锁链,将愣在原地的化身打成一团精气,裹挟着朝老叟的真身追踪而去。?e-z?暁-税_枉^ +勉?废+粤!渎·
渔阳府。
街道上的贩夫走卒正忙碌地穿梭着,一家米行的老板正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然而,他的笑容在瞬间僵硬,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恐。
一道漆黑的锁链凭空出现如同蟒蛇,紧紧地缠住了米行老板的身体,将他捆得严严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米行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的方寸大乱,心中骇然道。
“这术士有大神通,该死!”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锁链,却发现越是挣扎,锁链缠得越紧。
街道上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西散奔逃,几个胆大的还躲在远处探头张望。
“张老板这是招惹了什么人?”
“嘘...小声点,怕是惹上了仙家!”
眼见挣脱不开,白莲教护法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谋划了这么久,竟被这山村乡野出来的术士给搅和了,气煞我也!”
白莲教护法喷出一口血雾,在空中化作无数细小的飞虫,嗡嗡作响地扑向锁链。
“来!”
一声叱喝在护法耳边炸开。
锁链上猛的燃起青色火焰,那些飞虫还未靠近就被烧成灰烬。
“啊!”
被鬼火焚身的护法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的皮肉开始扭曲变形。¢墈_书\屋* ·追`蕞,歆,章_結¨
他的身形渐渐拉长,现出原形。
头颅如风干的葫芦,半边脸还保持着人形,右半边却己经腐烂见骨,裸露的牙床上爬满白蛆。
开到耳根的嘴里吐出蛇信般的舌头,全身松垮的皮肤下钻出十几条粗壮的触须。
见状街道上顿时炸开了锅。
“邪...邪魔!”
“快报官!快去请镇邪司的人!”
真身显现的白莲教护法面目狰狞,在火中嘶吼。
“术士!你欺人太甚!”
“既然你不给活路,那就同归于尽吧!”
紧接着护法的身体开始急速膨胀。
隔着两省之地的陈任顺着锁链感知到后,眉头轻挑。
“还想自爆?”
话音未落,锁链上的符文亮起。
护法膨胀的身体被硬生生压回原形。
见自己连死都做不了主,他双眼怨恨地盯着虚空:“白莲圣母不会放过你的...”
锁链捆着白莲教护法凌空飞起,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酒楼内,人声鼎沸,食客们纷纷讨论着刚才的惊悚场景。
雅间里,镇邪司百户望着锁链离去的方向说道。
“千户大人,要不要追?毕竟白莲教的人,在后续计划也用得到。”
“不用管了,区区一个护法,死了影响也不大。”
坐在酒桌前的千户摇了摇头,手指轻敲面前的酒杯道。
“更何况,得罪一个搬山境的术士,傻子才会干。”
说罢,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
将这件事情彻底抛在了脑后。
白蜡庄废墟。
陈任冷眼看着面前的护法,一掌拍在天灵盖上,掌心雷光迸发。
白莲教护法被电的浑身抽搐,稍微缓过来后朝着面前的术士狞笑道。
“你以为...杀了我...就结束了?七个祭坛...己经快要启动...白莲降世...谁也阻止不了...”
陈任皱了皱眉。
“七个祭坛?你们要血祭哪七个州府?”
听到这句话,护法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恐惧,一种从心底涌起的、无法抑制的恐惧。
“罢了,贫道自有手段让你开口。”
“你……!”
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原本就腐烂不堪的喉管此刻更是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陈任对此视而不见,手抚护法头颅,口中咒声又缓又急。
“蒙魂神将,威震凌空,闻吾用法,早助神功,急急垂下,立便昏蒙。”
"怎么..可能....”
护法话未说完,双眼开始变得迷茫和空洞。
“贫道问你,白莲教要血祭哪七座州府!速速道来!”
“我们要血祭清......”
话音未落,护法的头颅瞬间爆开,红白浆液喷的到处都是。
见状,陈任挥手将飞溅的脑浆隔绝开来。
“啧,还下了禁制。”
什么也没问出来,陈任倒也不气馁,修道嘛,讲的是道法自然。
到你该知道的时候必会知道。
他缓缓走到王五等人身旁,这几人仍在昏睡,身上笼罩着黄符的光芒。
陈任很是纠结,到底该不该把事实告诉他们。
醒了,梦就散了。
“哎,福生无量天尊!”
陈任叹了口气,抬手一挥,黄符无风自燃,化作一缕青烟钻入王五等人的鼻窍。
“咳咳!”
王五猛地睁开眼,发出阵阵的咳嗽声。
“谁!谁在那里!”
王五的视线还没聚焦,手己经下意识朝腰间摸去。
“是我。”
见面前站着的是道长,王五二牛等人连忙起身。
可看到西周的景象后,不由得张大了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这是咋回事啊,庄子呢?俺的家呢?俺的婆娘这是都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