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涂靡 作品
98.不理解是正常的
又通过一个屋子的解密,面对那些石球、压力机关、火盆,还有纷争眷属阻拦,偶尔出差错还得靠开拓者施展欧洛尼斯神迹……遐蝶没忍住发出感慨。
“不要低估踏入此地的战士,他们绝不缺乏技巧和英勇。”格奈乌斯启动升降台,难得说出几句赞赏——和之前对比。
不过这倒是实话,我们这边有失误——比如说石球推错位——可以靠欧洛尼斯缝缝补补。
但权威的悬锋战士可以靠力气,甚至过不去的坎、门,不能解开谜题他们会解决谜题。
“总比绳结的招生指标好过吧。”我唏嘘。
不设置任何程序化的考核,说得好听。实际上要求哲学上对数学与泰坦有认知——拜托你们这是招生不是毕业论文,要求对数学结论是真理以及数学是主观意志造物这两个观点不矛盾有独到见解——这真的是招生吗,甚至问你1+1=2。
一到八条都是这种提问,看得人头昏脑胀、真的开始认真思考时,第九条——在半分钟内心算任意两位整数之平方并得出正确结果——跃入眼帘。
总有一些时候,觉得绳结的抽象也不逊赤陶,毕竟数学是这样的,赤陶绞尽脑汁想写的天书绳结卷子上都是。
这第九条也是最后一条应该放在开头才对,这样就不用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早说啊。
多少新生头脑风暴看到最后陷入沉默,然后骂骂咧咧丢开这不知哪个天才排版的招生简章。
默认半分钟内心算两位数平方是入门对吗?这个标准一出,对自己适不适合绳结,多少有点数了。
毕竟你不上有得是人上,人家平方脱口而出的时候你还在心底列竖式,算了咱不是那块料。
比方说那些数字崇拜者,兴趣爱好和天赋全都有,拿什么和人家比。
虽然他们认为万事万物由数字构成,虽然他们有的认为十二泰坦只是感官错觉信奉不存在的十三泰坦,虽然他们这啊那的问题很多。
但是他们对数学确实是真心的。
而且他们基本只是口嗨,几个数字崇拜者在也没惹什么事,树庭的大家看看能搞出智种大炮的某人,表示渎神我们另有人选。
再说了,这看似大逆不道,但绳结都能在招生指标上明晃晃写「即使崇高如泰坦,也必然要遵循数学的法则」「即使泰坦的权能可以随意改变,数学的结论也不可能发生改变」。
很难说自由的树庭到底有多包容,毕竟他们连黑暗帝国都没管,甚至让那刻夏自己给自己审核课题。
无所谓了,我只是一个无情的甲方,不需要理解学者的呓语,信不信泰坦都行绩效好就万事大吉。
杂七杂八想了一通,升降台也运行完毕,我将纷乱的思绪收回。
“勇者……勇者。上前来……”
苍老的声音呼唤着,定睛一看,不远拐角的墙上便是眼熟的黄金狮首。
“你或许,就是悬锋城的救赎啊……”
“勇者,勇者!靠近些……让我看清你啊……”
“那座雕像……是在呼唤我们?”
遐蝶尝试感受,它似乎并无恶意。
格奈乌斯走在最前面,站定在那发出声响的狮子雕像前,停顿片刻:“你在召唤我吗,狮子?”
而遐蝶的疑问也令开拓者想起永夜悬锋城她没有跟着一起,便先进行了一番简单介绍。
“咳,「放尊重些,这是黄金狮首,别和那些满口流言野史的东西相提并论」”
板起脸,攥着拳头凑到嘴边充当话筒,另一只手抬起,仿若在发表什么演讲——赤陶皇帝就这样Cos悬锋王储:“「黄金狮首是悬锋城首屈一指的参谋,它的谏言为我族赢下了诸多战役,化解了无数阴谋」”
正准备给予眼前斗士肯定答复的黄金狮首一卡,它能感受到格奈乌斯身上的光环、看到那滚烫的灵魂,这就是它所渴求的勇者。
但是谁能告诉老狮子,那边那个,为什么说的话、用词、语气……如此像迈德漠斯?
狮子我真的老眼昏花了吗?
黄金狮首沉默,陷入深思,眼前这个有着滚烫灵魂,后面那个有着王储口吻,如何抉择,哪个能去打败欧利庞?
“……没错,你身上的光环啊……我许久未见如此滚烫的灵魂。”黄金狮肯定了格奈乌斯,然后又继续呼唤,“另一位勇者啊,烦请前来。”
在后面旁观的我们:“……?”
开拓者用手指了指自己:“谁?我?”
黄金狮首:“勇者,靠近些,让我看清你啊!”
无法抉择,那就两个都要!近点站近点,让老狮子仔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可惜的是,等开拓者在呼唤下凑近后,黄金狮首左看右看,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悬锋城最灼热的流星,已经飞离了我们啊……剩下的只是一簇随时可能熄灭的残烛。”它终究还是叹息。
所以刚刚那种即视感到底是怎么回事?算了还是交代正事吧。
“年迈又昏聘的王,在密谋着不可言说的计划……他们想要亵渎尼卡多利的神性、它的灵魂、还有它留给悬锋城的遗产。”
黄金狮首身为雕像没有神态变化,但语气中满是诚恳与沧桑:“我们需要拯救……需要勇士带给我们希望啊。”
不待格奈乌斯回答,开拓者就已经很有经验地点头接委托:“明白了。”
这个王,指的就是一来这里就听见讨论中的欧利庞对吧,神性灵魂什么的好像很复杂,但遗产还听不懂吗?!
“我会把尼卡多利遗产抢回来的。”开拓者如是保证。赤陶皇帝御驾亲征。
黄金狮首:“……”
好怪,为什么听着这么怪。
但是……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前进吧,勇士…去回应召唤吧。”黄金狮首还是选择交付信任,“我已年迈…疲倦…但我会目送你远离这里,为你念诵战无不胜的祷言啊……”
它的声音渐渐低若嗡蚊、归于寂静。
赶时间的我们见状也没多纠缠,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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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不变需要继续深入,便结束这段插曲。
那来自城池深处的呼唤也越发清晰,格奈乌斯感觉现在几乎就是在耳边低语的程度。
伴随着机关转动的吱呀,下一道门扉缓缓转开——血腥味也随之扑面。
人类与眷属的尸体残肢随地堆积,或干涸发黑或黏腻流淌的血液肆意涂抹,闷热、目眩,带来最直白的生理感受。
反胃,作呕。
铁锈气息直往鼻腔钻。
我不喜欢悬锋的石榴汁。
很不喜欢,宁愿吃草。
……
对啊我还有草!
当机立断摸出浓缩刀芒草塞进嘴里,一嚼。
……心旷神怡,就像炎炎夏日一缕……当头砸下一座冰山,比清爽先到来的是想死。
草本植物浓郁的气味涌入我的灵魂,此时□□在什么环境已经完全,无所谓了。
“如此惨烈……”走在前面的遐蝶没有注意到身后异样,只是面对这惨剧不忍直视,“这祭典究竟是为了满足谁的欲望?”
打头的格奈乌斯更沉静:“失去目标的野兽,只是在凭本能追踪血腥罢了。”
“……”
半响,两个话最多的都没有发言。
遐蝶和格奈乌斯转头看过去,就见那两个家伙神情恍惚、目光发直。迷迷也捂着脸背过身。
被这场面吓傻了?格奈乌斯第一反应就是如此,丝毫不给人留情面嘲讽:“我嗅到了恐——”
在恐惧之前,他先,生理意义上地嗅到了,能令人恐惧的气味。
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家伙,摸出一片新的放进嘴里,嚼嚼嚼。恍惚间,仿佛能看到以这二人为中心扩散侵略翻涌的绿色流体。
用吃鸡的话来说就是,人行自走毒圈。
在情不自禁抬起手后,遐蝶终于明白迷迷是什么情况,不是在捂脸,是在努力捂鼻子。
这已经脱离食品范畴,如果没看错,史官阁下和开拓者阁下撕开的包装……好像写着什么惩罚整蛊道具,高浓缩刀芒草汁蒸发制片?
好奇心驱使遐蝶顶着毒圈走近,接过包装翻过来查看,背面赫然标注着发明生产者。
——神悟树庭莲食学派。
遐蝶:“……”
那这个浓缩程度,应该是有所收敛后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听到的死者灵魂的悲嚎,不知何时安静下来。周遭只有几人的呼吸声,按理来说这样突兀的变化她不该忽略……但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
有限的注意力被仿佛无限的刀芒草气味霸凌,其他感官猝不及防就放空了一段时间。
沉默一秒,遐蝶试探性走向一具还算新鲜的尸体,然后尝试唤醒死者还未彻底死去的灵魂:“现身吧,战士之魂,我知道你尚未安歇。”
模糊的虚影出现,停顿,然后果断选择转身逃离——向着与毒圈相反的方向。
“……”格奈乌斯都说不出一句对战士的指责,脑子里浮现出四个大字。
人之常情。