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在钟粹宫,是以永璜去臣妾的宫里坐了会儿就走了。!x\4~5!z?w...c′o¢m/”
纯妃阴阳怪气:“到底妹妹抚养过永璜,也难怪永璜心里一首惦记着妹妹的好。”
“本宫也抚养了永璜那么多年,知冷知热的疼着,闹了半天,还是不如妹妹呢。”
如懿眼神安抚了海兰一番,就皮笑肉不笑:“纯妃多心了,本宫养了永璜那么些时候,他就惦记着,何况娘娘那么疼他呢?”
“永璜是个孝顺的孩子,自然会记得娘娘的养育之恩,娘娘不必着急。”
纯妃眼神闪烁,对这话不置一词,大阿哥还能记得她的养育之恩?
大阿哥只能算个添头,她指望的孩子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在永璜心中,妹妹的养育之恩也不浅。说来,妹妹没有自己的孩子,永璜对你多孝顺些,也是应当的。”
二人身后跪着的海兰听到这话气的眼睛瞪得极大,而纯妃另一侧后方的魏嬿婉看着这场面,倒是开心得很。
看着她们都不舒服,那她就舒服啦!
······
出了殿门之后,海兰就开始为如懿打抱不平了:“姐姐,往日里那纯妃胆子小,如今有了倚仗,都敢对姐姐大不敬了!”
“这纯妃的心思是越发的明白,也是越发的藏不住了。`p-i?n?g′f/a`n+w`x`w_.!c+o`m*难道姐姐还是按兵不动,对其听之任之吗?”
话毕海兰悄悄地观察了如懿的脸色,见如懿并未有不满之色,这才继续接话:“姐姐也莫要多心,海兰也只是担心我们失了先手。一味隐忍退让,反倒让人觉得好欺辱。”
如懿抚了抚鬓角的点翠珠花,未置一词,只是脸色不甚好看。
海兰见如懿脸色不好也是很有眼色的换了话题:“这哭灵还有些日子才能了结,倒是姐姐,如今膝盖可还受的了?”
涉及自身,如懿也不再寡言少语了:“膝盖确实疼得紧,你我去偏殿歇歇吧。”
“趁着这会子功夫快去快回,免得落人口实,说对孝贤皇后不敬。*d?u/a.n_q¢i/n-g-s_i_.¨n`e¨t.”
“孝贤皇后去后,皇上时常喜怒无常,前几日还指责前朝大臣在丧仪之上不够恭敬,责令廷杖。”
海兰满脸赞同夹杂着讽刺:“生前也不见得有多爱惜,如今倒看着像是鹣鲽情深。”
“孝贤皇后如果地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嫌弃自己离世太晚,没有早些得到这样的深情。”
如懿听到这些大不敬的话,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海兰,你如今说话是越发的任性了。”
两人越走越远之后,拐角被春蝉搀扶着的的魏嬿婉走了出来。
远远望着二位大神的背影,春蝉好奇的很:“主子,这二位是哪里来的胆子如此光明正大的非议君主?”
“这个本宫就不知道了,可能是颅内有疾,不曾治愈吧。”
如今富察氏正在查嫡子死亡一事,只是因为魏嬿婉需要先废了大阿哥和三阿哥,所以让血滴子拖延了些。
但等到该废的人废了之后,这两人除了泄愤也就没什么用了。
思及此,魏嬿婉兴致缺缺的扶着春蝉的手回了永寿宫。
···
魏嬿婉走了之后,这边相伴而行的如懿与海兰二人,却是在廊房外面听到了大阿哥与其福晋伊拉里氏(纯妃侄女)的谈话。
伊拉里氏:“阿哥爷,跪了这么久,歇歇吧。妾身给您准备了参汤,也用一些好提提精神。”
“妾身还为您准备了热水,跪了大半天,也敷敷腿,舒缓一二。”
大阿哥看着伊拉里氏忙前忙后的张罗,却是十分的看不上:“弄这些劳什子做什么?我得赶紧回皇额娘的灵前守着。”
“皇额娘崩逝,弟兄之中唯我居长,这会儿我这个长子不在,像个什么样子。”
伊拉里氏一通说教,倒也不在意,她向来是个好性子的,况且不过几句言语而己,岂能伤到她不成?比起能握在手里的,她向来不看重这些面子上的东西。
“ 您这辈子,就是被长子两个字困住了,又不是铁打的人,歇一歇怎么了?这得了空,还得往娴娘娘那里跑。您好歹,也得顾着纯娘娘的面子啊!”
说起这些永璜就生气,不屑的冷哼一声:“纯娘娘自己就有亲生的儿子,哪怕为我娶亲,也只选了你这样伊拉里氏出生的小姓小族。”
听到这里,大阿哥福晋为大阿哥按腿的手顿了一下,她心里知道大阿哥心中想着那万里之上的高位呢,确实看不上她这样身后无助力之人。
这些她都明白的。
况且伊拉里氏是纯妃的侄女,伊拉里氏的族人也与纯妃关系更为密切。纯妃又有自己的亲子,这样的情况之下,伊拉里氏是怎么都不可能倾力相助于大阿哥的。除非大阿哥开出让伊拉里氏无法拒绝的筹码,但想也知道,伊拉里氏还不配。
这些大阿哥也都是明白的。
“纯娘娘许是想着亲上加亲啊。”
听到这话大阿哥的脸上的讽刺简首遮都遮不住:“亲上加亲固然好,但说来,终究是门第姓氏最重要了!”
“还有你这脑袋空空的,别凡事都亲近着纯娘娘,你当她是远方姨母,她满心满眼可都是自己的儿子。对你,可不是真心疼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