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笑归笑,正事还是要说的。~5¨2,s′h?u.c*h,e^n¨g`.+c`o′m¨
趁着殿内无人贞淑低声地对金玉妍汇报起来:“主子,世子来信说王爷病重,恐怕是活不到夏天了。”
金玉妍闻此眼睛一亮:“老王爷病逝,世子就能顺利承袭王位了吧?”
贞淑也是心中欣喜:“是,世子辅佐王爷多年,承袭王位自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么本宫就更是要更进一步了,以往没条件只是做个宠妃便也就罢了,如今有机会了自然是要让我玉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
“贞淑,让我们留在纯妃还有三阿哥身边的人动一动。既然纯妃如此的渴望立功,那就让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成为她致命的弱点吧!”
“其余的事情,不用本宫教你吧?”
贞淑会心一笑:“这点儿小事,哪里还值当劳烦娘娘?奴婢自己会看着办的,您就瞧好吧。”
···
翊坤宫
丧仪间隙歇息时,远远的海兰就看着大阿哥朝着她与姐姐的方向过来了。·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她示意如懿向那边看,如懿眉眼中倒是满意又带着自豪。
走进之后,大阿哥恭敬行礼,与往日里养在如懿膝下时并无不同:“儿臣请额娘安,请海贵人安。”
如懿连忙伸手:“好孩子,快快起来。海兰,瞧瞧这孩子,还是如往日一般拘礼。”
大阿哥只做腼腆害羞地笑笑,却并没有贸然插话的意思。
海兰满脸带笑:“每回来到翊坤宫,大阿哥还是会称姐姐为额娘呢。”
大阿哥看起来纯良极了,满是真诚双眼望向如懿:“儿臣虽然养在纯母妃名下,在外不得不称呼一句娴娘娘。但在内,儿臣对母亲的心,还是同往日里一样的。”
如懿会意一笑,满眼温柔怜爱:“母亲疼你的心,也如往日里是一样的。
这些日子里你带着诸位皇子遵行丧仪,该是累着了。额娘这些日子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但看着你能如此年纪就行事颇有章法,进退有度,额娘也是为你欣慰的。”
永璋听到这里笑容更加真切了些,就连浑身的气度都开始从容起来:“儿臣是长子,哪里都少不得儿臣。+m_i!j+i~a_s~h,e`._c+o!m/
儿臣更要恪尽孝道,处处不能疏漏,确实忙乱了些,但好在有皇阿玛多为儿臣解惑,才得以平顺安排。”
如懿满意的很:“难得你有这份心,你是大阿哥,肩上要担的东西自然就比旁人要多些。
但是你要记住,平日里行事,还是要谦卑恭谨,谨言慎行啊!”
大阿哥对于这话自然是点头应允,不无不可:“劳母亲为儿子费心,儿子记下了。”
见大阿哥对自己一如既往的恭敬,如懿十分的满意,但转头又说起了另一件事:
“今日是你额娘哲悯皇贵妃的生忌,母亲己经派了人去安华殿奉上了贡祭品,你也要记得此事。”
大阿哥听到这事眼中闪过一丝暗芒,瘆人的可怕,但一抬头又是温润如玉的模样。
当年额娘去时他尚且年幼不知事,但如今在这吃人的深宫活了这么久,还怎会不知道额娘当初的死有蹊跷。
大行皇后、慧皇贵妃、包括他眼前的这位好母亲,皆有可能是害死他生母的凶手!
想到此,大阿哥就开始可怜了起来:“多谢母亲记挂,纯娘娘,便不记得额娘的生忌。”
听到这话,如懿却不接茬了,她抿了口香茶,给海兰递了个眼神,海兰立刻会意。
“中宫崩逝,诸事繁杂,嘉妃娘娘也力有不逮,纯妃姐姐有所疏忽也是有的。
大阿哥好不容易来看看姐姐,多尝尝这些点心。姐姐日日都在宫里备着呢,就怕大阿哥来了没有。”
海兰这么说,如懿也很自然地就表现出一副慈母的模样。
但大阿哥到底不是幼时那么好哄骗了,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药没有上成。
该客套的客套完了,想做的也做完了,大阿哥立刻就不准备多留了。
“母亲与愉娘娘见谅,外头还有许多的事情要照顾,儿臣不敢久留。”
见大阿哥这般作态,如懿也不留他:“好孩子,快些去吧,丧仪上离不得你,办事时仔细着些。”
同样的话,自大阿哥进了翊坤宫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不耐烦得很,是以此时就只是简单而恭敬的行
礼告退就是了。
大阿哥走后,海兰就开始分析:“自古以来,立太子都是立嫡立长,再是立贤立贵。
大阿哥是众皇子当中唯一成年的,本就占了上风。前些日子里又替皇上生了长孙,又让皇上做了玛父,可谓是占尽了利处。”
如懿微不可见的撇了撇嘴:“有利的地方就有弊处,但愿永璜能明白吧。”
海兰听后也觉得此时言及此事有些为之过早了,深觉姐姐思虑周全。
大行皇后灵宫· 灵前
日头还未入夏,为保尸身不腐首至下葬,灵宫里又用了许多的冰,倒是瘆人的慌。
祭酒礼间歇,老神常在的纯妃假装不经意的与如懿攀谈起来:“听说方才,永璜又去探望娴嫔妹妹了?”
往日里如懿作为侧福晋之时,纯妃是万万不敢叫如懿一句妹妹的。
可如今纯妃不仅位分在如懿之上,膝下有两个阿哥,还兼有大行皇后临终举荐,不是更有坐上那皇后宝座的可能吗?
屁股决定脑袋,如今的苏绿筠那可是今非昔比了,哪里还需要在如懿面前小意奉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