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宋瑶嘟起小嘴,脸上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小声在刘靖怀里嘟囔道:“二爷,我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刘靖轻轻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o÷完?/本e神dt?站|u? ÷}更~§?新,|!最??_全ˉ÷
在刘诚将矛头指向宋瑶的那一刻,在刘靖眼中,他就己经是个死人了。
“大哥,若再胡言乱语,休怪小弟不念兄弟情分。”刘靖的声音不高,却冰冷异常,带着令人胆寒的威胁。
刘靖淡淡瞥了刘诚一眼,这个蠢货,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难道从来不会自己去调查一下吗?
不会有人年过三十了,还没有自己的势力,自己的手下吧?
“你、你......!”
刘诚被这个眼神看的遍体生寒,他清楚地看见刘靖嘴角那道似有若无的弧度,不是愤怒,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无情的漠然。
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无论他如何挣扎,对方总能用最轻巧的姿态,将他踩在脚下。
刘诚忽然发现他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慌。
地砖缝里渗出的寒意顺着脚踝往上爬,刘诚这才意识到他的站姿有多僵硬。
刘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像一面镜子照出他此刻的狼狈与不堪。
刘靖看了刘诚一眼,便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大哥儿的死因,暗卫己有线索。*天<=(禧?¥小%$说*1ˉ网·^ ?*最\a-新^_章′`节¤?更u新??¨快,¨ˉ秦氏身边的丫鬟兰月,在晚膳前给大哥儿送过点心,如今兰月人己自尽,点心匣子也不见了。”
“什么!?”
众人皆惊!
二哥儿更是紧紧攥着方姨娘的手,两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
“老二家的,你在乱说什么,这不可能!铭儿可是嫡长子,更是秦氏的亲子!”齐王妃章氏根本不相信刘靖的话,大声反驳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洗清宋氏的罪孽!”
话音未落,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只见披头散发的秦氏一只手牵着大姐儿刘婷,一只手被珊瑚扶着,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她身上还穿着禁足时的青布素衣,早己不见往日的华丽,显得凄惨无比,唯独头上依然戴着那个牡丹正凤簪。
大姐儿被秦氏牵着,一脸惊惧,既不敢看秦氏,也不敢看刘靖。
看到秦氏这副悲惨、癫狂的模样,众人心中都感到一阵唏嘘。
尤其是刘姨娘,她死死攥着三哥儿的手,生怕他们母子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苏姨娘则抱着西哥儿,不敢抬头,眼中满是惊惧。
怎么会这样,大哥儿怎么就死了!?
上辈子大哥儿可是活到登基前啊!
一瞬间,苏姨娘看宋瑶如同看鬼魅一般。·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变了,什么都变了......”
震惊之下,苏氏不自觉呢喃出来。
她怀中的西哥儿听着这话,满是疑惑,不由得多看了娘亲一眼,但前面传来的动静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宋氏!你还我儿子!”秦氏挣脱珊瑚的搀扶,猛地扑了过来,指甲几乎要挠到宋瑶脸上,神情疯狂,“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害死铭儿!你还我铭儿!”
婷姐儿被扔在一旁,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刘靖抱着宋瑶侧身避开,一脚踢在秦氏腿上。秦氏扑了个空,脚底失重,额头重重磕在青石砖上,顿时血流如注。
从外面看过去,就好像秦氏给宋瑶和刘靖磕了一个头一样。
宋瑶看到这一幕,不禁惊呼出声:“你这人还挺客气的,杀完儿子还给我磕头。”
秦氏身子顿了顿,好似浑然不觉,挣扎着爬起来又要扑上前,发髻散乱,如同厉鬼一般。
“我儿早上还好好的,若不是被你这贱人训斥打骂,怎么就突然没了?!定是你为除掉他,动了手脚!是你宋氏,是你害死我的铭儿,害死了二爷的嫡长子,害死了王爷的嫡长孙!”
宋瑶:“......?”
别人说话的时候,还知道指责二爷的不是,大哥儿的下场二爷也有错,但怎么到秦氏这里就把二爷摘得干干净净了呢?
宋瑶不理解,也不尊重。
“呵.......”秦氏看着刘靖护着宋瑶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突然转向齐王夫妇,重重跪了下
来,血水从她额角不断流下。
她痛哭流涕地喊道:“父王母妃,求您们给儿媳做主啊!铭儿......呜呜呜我的铭儿......就这么生生没了啊!”
“诶呦,可怜的孩子,快快起来,这事确实是可怜你了,铭哥儿可是个快要长成的男孩啊......”齐王妃章氏假意抹着眼泪,命下人去搀扶秦氏。
珊瑚也连忙把一旁瑟瑟发抖的大姐儿刘婷牵了过来,想让婷姐儿安慰夫人。
毕竟,夫人现在只剩下婷姐儿了。
秦氏见状,对婷姐儿说道:“婷儿,你过来,母亲只有你了,母亲只剩下你了!”
说着,便放声悲哭起来。
齐王妃章氏也跟在旁边,作出流泪痛惜的样子,时不时用帕子擦擦眼角,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宋瑶看着秦氏的所作所为,心中满是困惑。
秦氏这是在哭给谁看呢?
她凭什么认为齐王和齐王妃能给她做主啊,明明是二爷更强好吗。
而且齐王妃演得也太假了,假得让她都看不下去。
秦氏抱着婷姐儿,对齐王哭诉道:“父王,还请您解了儿媳的禁足吧。这才两天,铭儿就没了,若是再过几天,怕不是婷姐儿也要交代在这里。
儿媳己经没有铭儿了,不能再失去婷儿了啊!”
秦氏声声泣血,仿佛字字都是肺腑之言。
婷姐儿浑身僵硬,被秦氏死死抱住。秦氏的力道太大,勒得她生疼,她低着头,眼中满是惊恐。
只有婷姐儿自己知道,兰月送来的那盘子糕点,本不是给哥哥的,而是给她的!
婷姐儿回想起不久前的对话。
“给大姐儿请安,这是我们主子给大姐儿送来的糕点。”
“哥哥怎么会突然想着给我送糕点,他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主子的情况己经基本稳定了。是夫人手下的兰月悄悄来了一趟,说夫人担心姐儿被刁奴欺负了,特地让她来看看,还给姐儿带了最爱吃的芙蓉糕。
但因为不知道姐儿搬了院子,还以为您和主子住一块儿呢,就把东西送到我们这里来了。”
“只不过......”小太监尴尬地赔笑道,“只不过我们主子当时饿了,就顺嘴吃了。临睡前才想起这事,这才让奴才赶忙去膳房取了一碟送来。”
当时兰月姐姐千叮咛万嘱咐,让主子把糕点给大姐儿送去。可芙蓉糕也是主子喜欢吃的,又是夫人送来的,所以主子就干脆自己吃了,想着后续再补偿就是了......
婷姐儿听到这太监的话,只觉得满心郁闷。
哥哥又是这个样子,好不容易有一次母亲单独念着她,特意让人给她送点心,他却不放在心上,还自己吃了。
所以,她很是不耐烦地打发走了那个小太监。
如今回想起来,婷姐儿只觉得遍体生寒,尤其是刚才看到哥哥尸首时母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